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承认了自己当年的fēng_liú韵事,还上了袁家的家谱。虽然说现在大家还叫他朗白,但是人人都知道他公民证上的名字是袁白,正儿八经的有了继承权。
这个时候的香港,大凡有钱有权的家族,都免不了出现几个小妈生的、几个外边生的。出生在家门里的还好认下,出生在外边的大凡都不能进门,否则那是给当爹的没脸,是折辱了家族的门面。袁家这位小公子据说生母地位极低,但是偏偏他不仅进门了,还认祖归宗了,还掌权了 这其中的种种手段怎能不让外人又敬、又畏、又好奇?
袁城拉开首座的椅子,笑着把朗白按下去:“你们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是这位小祖宗当家,你们有什么事都不要来问我,问他就行了。”
那个世交知道袁家这几年两个儿子在争储,袁城又春秋正盛,不可能把家业交给小儿子的,也就当袁城是在开玩笑:“袁总你太不厚道了,今天盛行长找你有正经事,你稍微上点心!”
袁城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们家就这位小祖宗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发的话连我都不敢驳。他爸我现在就是个贴身伺候的,他下命令我去执行。没办法呀,孩子长大了……”
盛行长不知道袁家那档子事情,袁城说什么他信什么,一听就笑了:“虎父无犬子嘛!怪不得我说最近袁总的行事风格怎么变了,原来是小太子出马,果然厉害啊!”说着就转过身来跟朗白握手。
朗白这样一个对上对下都游刃有余的人,对于这种交际是非常精通的,脸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绝对的友善亲和又不过分殷勤,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但是当盛行长伸出手来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动作一时迟疑下来。
袁城说:“他最近右手刮伤了,有些不方便。”
满包厢人都同时看朗白的右手,只见他在室内还戴着真丝手套,就知道有些难言之隐。
朗白主动伸出左手,跟盛行长短暂却有力的交握了一下,微微的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前段时间不小心伤了手,现在已经变成左撇子了。黑道嘛,总有些磕磕碰碰的。”
满包厢的人都赶紧点头称是。
盛行长忍不住看一眼袁城,只见他果然是靠着朗白的左手边坐下来的。在他这个年纪混到这个地位上的都是人精,只一看就知道,这家父亲是偏爱幼子的。
那位世交朋友忍不住说:“我认识几个非常好的骨科医生,要不请来给世侄看看?前段时间一直没见着世侄,听说是……咳咳……”
袁城善解人意的解释:“出去玩了。”
“哦,出去玩了。”世交咳嗽几声掩饰过去,又语重心长的道:“世侄呀,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父亲这一年来真是伤透了心,他嘴上不说,但是我们都看在眼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是真疼你,要孝顺他呀。”
朗白轻轻笑了一声,说:“世伯说的是。”
“你不在他身边,你父亲这一年多来都没出过门,除了出差每天晚上绝对九点前到家,大家伙儿要请他赏个光比登天还难,据说是没心情,他伤心!你看你父亲这么多年没续娶,他要是把一个后妈领回家,你们兄弟俩的日子还能好过不?”那世交朋友越说越来劲,忍不住站起身去拍袁城的肩膀,对朗白一脸苦大仇深状:“上次我请了十几个艺校的姑娘来陪酒席,几十年不见的老朋友都请到了,只有你父亲请不到!你不在家里,他连稍微热闹点的地方都不去,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我们看着都担心。世侄啊幸亏你回来了,以后别再闹脾气儿了知道不?”
袁城板起脸:“胡说八道!别在孩子面前乱说话!”
“什么乱说,我特地请你来你不来,我又只好把人给你送去,结果你也不要,还给我退回来,搞得我真扫兴!要不是看你这么失魂落魄得跟不想活了一样,我管你怎么样啊?”
袁城刚想叫他闭上嘴,朗白在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简单几句就挂了。然后他转向那朋友,笑道:“是我的错,世伯说得对。今天大家聚得齐,算我向世伯赔罪,给大家叫几个人来活跃下气氛,我父亲也好松快松快。”
袁城突然一口酒呛在喉咙里:“阿白你……你叫了什么人?”
朗白看着他父亲,微微扬起下巴颏儿,目光从吊梢眼角上瞥下来,半晌才轻轻一笑,说:“ 艺校的妞儿啊。”
袁城抽了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反对,那个世交和盛行长已经十分识趣的捧起场来连声叫好。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很正常,这种私下里的聚会都是这样,叫几个一线明星来作陪,出场费在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既能联络交情又能活跃场面。有时候也叫二三线的明星,出场费低上不少,但是胜在随叫随到,而且很会玩放得开。
袁城以前也参加过这种聚会,对此习以为常。他有些生意上的朋友家里孩子过生日,请一堆艺校的小姑娘来玩,有时候给点钱,有时候完全不给。大多数情况下袁城不是个端着的人,大家都有兴致,他也就跟着一起凑热闹,听两个荤笑话,调一调情之类的。
但是现在,他小儿子就坐在身边呢!
朗白叫来的人果然有效率,二十分钟不到就来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顿时整个包厢一片脂粉香气。看得出有几个是熟面孔了,刚刚初春的天气就穿着小吊衫超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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