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温凛脸色苍白,扯散胸前的两颗暗扣,“你想做就做吧,不用说那么多。”
“我这么不体贴?”他笑意更盛,指尖暧昧地流连,轻佻地吻她,“累了就睡。用不用我帮你穿回来?”
温凛忽然觉得了无生趣,淡淡地笑了一声,说:“杨谦南你别演戏了,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第一次给你的时候,痛得快死了,你心疼过一下么?”
她本以为自己很平静,然而盯着他不过几秒,眼泪居然啪嗒两下砸在被面上。
那好像是她身体里积蓄已久的,几乎不用情绪推动,就自行跌落。
温凛觉得窝囊,迅速抄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沉默的背影。
她重新闭上了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抽泣的动作都没有。被角上那一块湿渍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杨谦南竟呆住了。
如今再回想,他也觉得当时玩得过了点。
但他从来不觉得多歉疚。至少在当时,他觉得他能给她的,足够她回报这么多。她处心积虑准备那一桌玫瑰珍馐引诱他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结果?
你情我愿的事,何必矫情分个对错。
杨谦南心生一股没来由的焦躁,干巴巴地说:“此一时彼一时。懂这个道理吗,凛凛?”
温凛好似已经打算入睡,冷淡道:“我懂。”
此一时和彼一时,又有多少区别?
她明明已经不想追究了。
今生无限苍凉夜,她都认的。他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徒劳的道理,平添她心头的怨愤呢。
但情热的氛围终究是冷却了。
杨谦南在酒精的驱使下,慢吞吞地躺下来,拥住她,脑海里一片混沌。
他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刻意闹这一场是为什么。
脑子迟钝地转,他抱住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她拒绝似的。直到安然拥紧,他才放任自己被倦意侵蚀。然而倦意头一回这样脆弱,夜深突然听见她压抑地一声吸气,他的意识全都明明白白地钻了回来。每一根神经都在留意她的呼吸,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呼吸不畅,还是在哭。
杨谦南潜意识里去寻她的手指,紧紧扣进去。
温凛食指轻轻弹动了下,原来也未睡着。
阒寂间,他莫名地耿耿于怀,在她耳边轻声问:“真那么痛?”
他们彼此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想他无法了解,那种复杂的恐惧、耻辱、自我厌恶感的交织。
疼痛在其中反而是最次。
当时心里或许只有些微奢望。可是他在她最相信好运的时候,给了她残忍的现实。
温凛的喉咙像被梦魇塞住,勉强挤出一个鼻音浓重的“嗯”。
她对自己说,都是自作自受。
“我的错。”他说得很快,以至于听上去很轻浮。可是他干燥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手臂,一会儿又不安地拨弄她的手指,脖颈与她相蹭,好像始终于心难安。
她的身体被他搓热,出了一身湿汗。
杨谦南在这燠热中,在她耳际落了个吻,哑声道:“给我们凛凛认个错。”
温凛疲惫地渐渐睡着。
一整晚,只听见他在耳边,吹气似地轻声重复,给我们凛凛认个错……
半梦半醒时分,杨谦南才想清楚。
他渐渐放她走进了心里,所以没有从前那么游刃有余。有时也会失控,像个毛头小子。
很奇妙。这些年也算是千帆历尽,什么样的天香国色都习以为常,最后栽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幸好,这小姑娘是他的。
狠狠撕裂过,也动情纠缠过。
寸寸山河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完毕……
我倒下了。
今天差的更新,这个周末会补上的。
大家晚安。
第38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
36、37两章重写了,记得回头看一下。
这一夜是一场真正的梦。
大梦醒来时,应朝禹去了墨尔本,杨谦南被钱东霆急召去上海开会。温凛回到北京,把学年论文的终稿交给陆秉青签字。
他的办公室临水,窗外绿树浓荫,墙角画蛇添足地摆了一盆绿植。
温凛望着那高大的,如假树一般的植物,想分辨它的品种。
那个曾经记不清她名字的师长,依旧打着西装领带,抬头时随口问她:“谦南最近在忙什么?”
温凛蓦地一愣。
陆秉青清楚她的尴尬,钢笔尖流畅地撰写着评语,好像没问过这句话。
她说:“……在开项目会吧。”
从此再无对话。她把一式三份签过字的论文收回手中,轻声说“谢谢老师”,退出了办公室。
杨谦南在陆家嘴的四季里住了半个月,和他一起出差的还有一个女研究员,每天吃住行都在一起。温凛打开微信,看见他一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他从前是惜字如金的人,现如今已经能顺畅地和她聊些鸡零狗碎,说他那位女下属减肥减得相当苛刻,每天早餐恨不得随身带把电子秤算卡路里,吃沙拉从来只淋油醋汁。
那是2011年夏,微信刚推出不久,他的好友列表只有寥寥几个人,除了她就是几个工作伙伴。以至于若干年后微信推出一个怀旧回顾活动,叫“我和微信的故事”,每个人能看见自己的第一个好友,杨谦南看见的就是她。
温凛四两拔千斤,问他:“长得漂亮吗?”
杨谦南抬眸看了眼,故意回道:“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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