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
也许,只有醉她才能见到那个人。
又一杯被她一气呵成灌进肚子,辛辣从胃部蔓延到喉咙,刺疼。
当她再举杯的时候,突然横生出一只手将她的酒杯躲了去。
莱楚楚一阵冷笑,抬起微醺的眼睛瞅着加藤凉,有些哀怨:“是凉凉?”
加藤凉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她,欲言又止。
“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加藤凉先生!是我们一手遮天的加藤凉先生!是我们......咳咳......”莱楚楚喊的急,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声,猛咳了好一阵,最后她无力地匍匐在桌面上,失态过后她忽然大笑几声,疯狂里带着狼狈,最后一句因为她太过用力嘶吼使得声音有些发抖,“是我们唯我独尊的加藤凉先生......”
说到最后,莱楚楚那微醺的眼睛开始泛酸,有不知名的情绪在泪腺了作祟,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可当陈迹欢的脸庞从脑海一闪而过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冷静。
莱楚楚愕然抬起头,再睁眼时幽深晦暗的眼瞳掺杂几分寒冷:“可是,加藤凉先生,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来改写我的人生?你又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未来?你可知,你的自以为是会是我一辈子的痛楚?你又可知,你的所作所为会让我厌恶你到底?”
加藤凉紧蹙眉心,从容彻底被撕裂,他深邃的目光暗暗沉了下来,如一汪没有灵气的沼泽,无尽的深渊。良久,他轻声道歉:“很抱歉......”
“呵!”莱楚楚讥讽一笑,甚是可笑至极,她猩红着眼睛,“抱歉?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在做错事后来道歉?这样的道歉有何意义?”
就像是她,明明将陈迹欢伤的片甲不留,偏偏还要去招惹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加藤凉还有勇气道歉,那她呢?她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加藤凉突然上前,将激动如狂的莱楚楚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一声声卑微的“对不起”竟然是从至高无上的加藤凉口中吐露出来的,让莱楚楚难以置信。
她不明白,为何加藤凉要这样做。
以加藤凉的睿智不会猜不到她能够发现蛛丝马迹,这样的铤而走险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加藤凉到底对她还隐瞒着什么?
莱楚楚的脑袋还有些混沌,眼睛也变得倦怠起来,那刹那,她感觉眼前突然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迅速上前,将加藤凉猛地从她身上推开,疾如闪电一拳毫无症状地挥到加藤凉脸上,打完加藤凉后那人跌入一旁的椅子里,手撑在椅背上,粗喘着气。
加藤凉猝不及防地受到一击,有些措手不及,被打的硬生生退了几步,最后扶住一张桌子站稳,当他抬起那冰蓝色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轻诧充斥了双眸。
莱楚楚定睛一看:“陈迹欢?”
顾不上吃了陈迹欢一拳闷亏的加藤凉,莱楚楚急忙上前,双手抓住陈迹欢的双肩,刚俯身而来,一股比她身上还要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顿时让她胃翻江倒海起来。莱楚楚紧拧秀眉,偏过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阿欢!”远处的玫瑰狂奔而来,焦急地将陈迹欢的身子从椅子上扶正,让他坐的可以舒服些。
莱楚楚回头那瞬,正巧对上玫瑰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让莱楚楚不明就里。
“为什么?”玫瑰发狠的眼睛充红,咬牙切齿地拔高声音,“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阿欢的生命里,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他!”
“我毁了他?”莱楚楚顿时醒了几分酒意,满腹疑团,“什么叫做我毁了他?”
玫瑰激动的险些全盘托出,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垂下头,放低姿态:“莱楚楚,我求你了,远离阿欢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莱楚楚猛地一阵虚脱,她整个身子跨了下来,怔愕地盯着昏睡在椅子上的陈迹欢。
寂静的空间,似乎只剩下他轻微的喘息声,那么地贴近,就像是他睡在她的身旁一般。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让她远离陈迹欢?为什么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松开陈迹欢的手?
她是做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陈迹欢......
可是谁又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呢?
莱楚楚沉寂的眼瞳被蒙上一层浓雾,遮挡着她的视线。
良久,她对玫瑰伸开双手,比玫瑰更加低的姿态恳求:“你把陈迹欢还给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这是她第一次将“只爱牧泓演”的想法抛的烟消云散,这一刻,她要陈迹欢,只要陈迹欢。
陈迹欢是她的,永远是她的。
玫瑰震愕地看着莱楚楚,震惊之余又觉得有些可笑。
她莱楚楚凭什么说这句话?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两人就这般对峙着,莱楚楚始终伸开双手,不肯罢休。
最后,玫瑰实在忍无可忍,泪水早将她眼眶打湿,一串接着一串从眼眶溢出,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只要她一想起当年陈迹欢为莱楚楚受尽苦痛,她就开始变得疯狂。
玫瑰突然的情绪爆发,闭上双眼嘶吼着:“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你毁了他,毁了他!他的左手废了,废了!!!再也画不了了,再也成不了黄金左手了,他的梦想被你毁了,他的一辈子是被你莱楚楚给毁了!!!”
玫瑰的嘶吼还在耳边环绕,莱楚楚怔滞住眼球,久久不能回神。
陈迹欢的左手,废了?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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