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这般为着他们,又委实骂不出口。
只恨自己没那厚脸皮,也撩他一撩,让他也知道这如万般蚂蚁爬过的痒意。
沈辞笑盈盈把手腕处的袖子又往上拉高几分,露出小段白的似美玉的肌肤,往她嘴边送了送。
“喝吧,这点血我还给的起。”
凤鸾之虽然之前也不曾见过蕈蚊这种东西,但是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虽然毒不致死,但是经久不除,必会造成心脉紊乱,毒入骨血三分,也会有性命之忧。
她默了片刻,见着沈辞坚持,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我看你的血液量比正常人稍少了些......”
沈辞没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
“安儿莫不是怕喝了我的血而担忧我从此赖上你?”
凤鸾之仿佛对他这种称不上调.情的调戏言辞产生了抗体,不再像俩人最初相识那会儿,故意避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与他对视,仿佛根本没听见似的,非要个答案。
沈辞低头一笑,抬手胡乱的抓了把有些凌乱的头发,心中似有窃喜。
窃喜的是,安儿已经不再只以言语定义他的为人。
又有些难过。难过的是,以后他再贱贱的说出这种不正经儿的话语,安儿也不会再上当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副被人抓包的尴尬表情,道:“我的血是比别人再生的慢了些,可也仅仅是慢了些,回头你多给我熬些补血的参汤,我喝了就好了。”还不忘补充强调道:“我只喝安儿给我熬制的哦,可别想用别人的糊弄我。”
半真半假半玩笑的一句话。
谎话真假参半看起来才不会有瑕疵,更值得信以为真。
果不其然,凤鸾之当真信了沈辞的话。
她应下。
“好,等回宫后,哀家定会亲手给你熬一盅补血的参汤。”
说罢后,她腾出一只手来握着沈辞的胳膊,掌心温度薄凉,透过薄薄的外袍与沈辞的体温相碰之时,她的心跳没来的少跳了一拍。
像做贼似的连忙掀起眼皮瞄了眼沈辞,生怕被人看出自己莫名生出来的悸动。
只却瞧见沈辞坚定的神情。
凤鸾之一狠心,到底是低下头喝了下去。
沈辞空余的那一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连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突兀的乍起,像一条蜿蜒起伏的山脉,可脸上的表情却还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凤鸾之大力的吮了几口后忽而仰起头与他对视,几近苍白干裂的唇瓣上因着血液的晕染倒显得娇艳了几分。
“疼么?”她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柔软。
沈辞莞尔一笑,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扫过,道:“心甘情愿。”
他率先一步站起了身,将手腕处的袖子往下拽了拽掩住了微微肿起的伤口后,弯腰,伸手接过已经在凤鸾之怀里迷糊糊睡着的慕凉傾。
“莫再耽搁,早些出去的好。”
凤鸾之站起身拂了拂衣裙上的灰尘后,跟在了沈辞后头。
她的目光好像被人下了咒语似的,有些呆滞,始终紧紧的盯着沈辞的背脊挪不开眼,大脑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回放着他刚刚那一句‘心甘情愿’。
在凤鸾之看来,或许这又是沈辞如往日一样随意的一句撩她的话,无足轻重,可那四个字像把大锤子似的敲开了她的心湖。
湖面上厚厚的冰层正渐渐的分崩瓦解。
想到此,她倏地顿住脚步,只觉自己大概是中了邪,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比喻?
忙不迭的摇头,挥走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趁着沈辞不注意,背对着他,瞧瞧扯开了上身衣襟的带子,挑了块儿最干净的里衣衣布迅速的撕下来一条后,又连忙穿戴好。
深吁了一口气后,忙转身小跑着去追沈辞。
“先等下。”她气虚不稳的挡在沈辞身前,抿着唇,认真的将那条月白色的布条缠在了沈辞的伤口上,蠕动着嘴唇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又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索性专心做事,对于布条的来历,只字不提。
可沈辞又不是傻子,那软绵的布料一看便知来自哪里。
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滟涟外闪亮,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前的女子,好像得了什么宝藏似的,愉悦的那种飘飘然的心情怎么也遮挡不住,全都挂在了唇角边。
“安儿,其实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已经喜欢上我了是不是?你喜欢我!”
最后一句,是陈述句,似陈述一件事实。
凤鸾之的手上一顿,只一瞬的功夫又恢复如初,若不是沈辞一直盯着她,怕也见不到她一瞬间的失神。
她故意在系结扣的时候用了些力气,拒绝回答他不要脸的话。
只是,平日里听到这些话便反感的恨不能扇他两嘴巴的人,为何此刻的心情反而变得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了?
她不敢深思,怕看清自己坚如磐石的内心被人敲出了裂痕。
她不愿过的如履薄冰。
可人的内心与真实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真的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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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凉傾大抵是受了惊,窝在沈辞的怀里睡的并不安稳,没一会儿功夫便醒了过来。
先是眯着眼睛迷茫的望了眼沈辞,愣了会儿神,理清了现如今的处境后才恍然大悟的‘啊’了声,仰头问:“老师,我们已经没事了么?”
沈辞垂首睨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嗯。”
“那...母后呢?母后可有受了伤?”说罢便扭动着胖嘟嘟的身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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