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演的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跳得快极了。
秦磊倚在旁边享受得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叨叨:“你真香。”
这句话安嘉乐听得清楚,羞恼着就要把肩膀抽出来:“臭流氓。”
秦磊手下用力,没让他挣脱开:“夸你呢,怎么还急了。”
安嘉乐气得跳脚:“你放手。”
“不放。”自己凭本事吃的豆腐,为什么要放。
两人的响动吸引了当班护士的注意,安嘉乐迫于无奈,没再推拒:“老实点,不许动手动脚的。”
秦磊见计策得逞,信誓旦旦:“我就靠会儿,保证不乱动。”
一直到护士来拔针头的时候,秦磊还靠着肩头睡得很沉。看看时间,他休息不了多久就又要去店里干活,安嘉乐想了想还是没把他摇醒,由着护士小姐姐暧昧的眼神游离在两人之间,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护士把吊瓶收走,罪魁祸首这才终于醒来:“结束了?”
“嗯。”安嘉乐耸了耸肩,一直没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再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有事先走了。”
秦磊刚从温柔乡里醒来,还没适应刺眼的光线,半捂着眼睛看他:“这大晚上的你着急上哪去?等等我送你。”
安嘉乐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双肩包,匆匆挎在背上:“不行,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看他一副要远行的架势,秦磊乱了阵脚:“去哪?”
安嘉乐显然没有时间详细解释,摆摆手就要离开:“去参加婚礼。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走了。”
秦磊双目圆睁,听到“婚礼”两个字,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婚礼……谁和谁啊?
第5章
在火车上躺了一宿,人声嘈杂,呼噜声此起彼伏,安嘉乐整夜都睡得不踏实,天刚亮就揉着眼皮爬了起来。趁着同车厢的人都还没起,去厕所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看见睡在对面下铺的小姑娘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吵了起来。
男人c-h-a着腰,伸出手指着姑娘,口沫横飞,大腹便便像个茶壶:“我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回事,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我爸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让他跟你换个铺怎么了?”
姑娘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我身体不舒服,真的爬不了上铺,要不你找别人换吧。”
车厢里都是携家带口的乘客,要么就是像安嘉乐一样独自出门的年轻男性,胖男人不傻,就会挑她这颗软柿子捏:“你倒是说说,你哪不舒服,说不出来就是撒谎,撒谎要遭报应的。”
姑娘低着头捂住肚子,面色苍白,欲言又止。安嘉乐打小跟姐姐一起生活,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一眼就看出来女孩的问题。在旁边听了几句,实在看不过眼,走过去把她拦在身后。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是不是应该好一点?”
男人正占上风,突然被他c-h-a了一杠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谁呀?关你什么事,走开。”
“既然大家都是陌生人,谁也不欠谁的,人家凭什么跟你换铺。请你也走开。”
胖男人急了,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领。安嘉乐身形灵活,偏头闪过,男人没刹住车,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一旁看戏的路人见情势倒转,都开始声援女孩。男人自知和年轻气盛的他继续争辩再无好处,敛了声音,只好搀着自己颤巍巍的老父亲往隔壁车厢走。
安嘉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一下。”
“又怎么了?我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她不能换,我跟你换。”说着帮忙搀扶老人在自己的床铺坐好,“下次带老人家出门多长点心,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帮你。”
男人愣了愣神,一改刚才的态度,对着安嘉乐说了声“谢谢”。
安嘉乐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离开了这节车厢,背着包在走廊窗口透气。这时候手机响起,是“包子”发来的信息。
包子:“路上还顺利吗?”
“嗯。”
包子:“我后悔了,昨晚不该放你走的。一天没见你,我都不习惯了。”
“病刚好,又胡说八道。”
包子:“说真的,你在哪呢?我想见你。”
“就不告诉你。”
安嘉乐发完这条信息,想到秦磊此时憋屈的表情,心情舒畅不少,刚刚的小c-h-a曲带来的不快都一扫而空。早晨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随着列车行进,一片郁郁葱葱的风景飞速掠过,逗得人心痒痒的。
没见面的第一天,他也有点不太习惯了。
火车到站,安嘉乐迫不及待的伴着报站声下车,人群熙熙攘攘,他刚一踏出月台,就马上找到了柱子边朝他挥手的安嘉如。
“姐!”
远远地飞奔过去,正准备来个熊抱,却被姐姐撑着双手推开:“诶,小心点。”
惹得安嘉乐气鼓鼓的:“好啊,要当新娘子了,现在嫌弃我了是不是?”
姐夫靳恒看到这两姐弟又在拌嘴,出来解围:“别怪你姐,她现在身子不太方便,不是故意的。”
听到姐夫这么说,安嘉乐这才低头看了看。安嘉如穿着宽松,小腹微微鼓起,明显是有喜了。他激动得舌头打结:“我我我我要当舅舅啦!”
安嘉如看他高兴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亲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要当舅舅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安嘉乐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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