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立正要反击,陆秀荷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笑mī_mī地对老徐说:“其实啊,老王的做法是对的。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何书记不是给点醒了的吗,要是刘市长一变卦,事情不是泡汤了吗?,在这种场合,既要有人唱黑脸,也要有人唱花脸舍,那个时候老王不补一句我还真下不来台呢,这多好啊,有了我们这两百万做钩钩儿。领导亲自出面不是就钓到大鱼了吗,我们不但不能埋怨老王,还应该表扬他呢!”
听陆秀荷这么一说,老徐也好像变聪明了,他说:“老王别见怪哈。我是个大老粗,说话不会转弯儿,千万别生我的气哟!再说了,我是从当村官出哈包儿力提上来的,还真不明白这官场里的规矩,王老师,你是个书袋子。你指导指导我接待领导该怎么才算在行呢?”
王鹤立说:“老徐,看得出你是个老实人,但是你是个当领导的,我只不过是你的下级,我也不好规矩你,但是我这个人无拘无束搞惯了。也不怕你是挖苦我的,我就直接给你说了吧,你千万记住哈:‘对比你官衔大的领导,你远了不行,近了不行。让领导一回头看见你就行。说话多了不行,少了不行,关键时刻说一句话就行。站着不行,坐着不行,你骑马蹲裆就行’。”
老徐说:“哪有多累呀?”
王鹤立说:“累呀,当然累哟,可是你怕累又怎么样了?除非你不想当官,你没看见多少领导都是这么干上来的呀!”
陆秀荷和在场的成员们都笑起来了。
开会了,陆秀荷说:“搞好何家祠堂的整修,可以说是松山县筹建建县以来务实工作的开端,前段时间都忙人事方面的事去了,基本上都在务虚,务实工作开场了,我们一定要把这开场白整实在,既然书记市长都旗帜鲜明地支持我们办好这事,我们自己就千万不能马虎,不鸣则已,一鸣要惊人。要做到一鸣惊人,我们必须统一认识,不要你拖上水我扯下水,你吹你的号我唱我的调,一场拗卦打下来把啥子事情都洗白了。我现在提两条:一、我来这里不久又是个女同志,希望在座的同志们支持我。二、成立一个何家祠堂整修领导小组,我任组长,老徐和王鹤立任副组长,文化工作筹备组的其他成员为成员,立即行动,开始工作,包括配合谭市长、边局长跑国家文物局、省有关部门和协调县里市里的相关工作,编制具体方案、工程招标,等等。如果大家没有新的意见,我们现在就散会。”
陆秀荷两眼扫视了一遍,众成员都说没得新的意见,要得,散会。
众人正要起身散去,却听见坐在一角的王鹤立说:“各位领导请慢点,我王鹤立还有话要说。”
陆秀荷连忙招手示意大家在原位置坐下。
等到大家不耐烦地在原位上坐下之后,王鹤立说:“过去,我只是一个办事员,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是一个一人吃饱了全家都不挨饿的角色。现在不同了,你们给了我一个筹备组的组长,实际上文化馆的馆长也是我暂时当起的,所以我感到责任重大。何家祠堂的事也是我向陆组长提出来的,现在已经骑上虎背了,如果何家祠堂的事情搞砸了,那就真正成了骑虎难下,所以我要借此机会向各位领导表白一下。”
陆秀荷说:“老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都在听。”
王鹤立说:“陆组长、各位领导,我以前是文教干事,在松南区的时候自发地来过何家祠堂几回,看着老祖宗留下的祠堂这么破旧,感到实在可惜、心里实在难受啊,我当时就给镇上的领导建议能不能想点法子把它修整一下,哪怕是除除杂草、打打蛛网,把露在外面的木头遮一下也好,可是当时的领导说,小王你看我们好穷,几个办公室就用一部电话,而就这部电话还要拿铁锁锁着,再看看每个办公室里的灯,小得就像豆子一样,点起来跟鬼片里的灯差不多,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哪有钱来打扮这封资修的东西哟。现在情况无论如何都比那个时候强啊,你们中间有人对我有意见,认为我搞到哪一行就强调哪一行重要。其实你们是曲解我了。我作为一个学文科的研究生,现在又当文化工作筹备组组长,这文化工作也是你们这全面工作的一部分舍,让我先把这文化馆也就是何家祠堂维修了,不是我们建县后咱们县也有一座响当当的国家文物了?到那时不管是外商内商,中国人外国人到了松山县也有个地方看一看,我们嵩山人见了这些人也有个牛皮吹一吹,我王鹤立也知足了,到了那时候,你们再研究一下。说是把那个姓王的文化工作筹备组组长撤了,我也毫无怨言。当然,我今天也看到温书记、刘市长、谭市长他们积极支持我们干这事,我原以为我这辈子是修不了了,我想让我儿子也去报考文史文博专业。毕业后有机会再接我的班,争取他那一辈人去维修,实现老一辈人的梦想,如果拖到孙子那一辈肯定晚了,说不定垮都垮了。可是我今天一看他们市领导的态度,没想到问题这么简单就要得到解决了。但是你们中间还有人想不通,说是工业不抓农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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