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的胸膛,西裤也不系皮带,裤腿还挽起一截,露出一圈脚踝。单腿曲起,靠在墙边,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书页上,这画面让她无端想起一句“公子世无双”。
“要过来一起看书么?你这样盯着我看,我可能会脸红了。”
虽然忍不住很想鄙视他,但被抓包还是有些尴尬,笠舟轻轻咳了一声,“谁要看你那个无聊的书。”说着,还是走过去坐下了,她曲起双腿把头搁在膝盖上,拿出一只手机把备忘录查阅了一遍,又把重要事项都写在了日历提醒里。
写到周日的时候,日历上出现了一个小提示——母亲节。
“五月的第二个周日,你准备礼物么?”
“我大哥是贴心小棉袄,有他在就够了。”
他的大哥笠舟是听过的,陈家这一辈就两个孩子,他基本算是陈氏集团的接班人,而他大哥陈皓月,听闻是常年在国外的钢琴家。她记得在电视采访里见过一次,印象里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人,居然是贴心小棉袄的画风?
“你是要买礼物需要参谋?”
笠舟茫然地望向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我没有送过她礼物。”
陈铮岩放下书,双手抱胸看她。根据纪东白提供的信息判断,张远涯的事情恐怕整个韩家没人知道。而她在韩氏集团的工作得到的工资再高,也不会高到可以支撑icu的高额费用,所以这些钱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那位韩太太,动机自然是对女儿的补偿。至于她得到钱的名目,十有九成是“零花钱”。
“你想送,回去的时候可以好好选选。”
她没有接话,兀自静默了会,转头看向他:“什么样的母亲会舍得把刚出生的女儿丢在医院里,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来。”他对她招手。
“什么?”
陈铮岩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一双长腿叉开了环在她身侧,两个人在一起靠坐着。笠舟的背抵着他胸膛,在他说话时,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要抛下亲生骨肉,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
“是,而她有,可能正是这份勇气和决心让她在韩家屹立不倒。”
让她不怨她,是不可能的。
陈铮岩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尤其是这种已经发生的事实,正儿八经地去安慰反而显得像在粉饰。他其实也不懂,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把刚出生的孩子丢下。但她既然是韩照坤的亲生女儿,按照常理推断,当初肯定是有苦衷。
“你问过她为什么吗?”
“没有。”笠舟往他怀里缩进一分,“已经这样了,再问当初的为什么,有意义吗?”
“也许,你知道后就好受点了。”
她倔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赌气:“我没有难过。”
“好,没有。”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宽大的衬衫上,即使只宽了一颗领口的扣子,从他的角度依然能隐约见到柔白的锁骨,几绺头发荡下来,黑发与白衬衫对比鲜明。他没有一分犹豫,撩起她的碎发,低下头,嘴唇贴在了她脖子上。
笠舟不逃不躲,反而侧开头,让他更方便了。两个人干燥的发间,散发着同样的洗发水气息,缠绕着,有一种很亲昵的舒适感。她近些日子越发觉得,和他的男女朋友关系让人觉得很舒服,甚至不止一次地感觉到他的怀抱有让人安心的奇异力量。
但要她去思考,这种情绪是否关于喜欢或者爱,她又是迷惘的。
看过不少书,也遇过不少追求者,对喜欢和爱的界定,却只能交白卷。
“我和赵时亭不是男女朋友。”
他动作一滞,没有说话。
“我们认识很早,初中的时候住得近,他爸跟我爸是一个单位的。后来他爸辞职下海,他们全家就搬走了,但我跟他还是一路同校,直到大学。”她说得言简意赅,“读书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人,后来发现我错了。”
“跟我解释?还是跟我报备?”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是,但放不下脸问。”他老实的说辞让她一阵轻笑,引得他把她抱更紧了,但还有一句老实话他没有说——他不喜欢赵时亭看她的眼神。那种眼神也许她没看懂,可他却十分清楚。
“陈铮岩……”
“换一个称呼。”
“什么?”
“岩岩?铮铮?”
惩罚性地,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陈爷爷叫你什么?”
“最认真的时候叫阿铮。”
“噢。”她轻声应下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他等了一会再去看她,怀里的人呼吸声变得又浅又均匀。他轻轻动了动,她就随他动,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安心地睡着了。
笠舟被再次摇醒时,天刚蒙蒙亮。她睡得又深又熟,乍一睁开眼,有一阵头晕。缓了口气,她眯着眼看向落地窗外,是日出。
一个红艳艳的脑袋从东边山头探出来,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上升。黄澄澄的光芒一泄而出,穿透云层,把整个天地都染了色,朝阳的蓬勃力以最大限度激荡着人心。
她一下子就觉得神清气爽,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天地大美。
“当真是日出扶桑一丈高啊。”
他的大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只有在这种景色里,才有人间万事细如毛的感受。喜欢么?”
想不到,他居然能把这句诗接下去。笠舟的心情又变得更好了些,“我喜欢不喜欢又怎么的,说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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