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还有些心不在焉,傻愣愣的来了一句,“什么日子?”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白母,“什么日子?你个不孝子连妈生日都不记得了,白养你了。”
白凡将电话那远了一点,看看日期,果然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白母的生日了,白凡是孝顺儿子,以前每一年白母生日都早早与白母商量着怎么过,这一次竟然一点也没想起来,难怪白母如此生气了,再次花费了大力气将白母的气抚平,答应一定会记得那天后,白凡终于成功将电话挂断,他知道白母的意思,如此胡搅蛮缠,无非是想要他回去多住几天,但是现在这些烦心事,让他如何能有时间回去?白凡叹了口气,暂时放下这件事情,对着刚刚记下的几个医院电话,一一打了过去……
……
影七因为在帮殷睿传递信息的时候,多出了一个可以叫白凡名字的权利,所以也不再不情不愿,反而颇有兴致,甚至有时还嫌殷睿在那片树叶上的话写的太少,让他没说几句就完了,为了能够多叫几次凡的名字,影七一改之前让盲眼的殷睿写信的刁难,主动拿过了树叶,让殷睿口述,他来写,不管写多少都可以。
影七这反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殷睿的警惕,他皱眉冷声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影七听了这话,有些漫不经心的笑了,“我能打什么主意,让你和他多说几句话,你反倒不愿意了?”
殷睿面如寒冰,心里更是沉重,他确信,这影七一反常态的行为,必然是有所图,想到影七所图的东西,殷睿掩在袖下的手更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微微侧头,不带任何感情道,“影七,任何的痴心妄想,都不会有结果,没想到十几年的影卫培养,竟然没有教会你这一点。”
听了殷睿的话,影七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他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殷睿道,“痴心妄想?呵,如果是以前,那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黑月神教的教主,我也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影卫,在这崖底,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你可要仰仗我生存,他也一样,我会好好照顾他,如果一直出不去,我们就永远待在这里,十年二十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永远是我,你觉得我还是痴心妄想吗?”
殷睿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痛苦,心里充满了恨意,他恨影七,也同样恨如此无能的自己,可是影七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发泄心里的悔恨,一阵诡异的甜香,以及一句你可以睡了,就让殷睿陷入了噩梦般的沉眠中。
影七收起药粉,看向了洞外,此时外面正大雨倾盆,实在不是出去搜寻猎物的好时机,正好昨天打的猎物还有些富余,野果野菜也存了一些,不如就歇息两天,等这雨停了再出去。做出了这一决定的影七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场大雨,让他失去了发现那崖壁上正在往下铺设的云梯的机会。
大雨一连下了好些天,影七都没有出去,而是用清洗烘烤过的兽皮简单的缝合起来,为白凡做了一张兽皮披风御寒,这山谷里没有太大型的动物,所以这张兽皮披风也是用很多小动物的毛皮拼接起来的,毛色不一且杂乱,看相并不好,但胜在保暖。
影七亲手将这张缝了一天的披风披在白凡身上,他看着在火光下的人,嘴角露出笑意,虽然这条披风的价值比不上白凡曾经所拥有的任何一条,但是披上了这条披风的白凡也少了那份高不可攀的感觉,这样,真好。
影七借着披披风的动作轻轻环住白凡,“教主,夜风寒凉,披上披风会好一点。”
感觉到影七的动作,白凡的身子骤然僵硬,这些天,他越来越不明白影七的目的,但是一种憋屈的感觉却频频无端生起,这种憋屈很没来由,有时候只是源于影七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白凡试着隐晦的提醒过影七,但是影七好似并没有注意到,依然故我,于是白凡这种憋屈感就越来越强,可是现在寄人篱下的他又无法明言勒令禁止影七的某些行为,只能在心里憋着一股气。
白凡不知道,他这暗地里生闷气的样子在影七眼中却是另一种风景,直到现在,影七才感觉他真正的接触到了这个人,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教主印象,也不是那个在光圈里给予他温暖鼓励的需要仰望的存在,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会生气,会有小脾气,甚至会耍一点小心计,这个发现让影七欣喜,因为神会让人有渴望不可及的感觉,而人,却是可以牢牢抓在手里的。这样的白凡,让他前所未有的有了可以抓在手里的自信。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出去,那么就让他伴着这个人,在这里过一辈子,正如他对殷睿所说的,十年二十年后,这个人总归是他的。此时的影七还不知道,他的美梦,即将因那快要通到崖底的路而破碎。
……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本章让两人见面,扁担写了一万四千字终于写到了,可是一章一万四千字貌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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