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悠闲的浮在空中观赏这用鲜血演绎出的戏剧,姬墨茗忽瞅见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在外狂奔,随手在她们面前升起一堵火墙堵住去路,几个血人闻到活人气味也开始往这边赶来,是怎样一幅绝望的场景啊,一个孤苦无助的母亲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前后无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就在这时,谁都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母亲脱下自己衣裙将孩子紧紧裹住护在怀中,随即一下子冲进火墙里!母亲几乎在瞬间化为灰烬,可比火焰蔓延速度更快的是母爱的力量,就在化为灰烬的同时,穿越过火墙的母亲用力将孩子往前一扔顺利逃离,自己则永远湮灭在那火焰中。
恰好来到跟前的血人被火墙挡住去路,只好摇摇晃晃再度回去寻找其他人,而那被母亲用生命救下来的孩子此刻正傻站在原地愣愣望着火墙,似乎还在等待母亲出来和自己一起离开这几分钟前还一片祥和的城镇。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母亲已经回不来了。
“你还不走?”姬墨茗落在孩子面前,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神情木讷的幼童,指指远处正大肆杀戮的血人们,“再不走你也要跟他们一样了。”
“是你杀了我娘!你还我娘!”似乎被一句话点醒,那孩子愤怒咆哮着冲姬墨茗挥起拳头,却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化为灰烬,姬墨茗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灰烬,那种许久没有过的揪心感觉又涌了上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拿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又是为什么……自己会乐在其中并且享受这一切?
“王,该回去了,羲偙天宫已经在过来路上了。”就在姬墨茗对自己产生怀疑的同时,三个黑袍人出现在他身边恭敬道。听闻此言,姬墨茗便在身侧划出两个圆形黑洞,将瞬间变成红色光点的血人尽数吸收随即缩小不见,留下一地疮痍狼藉。
“可恶!我又来迟一步!”姬墨茗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过来一个衣着朴素毫无形象可言的邋遢男子,望着这洗劫过后的废墟极度不甘的仰天长啸。
“继续洗。”鹤厉山底的隐蔽洞x,ue内,姬墨茗阖目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三个黑袍人围在石床旁小声讨论着什么。最后还是身形瘦弱的黑袍人率先开了口,手刚覆上姬墨茗额头却被那高大身材的黑袍人制止,“甲,我们若是再这样强行压制他的j-i,ng神力,只怕会适得其反。”
“怕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复仇大业已成功一半,如今怎能说收手就收手!”甲不以为然地呵斥道:“乙,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
“万一他失控暴走了,你控制的住?”乙直接回敬。
“真失控了不也挺好?直接把现有的全部毁灭,然后建立起新的秩序,为洪荒迎来新的生机,而我们,就是那新世界的王!哈哈哈哈——”
乙和丙对望一眼,谁也没再吱声,只是默默看着甲的手放在姬墨茗额头上低声吟唱,隐藏在面具下的神情满是复杂。
躲在洞x,ue外悄悄聆听里面动静的咸鱼白听见姬墨茗传出的痛苦嚎叫,暗暗捏紧拳头强忍冲进去救他出来的念头,忽瞥见暗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鬼族朝自己招手。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咸鱼白便跟在那鬼族后面走进一条隐蔽巷道,一直走到尽头才停下。
“你就打算这么放任不管眼看着洪荒毁灭?”那鬼族转过身望着咸鱼白,率先发难。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他受罪?他的j-i,ng神被控制在他们手中,我怎么救?”咸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颓然又不甘,“你自己呢?不照样是看着鬼族四处作乱毫无应对办法?”
“要我讲啊,干脆哪天趁姬墨茗不在直接把鹤厉山给轰平了,一劳永逸,多好!”
“要能做到我早做了,还用你说?”咸鱼白嗤笑一声,“一直控制着姬墨茗的那三人,其中两人的身份我已摸了个大概,实力远不及你我,唯独这剩下的一个人,别说我了,就连你都没办法。”
“那人是谁?”
“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咸鱼白搔搔脑袋,“五日后姬墨茗会前往杨陵城,我已暗中通知九重天和羲偙天宫提前埋伏,到那时你掩护我救他离开,只要姬墨茗不再生灵涂炭,洪荒气数就不会尽,那些人就永远是在痴人说梦!”
“如果真能如此顺利就好了。”那鬼族对咸鱼白的计划并不是太有信心,却听他坚定不移地小声补了句:“我绝不会再让他充当别人的复仇工具了,以我的性命发誓。”
待咸鱼白回到居所姬墨茗已被送回床上躺着,站在床边默默凝视即使沉睡也神色痛苦的姬墨茗,眸里是翻滚的怒意与心疼。轻轻伸手覆上他面庞摩挲着,低声诉说的话语里是满溢的爱,“就快要结束了,你再坚持几天,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
许是听见咸鱼白那发自肺腑的告白,姬墨茗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嘴角甚至牵上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白羽仙……”一句喃喃呓语听的咸鱼白浑身一震,伸手紧紧攥住姬墨茗那冰冷的手,贴在脸庞任由泪水濡s-hi。
“咸鱼白,你说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如果死了是不是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这日,正研究兵力汇总图计算攻打九重天还差多少兵力的姬墨茗忽然抬起头好笑的问,与在外界杀戮时的张狂不同,脸上露出的是苦笑。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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