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这一幕吓傻了,全都失去了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心跳。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泽,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王婉柔厉目一转,转到了梁诗诗身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干嘛要跟我抢!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不喜欢你!那个人不喜欢你!你装什么可怜啊?!我要杀了你!”
说着,又要冲过来,却被赶上来的王父跟王母制止了,只听王藤突然一声怒喝,“你疯够了没?李姨谁让你给小姐下床的?”
刚被撞得闪了下腰的李阿姨立刻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王婉柔回房间去,蔡智美看见王婉贞正在房间里收拾瓷片,猛地朝她打了个眼色,王婉贞终于回神,正要把托盘偷偷拿走,却已经迟了,王藤走过去就是一耳光,“我让你照顾姐姐,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
“我、我没有,爸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婉贞捂着脸颊,垂着眼眸,眼泪一直往外掉,
他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女儿……王藤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年,“这都做的什么孽!”
“泽,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啊?”梁诗诗从度泽怀里挣脱开来,看见他转动了下手腕,布满青筋的手背上此刻赫然躺着一条深深的血痕,还不断有鲜血冒出来,心一疼,就哭了出来。
王藤见状赶紧上前赔不是,他让李阿姨立刻把家里的药箱拿出来,替度泽包扎,但度泽却拒绝了,那种极度冰冷的眼神,仿佛浸了万年寒冰似的,也是,刚才如果不是度泽反应得快,此刻伤着的便是柴老头的继女了,就算他没看见事情的起因,却也知道自家女儿是冲着人家的命来的,想到这,王藤脖子一寒,只觉老天要亡他了。
还有那个视频……
王藤深深地叹了口气,顿感疲惫不已。
回去的路上,梁诗诗一声不敢吭,缩在车子的角落,怯怯地看着开车的男人,此刻他脸容沉冷,真的是杀人的目光,也不让她包扎伤口,也不理她,特别严肃,特别吓人。
“要不,我不用你画画?”梁诗诗不会哄人,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妥协的话。
度泽看她一眼,嗤笑一声,依旧沉默,但眼神似乎缓和了一点。
梁诗诗立刻打蛇随棍上,“其实刚才那个情况真不怪我,我也没想到王婉柔突然会发疯啊!”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
车子猛地刹车,咚的一声轻响,梁诗诗的脑袋磕到了车窗上,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度泽。
度泽此刻心里仍一阵后怕,脑海仍是刚才看见梁诗诗面门刺来瓷片的瞬间,那片尖锐的东西足以要了她的小命,他转身,解开安全带,一把将梁诗诗抱进怀里,“诗诗,我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你……”
他看眼她头顶,那里的黑雾并没有消失,就在昨晚,她头顶就飘入一阵黑雾,他突然觉得很无力。
命运的齿轮仿佛再次启动了。
☆、终章(2)
“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放心,你忘记我是学跆拳道的吗?她们伤不到我,就是一般的男人,我都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当然,你除外,因为你不是一般男人。”梁诗诗吐了吐舌,在他怀里蹭了蹭。
度泽无奈地笑笑,双手攥着她的肩膀,再三叮嘱道:“诗诗,答应我,这段时间除了上学,不要轻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行吗?”
“嗯。”梁诗诗抬手抚平他眉心的‘川’字,在他唇上一亲,“我答应你。”
本来打算只是蜻蜓点水,但当她要离开时,度泽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车内的气温越来越炽热,梁诗诗瞪大眼睛,看着度泽近在咫尺的眉眼,每一根线条每一根睫毛都恰到好处,鼻梁高挺峻秀,眼眸是深褐色的,深邃得让人一眼看不到底,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用指尖描画他的眼睛,越看,心脏就越跳得厉害,这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珍贵的礼物,突然眼前一暗,男人轻嗤一声,用他冰凉的手掌覆她的双眼,“闭眼,专心。”
“哦……”梁诗诗乖乖地闭眼,手却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杂志是从哪里开始的?男人的尾椎骨还是胸膛?好吧,尾椎骨有点远,不切实际,那么就从喉结、胸肌开始?
她摸索着,小手攀上男人的衣领,正要解开他的,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还伴随着什么东西敲击玻璃的声音。
然后一阵凉风灌进来,梁诗诗猛地打了个哆嗦,更加‘依恋’地缩在男人怀里,正要趁机揩更多的油,便听见车窗外一声冷哼,“我说,梁诗诗同学,你蹭够了么?蹭够麻烦下车,让你的司机出示一下驾照,我现在怀疑他严重酒后驾驶,意识不清,企图侵犯未成年少女。”
梁诗诗:“……”
就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泼下来,她差点就得手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老男人,是时候找个女人管管他了,免得让他老是出来蹦跶,有事没事破坏她的好事!
“驾照?哥,你是刑警好吧?越俎代庖的事咱不干啊。”梁诗诗笑眯眯道。
柴达看眼正在似笑非笑的度泽,然后朝他妹竖起了个大拇指,左手按了按胸前的对讲机,“喂,交警吗?能不能派个同事过来,我怀疑这里有人醉驾……”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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