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助手听见华妙冰笑声时,都愣住了。不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一幕。
华妙冰止住笑后,冲那瘦巴的女人打量了一番,眯眯眼,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要不是,你主动在我耳边说了那句话。”
刚在车下,瘦巴的女人掐住她脖子时,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领导,还记得高山上的高粱吗?
这句暗语,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就是,当年和她华妙冰在同一个单位,并且,曾经也在华妙冰手边当过助手的某人,叫梅雨彤。
“说起来,他们都要叫我一声前辈。”梅雨彤,冲华妙冰两个变成木头的现有助手说。
眼下华妙冰这两个助手,哪能想象,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夹克衫,戴着黑手套,像黑社会阿飞一样的女人,和华妙冰以前是旧识。真的是不可想象的。
别说他们不能想象,华妙冰都是没能认出来,若不是梅雨彤主动向她承认是谁的话。
“你变了好多。”华妙冰在更进一步打量完梅雨彤后,叹。
“哪里变了,我不是照常一样瘦吗?”梅雨彤听了华妙冰这话蛮不在乎的。
“你现在是——”
“像你看到的这样。人家误以为我是黑社会,其实,就是个摩托车司机,人脉比较广。没办法,改革浪潮一到,许多人被逼着下岗,我是其中之一。”梅雨彤说。
“你现在是司机,那怎么会和一群人过来,堵住我和我的人,要把我们打死一样?那些人,又怎么会听你的话动作?”
听华妙冰问到核心问题了,梅雨彤揽住华妙冰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人想要你的命,这确实是真的。要不是知道,那人是想要你的命,我也不想搀和这个事。更不会,把我的人,先安进这群人里面,控制着这些人。谁让你是我老领导呢,当初,你有什么好事,都不忘照顾我一份。”
华妙冰离开当地太久,确实不知道这里本地人,都是什么样一个情况。但是,到哪里,都是有成帮结伙的。比如,像老四,自己就有一帮子人。而且,不是说有钱,才能号召一帮人。有些人,正因为没钱,才联合起来。比如梅雨彤这样的司机,因为开车的缘故,遇上各种意外的事件多,这群司机为了自保,不得不结成了一个联盟。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这些人,有事联合起来,争取自己权利的时候,像是个帮派。
“他,是单位的司机,福利好,和我们这些靠自己卖命的司机,完全不一样。”梅雨彤指着开车的司机大哥说,“他不止开车,还帮局里领导采购,从中从商家那里拿到的回扣,比他的基本工资都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开车的司机大哥苦笑,说:“哪一个不是这样,又不是我一个。这种潜规则的事,你就不用说了。他们哪能不知道。”
这些属于公开的潜规则,只要没有在社会里混过的人,才会不知道。
华妙冰知道,两个助手刚进社会不久,确实听着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不管怎样,梅雨彤这番话下来,等于洗刷了对梅雨彤本人的怀疑。
“现在我们要去哪?”司机大哥问,眼看,都信任起了梅雨彤。
既然有人买凶,非要他们的命不可。只有梅雨彤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去报案,或是?
“你们先照着我的话做。不然,我不知道救了你们后,他们会不会很快派出另一帮人马对你们怎样。我自己有一帮哥们,倒无所谓。”梅雨彤接着指挥他们将车开上半山腰,全体人下车后,将面包车推下山,制造出一个假死的情况。
司机大哥看见面包车摔下去时,心里害怕道:“若单位到时候追究起来——”
“你们单位,只要想到没死,都会感恩戴德了。一辆面包车而已,能和你们的命比吗?”梅雨彤说,“再有,你们现在确实是被人逼的,谁能说你们一句错?”
公家财产重要,但是和人命,是不能比的。尤其现在不止她一人,有两个无辜的年轻人,跟着她受难。华妙冰清楚这一点,和司机大哥说:“到时候我自己来赔这辆车吧。”说完,是和梅雨彤走在前面。
梅雨彤一边是在打电话通知人,让那些人配合他们行动,报告公安消防说车掉崖下了。这样,自然有人,告诉买凶的买家关于华妙冰可能死了的消息。
“是谁,想要我死?”华妙冰冷静了下来后,问梅雨彤。
“记得马秋霞吗?”
“马秋霞是谁?”
梅雨彤听她这声反问,就知道她从来没有把唐母这个人放在心上,心想,唐母若是知道自己恨了大半辈子的人居然连自己都不记得,八成要吐血。梅雨彤张开嘴巴大笑不已,抱着华妙冰的肩头说:“你不记得她,她恨你那么久,你居然不记得她。当然,若不是她突然买凶要你死的话,我想,我也不会记得她这个人。只是,记起了曾经那些发生的事,才恍然大悟是这么一回事。”
听对方这样说,华妙冰表情严妙冰表情严肃:“她究竟是谁?”
有人对她恨意已久,她居然不记得这人是谁?
“当年,她丈夫死后,你丈夫就升官了。底下有人在传,是你丈夫做的好事。当然,明明就是件意外交通事故。和你们夫妇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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