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闲珺这个几次三番打乱他们计划的人,不说百般折磨,但杀之而后快的心情,无花跟石观音都是半点儿不缺的。
就连这次南王作乱,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出在季闲珺身上,若不是有他横空出世,九鼎早该落到他们手里,然后按照九鼎之一上面留下的关于其他九鼎的位置,他们早就能窃取大庆气运,何至于波折不断,到现在还没有和黑山老妖一战的本钱?
真是提起来就气得慌!
石观音这时早不记得自己和无花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和睦,与其说是季闲珺给他们两个捣乱,害他们马失前蹄,不如说是,在他们两个维持表面和谐,私底下明争暗斗的时候,季闲珺伺机出手,成了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无论如何经历过死亡的石观音和无花都不再是生前的他们,死亡彻底将他们的性情,脾气定格在临死时的那一瞬。
所以对付两个死人,季闲珺远比对付活人要来得轻松。
可惜,石观音和无花都不知道。
他们破除一路上的机关陷阱来到乾元宫地底,一所建成不知多少岁月的堂皇大殿。
“隐·乾元宫。”
一所被隐藏在暗处的另一处金銮宝殿!
无花眼中异色连闪,视野之中,各色异宝点缀殿内各处,九条盘龙环绕九柱姿态如同飞天,昂首阔姿,威风凛凛。
地板是做工费时的“金砖”铺地,虽不是真正的黄金,但在做工技艺上付出的时间金钱,却比等重的黄金更为值钱,脚掌踩上去,金石之声扩散到整间宫殿内。
一时之间,居然完全分辨不出声音的来处。
触目所及,悬钟大鼎,房梁上一排排垂落的铃铛,不远处口大腹更大看不出使用方式的乐器……仿佛都在轰鸣。
不论无花和石观音是如何想的,这间宫殿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它们对妖邪之物的不欢迎。
“吵死了!”
石观音眼冷手狠,确认四周没有什么机关之后,出手就是一阵妖风,蛮横的撕下风铃形成的大阵,破坏掉乐器大大的肚子,只剩下的大钟独木难支,在妖力中发出虚弱的声音,等到风停后,它也不再发声。
“雕虫小技。”石观音收手后冷哼。
无花这时已经确定了秘宝的位置,恭敬说道:“看来朱氏一族对此地的布置有限。”
“那当然,他们只想到有人会来觊觎秘宝,但又有谁会想到……呵呵,”石观音冷笑,白骨的模样看起来格外y-in森可怖,指着不远处安放在石台上的宝匣叫道:“就是那个吧。”
无花不再多言,轻声道:“正是。”
石观音一下子笑了,明明是骨头的脸孔看起来却像是二八少女的娇羞。
“那无花你去帮我取来吧。”
无花神色不变的抬眸,“可是……”
石观音强势打断道:“怎么了,无花,以往说要孝顺母亲的话都是骗我的吗?”说话之间,白骨之身的石观音“游”到无花身前,尖锐的指骨点在他脸上,好似随时可以剜出一个血洞来。
无花好似感受到这个动作下隐藏的威胁,直视石观音以示自己全无私心。
“怎会,既然是母亲的心愿,身为其子自然是全力达成。”
石观音咯咯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好儿子,那么还不快去?”
轻轻一推,毫无留恋的将无花推向那处不知有多少机关陷阱的地方。
秘宝虽好,但怎么拿到手才是真正的问题。
石观音目不转睛的盯紧无花的动作,争取在他拿起秘宝确认无恙后,用一个带有美感的角度挖出他的心脏为自己进补。
论起蛇蝎心肠,生前死后,石观音都不弱于人。
那么相比起不怀好意的石观音,无花又是怎样想的,会无视这赤裸裸的恶意吗?
答案显而易见。
无花一边走一边说道:“朱氏一族原本为岭南宋氏后裔,先祖受限于天资,终其一生没能踏破虚空,唯独成就了天刀之名。之后天刀去世,后裔为留存先祖的威名,用祖训督促后人代代用刀,代代习道,最终却仍然没落在李唐这副大旗之下。”
石观音不动声色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无花含笑回眸:“当然是怕母亲寂寞,况且朱氏秘宝就是宋氏秘宝,所谓的宋氏秘宝,母亲以为是什么呢?”
石观音眼眶之中两点魂火闪烁不定,意味深长道:“总不会是天刀……”
“自然不会是天刀,”说话时,无花已经走到石台前方,伸出手就能拿下宝匣,可他在一边做这个动作时,一边继续顺着刚刚的谈话讲了下去,他道:“天刀无形,天意如刀,指的乃是一种由古至今的刀,宋氏先祖领悟其道成全天刀威名,却不代表后人也有这个资质能力,所以宋氏秘宝的含义实际是一种可以传承的权利。”
“宋家令,持有者可命令岭南宋氏后裔,继承隋时武林的秘密。”
无花说道这里,轻轻笑道:“母亲,您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宋家后人用上代代相传的宋家令,却将它尘封在宫殿之内,无人取用?”
石观音神色不妙的笑道:“我怎么知道呢,我的宝贝儿子!”
无花对石观音话中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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