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微微一笑,轻步离开了。楼舞转身看着那个背影透出不安的人慢慢离开、走远,神色复杂。
回到林苑,沉默地洗干净了身子,抽出羊肠,月琼捂着肚子在洪喜和洪泰担忧的注视下上了前来接他的软轿。
「公子。」洪喜抓住公子的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月琼反倒安慰地,自我打趣道:「别担心,最多也不过是多睡几天。等我能下床了,你们要给我准备好火锅。」
「公子。」洪喜放开手,目送公子离开。
「洪喜,公子不会有事的。」洪泰在他身后出声。
洪喜叹息一声:「公子今晚的肚子一直不舒服,我给公子煮燕窝粥去。」
「那我去给公子暖被褥。」
捂着热热的,不舒服的肚子下了轿,月琼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内。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屋内静悄悄的。深吸几口气,他放下手,低头走向卧房,迈过门槛,走向闭着眼都知道如何到达的床边。黯淡的双眸微睁,黑色的大眼左右瞟瞟,居然没人?!床边没有鞋!
一点点抬起头,月琼忍住惊喜,当空无一人的大床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很不给面子地重重呼出一口气,真的没人!不放心地四处左右看看,月琼立刻一改刚刚忐忑难安的模样,左手再次轻松地按上肚子。
屋子里的炭火盆烧得旺旺的,很暖和。月琼的肚子不舒服,有点想上茅厕又有点不想,就是热热的,微微作痛。他一边揉肚子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样肚子能舒服点。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脑袋里一直浮现楼舞跳的那曲「福安舞」。
左手缓缓抬起,左脚向后交叉,旋转、举臂,残废的右手抬起一点点,再旋转,右jiǎo_jiāo叉……无人的卧房内,月琼闭起眼睛,嘴里轻哼。似乎又回到了那时,又回到了那个白雪皑皑的夜晚,抛开心底的惆伥与伤感,他为远方最重要的人送上他的祝福,他的思念。
转啊,转啊,像要飘起来一样,忘了残废的右臂,忘了他的身分,忘了他所有的烦恼,月琼忘我地旋转。当他喉中的最后一拍曲调结束后,月琼刚好转完最后一圈,两腿交叉趴伏在了地上──整套的「福安舞」,当是如此。
急促地喘息,月琼半天没有起来,这么多年没有跳,他竟然还能跳下来。右手废了之后他就再不曾舞过了,难道是因为他坚持练剑,所以身体的柔韧性还在?可是……持续这个姿势不动,月琼开始哀怨了,他,好像起不来了,脚软。果然还是有差的。
「王爷回府──」
屋外一声喊,月琼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跳了起来,险些摔倒。匆忙整理好衣服,刚要跑回床边坐下,房门被人推开。连忙屏息,刚刚运动过的人双颊粉红地看着进来的面色严厉的人,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将军。」
喊得太迟了。
踏进屋内,严刹走到月琼面前,山一样高壮的男人令月琼的头越抬越高,神色越来越紧张。当山来到他面前时,个头只到对方胸膛的月琼不安地咽口唾沫:「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若这人执意要他的话,他不敢保证不会重重地扫这人的兴。
「啊!」惊呼声起,月琼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左手反射性地抱住对方的脖子,他被山打横抱了起来。虽然以前也曾被这座山如此抱起来过,可月琼不喜欢,他的身分是男宠,可对他而言他是不折不扣的男儿郎。
瞅了眼明显不怎么愿意被自己这样抱的大胆男宠,严刹走到床边坐下。
「进来。」
一人笑吟吟地开门进来了,是「庸医」徐大夫。一看到他,月琼立刻忘了被横抱的羞耻,防备地瞪着这个喜欢助纣为虐的坏大夫。
徐开远来到床边,严刹抓住月琼的左臂拉过来,他伸手号脉。月琼看看他,再看看一脸严厉的人,一时有些糊涂。
号了一会脉,徐开远问:「月琼公子,您的肚子是怎样个不舒服法?」
「热热的,有点隐隐作痛,想上茅厕又上不出来。」月琼很诚实,言下之意,今晚他不便侍寝。
徐大夫点点头,沉思,过了会又问:「出恭是否有何异样?」
月琼有点窘迫,支吾了半天,说:「有点稀,起床后出了一次。」
「这几日都是一日一次吗?」
「嗯。」
徐开远又沉思了半天,问:「公子的胃口如何?」
「想吃火锅。」
徐开远愣了,看了眼王爷呵呵笑起来:「那公子的胃口还算不错。」
月琼点点头,他就是被虐待过的肚子难受。犹豫了半天,他还是说:「嗯,似乎,有点管用。」
徐开远反应了一会,这才听出月琼是说什么,还是呵呵笑了几声,对王爷点了点头。「公子的这种情形再过几日就会慢慢减轻,一个月后就不会再有任何不适之症了。」
大眼瞬间亮了,月琼摸摸肚子:「那是不是,这一个月,我都不宜,嗯,服侍王爷?」
「呵呵呵,」徐开远笑,道,「对,这一个月公子都不宜侍寝。」
月琼非常不给面子地呼了口气,在小山发怒前立刻保持应有的矜持,可眼里的欢喜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徐开远起身笑着离开了,月琼突然回过神来,怎么徐大夫没把他带走?乐极生悲的人垂下眼,左手捂上肚子,等着这座山发话。突然一阵眩晕,他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月琼吓得惊叫:「将军!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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