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差地别,什么高攀不上!他才不信,她以前不是也照样和他在一起嘛!现在倒搬出这个来当借口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想甩掉他!卫卿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今天轮到女人来甩他了!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抓着周是硬是不放。
周是看着过往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国际友人,皆好奇的张望,又急又怒,真丢不起这个脸。一边扳他的手一边急道:“卫卿,你说话讲点理!什么我甩你,是你甩我还差不多!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差这么多,能在一块吗?你还不快放手,这样像话吗?放手放手——”手腕都红了,再这样拉扯下去这出分手戏码都快演变成供游人欣赏的闹剧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卫卿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周是来到路边,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有些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周是,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
周是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卫卿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嫂子因公负伤,我得回去一趟。”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周是,这事我跟你没完!”
周是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卫卿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周是,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周是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干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卫卿听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叉腰,挑衅的瞪他,那样子,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风范。不知道为什么,“扑”的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鼻子,又气又笑又不知该如何发作,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走了。
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周是,下意识多少因为她年纪小的关系,生起气来失了分寸,什么不说!以他的年纪,总不能跟十几岁的她认真吧。可是这次,她真是太过分了!
卫卿走到门口,心想不对,不应该留她一人在这,应该趁机把她带回家见父母才是,省得她拿门户当借口。于是转身来寻,刚刚还在知春亭附近,怎么转眼就不见人了?于是向人打听,问有没有见一穿红色小外套,脚穿靴子的女孩,立即有人说见她穿过十七孔桥,上南湖岛去了。
他一路寻过去,站在桥顶张望,这一看,差点气炸了肺,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几个游人搭伙,在渡船口登艇划船去了!小船晃悠悠的往玉带桥方向去,远远的见她拿着木桨光是拍水,玩的不亦周是你好样的,他不争回这口气以后不用混了!
他车不在附近,路况又不好,千辛万苦赶回家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把门口的警卫吓了一跳。调整呼吸才进去,十分难得,一家人都在。他父亲卫邵正坐在客厅看时事报纸,六十来岁模样,腰杆笔挺,两鬓已有白发;他哥哥卫安和卫卿有几分相像,年纪稍长,额头眉角已有皱纹,桌前摊了些文件,却没看,看着另一边依旧身穿军装,胳膊缠着纱布的妻子。
他母亲五六十岁,看的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美人,卫卿像她比较多。笑容满面,亲自端水果进来,招呼说:“难得回来,先吃点水果,马上开饭。”这样齐聚一堂的局面,在他家就是过年亦不常见。
卫卿上前打过招呼,他母亲瞪他:“总算知道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哪野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当孩子看。卫卿转头,客气的说:“大嫂!”她嫂子陈丽云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手上虽受了伤,可是脊背笔直,坐在那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有些尴尬,只好搭讪着问:“怎么又受伤了?”她并非第一次受伤。
他母亲叹气说:“丽云,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大过节的也出任务,还是这么危险的任务,子弹一偏,命可就没了。”看了看她,还是小心翼翼说出来:“工作这么危险,你不肯换个部门,我们尊重你。可是,像你这样,又是女人,用不着时刻亲临前线,退居二线也一样为人民服务,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做是不是……”
陈丽云打断她:“是啊,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做,所以这些危险的事也需要人去做。我的命是命,部下的命也是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那么多同志牺牲了,我受这点伤算什么!”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像她的人一样。
陈丽云从小在军校受特训,练就一身好工夫。她家庭特殊,父母从小教育她要为国家人民做贡献,于是毕业后一直在部队工作,经常出一些危险任务,为人刚强好胜,意志无比坚定。最怕别人因为她的家庭,给她特殊待遇,所以若有危险,带头冲锋陷阵。可是尽管这样,依然逃不开悲凉的宿命。
他母亲被她不客气的驳回,无奈的退回厨房。她对这个媳妇真是无话可说,老人家观念陈旧,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称赞她是巾帼英雄,在她眼里,儿媳就是儿媳,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生入死有什么用!
卫邵正老将军倒是一身便服,因为同是军人,对这个儿媳倒是抱着理解的态度,从不曾有过微词。当下说:“这次丽云荣立三等功,值得庆贺。丽云,你换身衣服下来吃饭。”陈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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