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一边认真听,一边露出咬牙切齿相,好多次都忍不住想c-h-a话,终于等我说完了,立马炮轰,“我晕,你们俩在演电视啊?芝麻绿豆大的事被你们搞成这样。”
“你说得轻松,让你去喜欢个女的,还是发小那种,你怎么办?”我觉得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全然不想理会我的假设,而是直接抛出一个我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如果我说子期喜欢你很久了,你会怎样?”
我有点犯二,开始纠结“如果”二字,她见我没反应,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就说你们傻吧,什么事都万事俱备了才做,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从玲子那里我得知了许多让我惊讶又兴奋的消息。她首先提到诚诚,再次肯定诚诚和子期毫无恋人关系。她说子期刚进大学时,诚诚还是穷追不舍,经常写信或电话,子期本来就成熟得晚,对她也没太大兴趣,但是总有个女孩在锲而不舍得抛橄榄枝,也会受些影响。他怕诚诚一直联系他,荒废学业,所以还给她的复习一些指导建议,其实只是无心之举,却坚定了诚诚的信心,没想到她也考来这里。
据玲子的说辞,诚诚刚到这时,子期很是挣扎。他没想跟她交往,但也没完全拒绝。诚诚一有时间就大老远的跑去他的校区,见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多少有些不忍,所以只要不为难,子期也会陪她出去逛逛,但是从来没挑明关系,也没有正式地把她介绍给朋友认识。渐渐的,诚诚已经默认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总是找机会打听他的朋友同学,还暗示想和他的朋友见见,大家一起聚聚。子期不是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当时他内心挣扎,所以举棋不定。
我问玲子他当时在犹豫什么,她说她把事情弄清楚也是大二的时候。大二下学期一个周天,子期突然约玲子出去吃饭,整顿饭他都郁郁寡欢,玲子自然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追问又得不到明确答复,最后还是在玲子穷追猛打的攻势下,子期才说是因为前一天诚诚又擅自跑去他宿舍送礼物。玲子知道诚诚擅自去他宿舍联络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也听子期埋怨过,但从未真的动气,不过这次好像不同,他说他在意的一个人昨天看见了,大概是误会了。玲子自认经验丰富,说她在大一的时候就看出端倪,猜到子期心里有人,只是每次谈到相关话题,他都刻意回避,玲子也只得放弃。没想到这次竟主动找自己吐露心声,可见他确实难以解忧。
玲子鼓励他喜欢就去追,追不到也不会少块r_ou_,何况以他的条件,追不到的可能性很小。子期却说,这个人没法追,而且应该永远追不到,去追了真的会少块r_ou_,因为他是发小,处理不好就没法相处了。玲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我们早就打过照面,虽不算熟络,但她常听子期提起,知道我们是发小,关系很好。
玲子问他问题的症结是不是我,他承认了。他说他第一次意识到感情有异是大一冬天放假一起坐火车回去时,当时我俩一起挤一个铺,气氛很暧昧。他说他以前从没往这方面想,男生之间肢体接触很正常,但当时就是觉得尴尬紧张。因为这事,他还查了不少资料,影视作品也没少看。他自认不是迂腐之人,医疗卫生知识也懂,但让他跨不过去的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他不可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去试探,更何况那时也没那么开放,终究是有许多顾忌。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诚诚的态度不够坦诚,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因为他也曾努力尝试去喜欢一个女生,去接触她们柔美的身体,去抚摸她们柔顺的发丝,去过一种平凡的生活。但越是这样想,越显得徒劳。他的尝试不仅失败了,还让他对我的反应更敏感,想杜绝我和诚诚之间的任何信息沟通,隐秘的心思反而彰显无疑。最后无法自欺欺人,就坦然接受,也就断然拒绝了诚诚。
听玲子的口气,她并不欣赏诚诚,甚至觉得她心思复杂。子期虽然已经表明态度,但是她还是不肯放弃,即使以朋友的身份,也希望和子期往来。有一次,她生病了还跑去找子期,子期拖她去医院,她偏偏不去,而是让子期给她买药,擅自决定住在校外酒店,因为发烧,子期左右为难,外加诚诚哭着让他别走,子期只好留下,住的双人标间。第二天早上她约了和她一起过来的室友一起吃饭,她室友是过来约会男友的,也是住这个酒店,对方的男友恰好又是子期同专业同学,这一切子期都不知情,就被拖着出去见面,所以关于他们的恋情越传越实。因为这事,子期更疏远她了,甚至想换电话号码,但由于号码和很多信息绑定,换起来有诸多不便,所以也暂时搁下。
玲子说那次她对我大动肝火,也是因为知道隐情。子期是因为我疏远了诚诚,没想到我却和诚诚打得火热,而且流言四起,对子期而言,简直是腹背受敌,苦不堪言。那段时间,他还是一如既往做事、学习,但是j-i,ng神状态明显欠佳,用玲子的话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即使心底早已血流成河,表面却云淡风轻。
我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挺过去的,毕竟自始至终他没对我抱怨过一句。后来,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挺身而出。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能简单归为爱情,含妒忌、猜疑、仇恨甚至毁灭,而这一切在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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