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能让她有这种归属感的到底是这蕴藉人心的词,还是唱者那动情的声,抑或只是,她朝朝暮暮想见而不能见的颜。
程西有千千万万个瞬间,想不管不顾地告诉程若航,我喜欢你,不只是一个小妹的感情。
可是她不敢,始终她觉得,程若航应该不只是该一个程西与其相配的运气。
*
程若航住处,程西一个人在卫生间磨蹭了太久,手都泡得发胀了,她还在不依不饶地用洗手液洗着她那碰过腌臜的手。
程若航侧身走进来,一把提溜起程西的两只手,扯过一块干毛巾,替她擦干净,“行了,洗得已经够干净的了。”
程西两颊绯红,程若航让她出去,她也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不动,逼仄的卫生间里,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程若航再无耐心了,蹙眉道,“你这洗手台的水一直哗哗地放着,我这憋着尿呢,还不出去?”
程西闻听,连忙把卫生间让给他这个主人。
等程若航洗了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他问程西,饿不饿,要不要煮点吃的给她,她木头似的杵在客厅中央,手脚一并尴尬地无从适应,只说不饿,也没胃口。
“那就洗漱,早点休息。”像上次那样,他拿换洗的衣服给程西,“你上次那把牙刷被我扔了,浴室柜里有备用的。”
“哦。”
程若航脱了外衣,一身军风袖口点缀的白色衬衫将他的身型衬得很是挺拔、干练,他穿着双拖鞋,在为程西开卫生间的暖风机和热水,这样居家的体贴,即便程西与他相并生活十几年,也未真正看过这一面,程西想说,别对我这么好,她很贪心的也很念旧,她要是要得更多;或者如风陵渡口,郭襄初遇杨过那样误终身。
无论哪一点,他程若航都有逃不掉的责任。
程西在花洒之下,勉力地洗去这一年末梢尽头遇到的不尽人意,她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体内不知何处的汩涌告诉自己,她在贪恋程若航给她的那个拥抱与贴在她耳边的那句:对不起,西西。
尽管她一直很理智地告诉自己要回避,可是这种藏着掖着的小心翼翼,在一些不可抗力之下,会一发不可收拾,如山洪穿林地,光辉落地尘。
……
外面已然见一些白昼,程西却始终没有阖上眼,她披上大衣,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处,见程若航盖着薄被,室内开着暖气,其实也不算冷,可是他一只手悬在沙发边,入睡前看的书还盖在脸上。
程西走近他,想替他把书移开,结果稍稍一点动静,却扰醒了程若航,他缓缓睁开的一双半明半昧的眸子里,丝毫未有睡中醒来的疲力感或是惺忪浑浊感,而是再清醒不过的目光,带着些说不清的锐利、明智。
“我睡不着,要不咱们换换位置,你去床上躺会儿吧,我想看会电视。”程西睡前被程若航逼着喝了杯热牛奶,他说有助于睡眠,可眼下程西是一丝困意都没有。
“老实回床上躺着。”
“是真的睡不着。”
“睡不着也回去躺着。”
“那笔电或者平板借我玩一会儿?”
“滚回床上。”
“你该不会电脑里有什么猫腻吧?”逻辑简单的程西,自以为这样可以激将到程若航。
“你有猫腻,和该我也跟着有?”
“……”程若航的话,让程西一头雾水。
“你看a~v我还能理解,你一个女孩子看gv干什么?”
“……”程西反射弧比较长,被躺着的程若航盯了又盯,才意识到上次在拂云楼下,他即便走了,也听到了程西的话。
被拆穿了,程西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力一副不失颜面的嘴硬嘴脸,“好奇不行嘛?”
“……”程若航不知是被程西噎着了,还是无声地表示不满。
“我就不信你没看过。”程西小声嘟囔。
“我没你这么重口味的好奇心。”程若航跃起身子,抄起落地台灯下边几上的杯子喝水,吞口水,嗓音带着潮潮的湿润感,再次下驱逐令,让程西回床上睡觉。
切,直男最后的倔强。
程西寄人篱下,只能听从他,快要走回卧室门口了,她倚在门框边上,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问,“gv没看过,那a~v呢?我很好奇,学霸校草类的男生会不会看?”
“……”
程若航还是不说话,盯人战术,百发百中。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纪东行说过,你们一起看过……”程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故意想让程若航难堪一下,不过她始终没好意思张口说全部。
纪东行的原话是,“程若航明显对欧美的女人没好感啊,他就喜欢亚洲人的骨感美,不言不语的潋滟柔情。一口能吞到他肚子里的最好。即便看个毛|片,都跟看解剖dv记录一般,程家这个公子,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无意识地撩,最要航哥命,她再不回房间,航哥就不是喝水能降火这么简单的了。。。。。。
☆、(47)天命
农历正月初五,纪东行个人微博凌晨发了条长文微博。里面图文叙述了他亲戚家的一个侄女,除夕夜里在科技园区的春晖路上受到变态男人尾随、猥|亵。
程若航年初一陪着程西去辖区派出所报案,春节三天国假过后,那家便利店也重新开店了,警方在店里调取了当夜犯罪嫌疑人尾随程西的监控片段。
纪东行直接在微博里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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