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热血涌上脑门子,我觉得这个女人的话侮辱了我的人格,可又觉得人家没有说错,除了在乡下念书和胖妞几个合得来的女生有交情之外,上了大学就没有正眼瞧过班上的美女,生怕人家瞧不起自己。
心中的郁闷和不平冲口而出,我对那个女人说:怎么做,多少钱?
女人吃吃吃地笑着,然后仔仔细细的端详了我一会儿,我也借着昏暗的路灯,将那个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那个女人本来的模样,说句实在话,看不清楚,脸蛋上浓墨重彩,睫毛长长的翘在眼眶外面,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眼神显得疲惫不堪,可能过习惯了夜生活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大冷的天,女人穿着一条短短的裙子,超短的裙子下面套着一双黑丝袜,黑丝袜上间或露出几块白色,原来是袜子破了露出里面的肉来。
长长的腿下面,蹬了一双高得离奇的高跟鞋,大概有十几二十公分,我想,这真是亚洲女人人种的悲哀。
女人笑够了说:真是一个还没有开叫的小公鸡,跟姐姐来吧。我默默的跟着女人慢慢地走着,女人走得很慢,高跟鞋跟太高,女人走起路来太费劲,屁股一扭一扭的,显得十分滑稽。
女人说:怎么不回家,是外地来念大学的吧,一看你就是一个外地学生。
之前玩过女人没有?
我一听,刚才膨胀的脑袋更加晕乎乎的,不知道女人还在说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脚步很沉很沉,根本就不听大脑的使唤。
为了壮自己的胆,我故意潇洒的用当地人的口吻说:美女,我看天太晚了,学校会关大门的,我还是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女人嗤的笑一声,说:你蒙谁呢?
谁不知道你们学校周六周日十二点才关大门,你还想骗我,没门。
说实话,连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晚上什么时候关校门,周六周日什么时候关校门,这个女人真的是门清。
前面的巷子越走越长,学校越走越远,终于来到了一间又脏又暗又潮湿的小屋子跟前,女人将屋子打开扯开灯,现将我推进去,然后叽嘎一声关上房门,刺眼的白帜灯光适应之后,我睁开眼睛,女人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小床上,拿出一包纸烟来,说:小伙子,抽烟吗?
我摇摇头,说:不抽。
女人自己点上一支烟,享受的吸上了一大口之后又对我说:对不起,没开水,要喝你自己到巷子口去买矿泉水。
瞧着女人床上脏兮兮的床单,床单上不按规则滚出来的一卷卫生纸,枕头下面露出像是什么套子的彩色塑料包装袋,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坐在女人的床上,女人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然后一连几个又大又圆的烟圈,重重叠叠的从女人口中鱼贯而出,显得女人精于此道。女人说:小伙子,怎么不坐,嫌姐姐这里脏吗?
姐姐不脏,挣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钱,一张一张纸都是睡出来的钱,没有贪污也没有,都是自家身体做出来的,快过来,坐在姐姐身边。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女人身边,那张可怜的小床气愤发出叽叽嘎嘎的叫唤声,好像是不堪重负。
我突然想到,女人和男人俩人叠加在这张小床上肉搏,这张床如果不加固的话,一定会压垮的,说不定出过安全事故的。
我若即若离地坐在女人身边,一大股子品质低劣的香水味道直冲脑门心,我差点被熏得呕吐出来。
我眼睛死死的看着那扇门,想着什么时候突出重围合适,女人仿佛看出来了我的心思,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烟之后,扔掉烟屁股,清了清嗓子说:小子,不要对姐姐耍心眼,姐姐也是明码实价,从来都是实实在在做生意,绝对不会收你的冤枉钱,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穷孩子苦出身,卖报纸扫大楼挣俩钱也不容易,说吧,今天到姐姐这里来,想做什么项目,是摸摸呢,还是吃快夜的钱太贵,姐姐看,包夜就算了吧,说吧,做啥?
我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这个女人。眉眼倒还清秀,年纪不过二十几岁,可是历经沧桑,显得出老许多,也老练许多。
我说:既然来了,你看看我适合做什么,反正我就这么些钱。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扑的一声都扔在了那张肮脏的小床上,包括好几个钢镚,在床上滴溜溜的滚了好几圈,差点滚到地下,女人小心地用手掌把还在滚动着的钢镚按在床上,免得那几个舍不得出去的钢镚逃窜。
女人认认真真的趴在床上一张一张散钱的数着,不时地沾着口水,最后连着数了三遍,又默默地计算了一下,一块钱有几张,五块钱有几张,十块钱有几张,再往上就没有了,还有就是那几个潜逃未遂的钢镚子。
女人说:真的是数的姐姐手累心累,还要计算半天,估计你到银行去,人家都不耐心帮你数。
姐姐数了半天,大概还是够吃一次快餐的钱,当然还要算上周六对大学生打对折,要搁在平日,你这个钱数,就只能够摸摸了。
好了,现在姐姐开始做你的生意了,快脱吧,年轻人。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只觉得自己身上在发抖,手心里面尽是汗水,我此刻就像逃出去,赶紧逃出去。
我说: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行了,我要赶回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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