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舅站在窦婴面前,晃啊晃啊,嘴一咧,“窦大人,你赔我的小娘们儿——呕——呕——”
窦婴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满头满脸全是酸不溜秋的污秽物,嘴里恨恨的吐出一根没消化完的菠菜,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田蚡,恨不能剁了他:“你——你——”
话未说完,田蚡身子一弓:“呕——”
窦宪怒极,抄起木几砸去,薛泽眼疾手快,一把护住田蚡,将飞来的木几横空踢碎,两人瞬间交上了手,木几盘子碗打的到处都是。
众人躲的躲,喊的喊,太皇太后眼睛看不见,心中怒火没处发,喊话没人听,抄起木几上的铜盏掷了出去。
宫女刚给窦婴擦完头上的污秽,还未来得及擦脸,只听“咚”的一声,窦婴脑后被一铜盏所伤,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田蚡见窦婴晕倒,嘴巴又是一咧,指着地上的人道:“耶?是我的小娘们儿。”
说完眼皮子一闭,直挺挺的趴在了窦婴身上。
眼看乱成一团,太后惊惶,喊着:“来人,护驾!”命宫女扶着气鼓鼓的太皇太后回了长乐宫。
倒是皇上,捂着嘴巴看打架,甚是有意思,见侍卫团团围住打架的二人,大手一挥:“不准拦!谁打赢了朕赏黄金五百两。”
听完这话,薛泽利索的出腿,将窦宪踹了个踉跄,窦宪往后翻了两个跟斗方才稳住身子。
皇上命侍卫赶紧拉住他,上前安慰:“窦将军好身手,虽败犹荣!快去看看魏其侯如何,太皇太后生气了,将那么大的一个铜盏打在魏其侯头上,朕看着都疼!”
窦宪顾不上其他,狠狠地瞪了薛泽一眼,转身去看父亲是否安好。
皇上命侍卫将田国舅留在皇宫,道:“国舅大人受累了,今儿个不回府,就住在宫里头,阿路,命人好生伺候着,还有魏其侯,受委屈了,赶紧传太医诊治。”说罢转身,边走边道:“这太皇太后啊年纪大了,下手太重......这准头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友情提示;吃东西时请把田国舅驱逐出脑海
窦婴:请远离田蚡那老贼,更要远离太皇太后的黑手......我不活啦,哎呦我滴娘
☆、匈奴点名沈觅去和亲
翌日,田蚡与窦婴都没按时早朝,一个被太后砸晕了脑袋还未清醒,一个在四仰八叉在榻上打着呼噜起不来!
待到田蚡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两条腿哆嗦的站不起来,四个小宦官架着田蚡面圣,田蚡脸都是绿的。
皇上一脸和悦,安慰道:“舅舅那夜当真勇猛,真爷们儿!有朕给舅舅撑腰,舅舅大胆地往前走!”
这话犹如一剂良药,田国舅推开四个小宦官,瘦瘦的腿儿一下子立了起来,拍拍胸膛:“我如何能给皇上丢脸,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待我见了魏其侯那老东西,看舅舅再爷们儿一回。”
话不能说的太满!
这不,田蚡还未走到宫门,便看见窦婴的小轿进来了,田蚡赶忙想躲起来,可四周连棵树都没有,上哪儿躲?
只盼着窦婴今日眼瞎!
可惜窦婴此刻不眼瞎!就算见了谁都不认识也得认得田蚡,车内吱了一声,小轿正好落在田蚡旁边。
窦婴打开侧面帘子,探出头去,“田蚡,那日的账你给本侯等着!老子定要扒你的皮!”
田蚡小腿儿又一哆嗦,裂开大嘴,笑着上前,“哎呦,别生气啊——嗝——我又不是故意的,回头给您送俩美女道府上,保准皮白肤嫩——嗝,包您满意——嗝——”
一股子酒气夹带着酸腐劈面而来,窦婴直犯恶心,颤抖着手指恨不得戳死眼前这厮。
“滚!”
田蚡退后一步:“您先滚,啊不是,您先请——请请请,我滚,滚,这就滚——嗝——”
田蚡为此被罚了半年月俸,皇帝命他亲自登门道歉。
太皇太后也赏了魏其侯几车珠宝首饰,以示安抚——意思是那铜盏失手啦!
窦婴窝囊的很,恨不得把田蚡那厮剁碎了喂狼,这梁子可结大发了!
不搞点事出来就对不起他魏其侯三个字!
进了腊月,连着连续三场大雪将窦宪不/举的热度浇灭了,今年似是又一个少见的寒冬。
长安城里开始萧条,店家早早关了门,回家守着媳妇儿孩子热炕头,还开着门的铺子屈指可数,其中一家是李仲玉的香膏店,另一家是修成君的药店。
逢年过节正是香膏店的热季,女人们离不了这个!
药店更是离不了,谁家都可能有个头痛脑热的。
沈觅向来对人宽和,不管是药店里的还是农田里的,天冷了每人添补一套棉衣,每月发两次肉,病了可以到药店免费看诊,药材进价销售,诸如此类还有许多。
修成君的善名越传越广,太后每当看见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便忍不住笑,感叹上天对自己的仁慈。
太皇太后自上次失手打破了魏其侯的脑袋,这两个月倒是也没什么大的举动,沈觅乖觉,也不往前凑合,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
越是这样,沈觅心里越是担心。
果然,年关一过,匈奴派来使者,说前几年嫁过去的南宫公主因病过世了,希望汉朝再派一位公主前去和亲,没啥别的要求,只一条,这公主得是亲的,别从宫里随便选一个来糊弄。
这如同一块石头掉进了湖里,莫说满朝,就连满长安城都在议论此事,地下赌坊又开了新赌局,此次送去的公主是谁?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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