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麟自从被那贼子虏了后也是几夜没有安眠,又是这番激烈缠斗从头到脚无一处力气,便也是被太傅搂着睡了过去。
满京城肃杀嘶喊,洞房内红烛摇曳直睡得天昏地暗。
待是到了第二天清晨,聂清麟只觉得全身酸痛,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虽是闭着眼,可是意识却尽数回笼。昨儿被那瓶子春水流折腾的得丑态百出的样儿,依然还清晰地印在脑中。如果可以,真希望一直这么闭着眼儿一睡不起!
原来以前看到的闲书里,床榻却是因为那般……才摇曳作响个不停,太傅的力气甚大,自己的后脑勺直往床头的床柱上撞,虽然后来太傅大人及时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可隐约中好像也要鼓起了个大包……下面更是别提了,隐隐地钝痛提醒她已经是彻底告别了女儿清白之身……
奈何再怎么惨烈也要直面人生,聂清麟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儿,却看那个以为早死了的太傅大人躺在自己的身边睡得深沉,弯俏的睫毛在紧闭的凤眼上投射出一片扇形的阴影,昨夜里牢牢按住自己的手臂此时也正搭在自己的腰间……
聂清麟半咬着嘴唇慢慢起身,谁知刚刚一动,睡得正深沉的太傅大人便是睁开了眼,见她坐起了身,便也跟着坐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低头问道:“怎么起来了?”
聂清麟不敢抬眼去看太傅不着片缕的精壮的身体,张嘴道:“口渴……”这一张嘴才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定是昨夜太傅出力狠了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大叫所致。
满室都是那销魂过后的味道,太傅也不想叫别人进来,只是自己起身去那桌旁倒了杯水,递给了龙珠子,待她小口小口地饮下后,便又让她躺下再睡一会,自己却下了床榻,推开箱子,翻找了几件葛清远的新衣,虽是一脸的厌弃,但是还是将就着换上。
昨夜是荒唐得过了头,这美人枕榻虽然留恋,可是外面还是有堆烂摊子正待着收拾,却是再耽误不得了。
等到太傅大人出去了,聂清麟才慢慢起身,裹着被子下了床去,也想自己寻件衣服穿上,可是路过放在妆台一侧被那个沈婆子也搬入了葛府的西陆银镜前时,大魏的永安公主顿住了脚步,错愕地望着镜中人低低发出了声惨叫。
镜中那个花脸儿的小怪物到底是谁?
留了一夜的眼泪与汗渍让原被精致的婚妆彻底地花掉了。额前的那枚牡丹额饰变成了鲜红模糊的一团。抹了脂粉的小脸留下一道道的白色印迹,口上的胭脂倒是剩的不多,昨儿尽数都蹭到了太傅大人的俊脸之上……这般模样连自己看了都是吓了一跳,那太傅大人的凤眼儿是瞎了不成?昨儿却真跟看见了美人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边啄吻着这张小花脸便说着自己是他的心尖儿宝贝……
昨儿因为药物驱使而变得主动放荡,再加上这脸面见不得人的双重打击,真让聂清麟想忍不住大喊:单嬷嬷!上盆子清水,让朕把脸儿伸进去淹死算了!
等到单嬷嬷换来丫鬟烧水,让公主在木桶地清爽了一番后,才服侍她换好衣衫,打扮停当。
等到聂清麟踏出房门时,屋内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场政变后的惨烈。
院子里的尸首虽然已经被拖走了,可是那残留的血迹还未来得及用清水冲刷干净,太傅大人将这葛府作为了临时的指挥所,在正厅坐镇,不时有各色人等匆忙进去汇报事情,葛清远跑得甚是匆忙,也根本不会顾得了皇宫中那个同母异父的皇帝。可怜小皇帝只有七岁,在皇宫中半个亲信都没有,当卫太傅的兵马带人王宫门里闯时,听着太监宫女们惊慌地叫喊,吓得在床上哇哇大哭,也无人理会。
鲁豫达带了一队人马奔入皇宫时,小皇帝还在哭个不停。鲁豫达皱了皱眉,虽不愿对一个小孩下手,可惜他的身份,无论是葛家的小少爷还是先皇的私生子,注定他无法过得快活,命人把他看管起来。
当日头悬在正当午的时候,京城内外基本也已平定。
这几天葛家虽然嚣张,霸道的气势还要超过卫太傅,可惜根基实在没有深扎进大魏的臣心里,那短短几日怎么能及得上太傅这么多年的积威经营?卫冷侯若是死了还好,可是如果活着,但是那三个字便是会让京城里的百官吓得心惊胆寒。这样的局势,是谁也没有料到的,遇到太傅这样不讲道理,只是仗着军队横推的,就算是葛清远留下的暗探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除了躲在在家中瑟瑟发抖便没有办法。
鲁豫达带了兵士捉拿住明目张胆跟从葛时作孽的爪牙后,京城也便基本平定了。
太傅不欲在这葛府久留,便是要带着永安公主早些返回宫中。毕竟昨儿才初时尝鲜,总有些天蓬元帅囫囵吞了人参果之感,还没有琢磨出其中的滋味,总要是回到宫中,在那枕榻上再拥着佳人回味一番才好。
就在这时,一队士兵带着葛芸儿来到太傅和聂清麟面前:“禀告太傅,葛家的一干人等都被看管起来等待审问,这个葛家的小姐是不是要下到天牢之中?”
聂清麟抬头向葛芸儿望去,看到她头发散乱,双手倒剪在背后,一身狼狈的样子,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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