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动了动,“过来。”
我咽了下口水,扶着墙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每迈出一步似乎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顾遇卿指了指旁边留出来的空位,“上来。”
我爬上床,坐在顾遇卿的身边,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不敢看他,他周围浓重的烟草味熏的我轻咳了几声。
然后顾遇卿开始脱衣服,我紧张的浑身发抖,双手攥着床单,汗顺着两颊淌下来,顾遇卿脱完自己的衣服开始脱我的,我的身子紧紧地缩着,小声地乞求他,“不要,不要……”
他几下就把我扒了个精光,随后将我按在身下,我又看到了他的断腿,截面横亘着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还没彻底愈合,只看了一眼,我便不敢再看了,我闭着眼睛,双腿夹的紧紧的不让他进入,他单膝跪在床上,双手去掰我的腿,可很快他就失去了平衡,几次都没成功,我开始心存侥幸,少了一条腿,如果我不配合的话他是没办法做到的,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安全了。
斗争了几个回合后顾遇卿已是满头大汗,见我死活不配合他也没办法,懊恼的几脚把我踹下床,“你去杂物间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来我卧室。”
顾遇卿的话正合我意,只要能见不到他,就算让我住在大街上我也愿意,我逃也似的起身去了杂物间。
静媛已经给我准备好了被褥,我只能睡在地上,薄薄的被褥就算我裹的再紧也冷的直发抖,因为太凉,我晚上要起夜好几次,最后一次路过顾遇卿的房间,我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捶打墙壁的声音,时间是凌晨三点,他应该是一夜没睡。
我在门口伫立了很久很久,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减弱,最后消失,我知道顾遇卿有多绝望,学了快二十年的舞蹈,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一天,我看过他房间里挂在墙上的照片,他在偌大的舞台上跳舞,变幻的彩灯打在他身上,他是那么耀眼,熠熠生辉,可现在,这些形容词都要加上‘曾经’两个字。
我也曾对他心生怜悯,可一想到我的余生都要跟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残废生活在一起,那些怜悯和同情也变成了无休止的恨,我恨他。
☆、第3章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鸡汤一定要多熬一会,小火慢炖,你开这么大的火一会就干锅了,你这死丫头以前到底做没做过饭啊?”我本来就不会做饭,刘芸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搞的我紧张的不得了,频频出错,还把手指给切了,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刘芸嫌弃的把沾到血的菜板和刀具都扔掉了,嘴里还在叨咕,“简直是太恶心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传染病,真该带你去医院查一下,静媛,你快来,把这些东西统统扔掉,马上!”
我捂着伤口回了房间,杂物间里有碘伏和创口贴,我仔细地处理了伤口,包扎完,无意中在药盒里看到一瓶泻药,里面只剩六七片,我脑筋一转,把泻药倒进手心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了厨房。
鸡汤还在炖着,不过刘芸和静媛都不在,我掀开锅盖把泻药全部扔进锅里,然后盖上盖子。
“你在干什么?”老巫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竟没听到脚步声。
“我就是看看鸡汤炖好了没。”我强装镇定,绝对不能被她发现,不然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好在她没怀疑什么,只是厌恶地瞪了我一眼,“鸡汤好了也没你的份。”
“那我吃什么?”
刘芸随手一指垃圾桶旁边的袋子,“以后你就吃剩饭,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吃别的,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他们家的金毛犬都吃最好的狗粮,却让我吃馊了的饭菜,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厨房,等他们开始吃饭的时候,我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观察餐厅的动静。
“儿子啊,你一定要好好补补,来,多喝点。”刘芸给顾遇卿盛了满满一碗鸡汤,放在他面前,“我的好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多吃点。”刘芸举手投足间尽是对顾遇卿的宠爱和怜惜,话里带着些哭腔。
顾远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子,“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别让儿子心里难受。”
顾遇卿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你们也吃。”
静媛给所有人都盛了鸡汤,她一个小保姆都能上桌吃饭,我是顾遇卿的正牌老婆,却只能躲在一边吃馊饭,一想到这些我就恨的牙痒痒。
我没再看下去,也没吃那些剩饭,我宁可饿死也绝对不能受这样的屈辱,我躲在杂物间,靠着墙发呆,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我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开始想念我的妈妈,我的妹妹,甚至我的爸爸,虽然妈妈抛弃了我,妹妹一直不喜欢我,处处与我作对,爸爸每天除了赌博不会干别的,可他们至少不会虐待我,我真的很想他们,尽管一想到他们我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直到听见外面的动静,我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我把门打开一个小缝,见四个人纷纷从餐厅里捂着肚子跑出来,嘴里痛苦的□□着。
我窃喜,这是来到顾家以来我第一次这么高兴,突然发现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我只恨泻药太少了,不然一定让他们拉他个天昏地暗。
可这种快乐没持续几分钟,刘芸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直奔我的房间,我吓的赶快关门,心一慌手也不好使了,没等锁上门她就冲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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