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亲病势沉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仍有人翻着白眼,指着她母亲,毫不留情地唾弃道:“孩子都给人生下来了还自命清高,当初要不是她跪在法院门口非要告人家,现在也不至于成这个模样。现在好了,人家被她搞进了监狱吃牢饭,她呢,染了一身的脏病,年纪轻轻就死了,”每到这个时候,那些人还不忘嫌弃地看着她,无比厌恶地骂道:“死了就死了,结果还留下来这么一个小孽种。”
孽种,就是童年时代她的代名词,在小山村的那八载,她没有名字,唯“孽种”二字是对她卑贱命运的代名词。
山风骤起,灌进她的大衣里,遍体生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险些站不住脚步。
她曾经怨母亲懦弱,平白忍受那样的白眼,却不懂得辩驳一句,现在她反而同情母亲,越是长大,就越是觉得困顿越束手束脚,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母亲并不是没有反抗过,并不是没有想过辩驳,甚至母亲从始至终都在反抗,被人侵犯后孤立无援,她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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