”司礼白了他一眼。
“想想想!”9号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真的很谢谢你们,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
一晚上,司礼都没想明白,什么游戏会让带着36色的颜料盒,旅店的主人是一个画家?游戏是想比谁画的画最好看吗?可是在仅有一个评审的情况下,这样的比赛有什么意义。她转念一想,能说出自己就是规则这种话的人,想必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的。
这一晚,他们睡的很好,没有人来他们的房间招惹他们,一大早,他们带着两盒颜料盒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鼻青脸肿的垂着头坐着,有人的脸上露出成功的笑意。
他们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人来齐后,女郎也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给每个人分发了一张纸。
“发给你们的画,想必你们都见过,就是挂在你们每个人房间里的那副,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上色吧,三个小时,我会在这看着你们。”
司礼打开手里的画,是一张度娜丽莎的微笑的简图,白纸黑线条。
她探头看了看身边人是什么画,意外发现了,居然和她手里的画一样。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6)
这种游戏的无聊程度是司礼没有想到的。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 度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主色调是黑色和红色, 在简图都已经画出来的情况下, 你只用选择哪里是黑色哪里是红色这种几乎不需要思考的事。
“嘿嘿嘿,兄弟, 我的颜料盘。”
女郎一宣布完游戏规则, 9号就朝着他们挤眉弄眼,眼底是难以遮掩的幸灾乐祸, 司礼把他的颜料盘给了他,看向了桌子上的其他人。
因为在昨天的游戏里, 8号失败了, 所以司礼的右手边, 只有8个人,左手边还有9个人,在这17个人里, 没有颜料盘的居然有2个人,3号、19号, 正好一男一女。
“没有房卡的话,房间的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他们怎么会连这种东西都丢了?”司礼撑着下巴,看着楚临调色。
“他们都从17层下来的,大概之前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渊源吧。”楚临低头看着手里的颜料,他没有告诉司礼, 早上来的时候,他在19号的脖子间看到了一排排细细碎碎的牙印。
别人怎样总归是别人的事,座位上的人,大多都没预料到题目会这么简单,如果从第二层开始,每个房间都有一幅画,那么他们已经看了这画半个多月了,即使没有特别记忆过,该有的印象也都有。
度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头发和衣服都是黑色的,嘴边有红血丝流下来,两只眼睛因为人为处理过,所以都有黑眼珠,少部分空着的背景是橘色调。
能立刻上好色的地方,都已经上好色了,司礼看了一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血丝在哪边?左边还是右边?”在勾勒细节的时候,司礼的手顿住了,一种明明很熟悉,但是就是记不清的感觉。
“右边吧。”楚临也不确定。
司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口气,让她更加不敢下笔了,“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我记得和那只后来涂上去的眼睛是同一边。”
司礼点头,“那就是右边了。”她在右边的嘴角和眼角下,画上了红血迹,这时候才过去40分钟。
他们在这边小声讨论,不时微笑,最后很自信的放下笔,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11号反复抬起头看他们,叹了好几口气,9号胆子更大些,他探着身子来看司礼他们的作品。
“你们画错了。”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瞄了一眼,“那几个没有颜料的画上还是白的,要不你们把他们的画抢过来重改吧。”
9号朝着他们瞄了一眼,颇有些做贼心虚。
“不可能。”司礼很自信,从这一幅画带给她的印象之深,她根本不会出错,而9号他一眼就指出来的,很明显不是需要纠结的细节,“我们哪里错了?”
“嘴巴啊,那幅画的嘴是向下撇的,你们怎么画的向上弯了,搞的和她在笑一样。”
“她本来就在笑啊。”司礼觉得9号的说法莫名其妙,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度娜丽莎的微笑,怎么可能是一个哭丧的表情。
9号见司礼说不通,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活,桌子上的人见女郎没有阻止他们的交流,也大胆的和身边的人说话,有的甚至站起来看别人怎么画的。
这期间,女郎坐在北边的位置上,把手指掰的咯噔响,眼睛扫过整张桌子,眼里充满了兴味,桌上坐着的人,见女郎不管,胆子更大了,开始大声的讨论起来。
“明明是左眼空着的,你告诉我是右眼,你是什么居心?”
“就是右眼啊,我没有骗你,谁说是左眼的,他才是骗子。”
……
“我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原来调错颜色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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