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早上刚睁开眼,就对上一个放大的人脸,她“喵呜”一声,转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谭君一把扯开被子,“来来来,别睡了,今天去游乐场,快点,早餐我都买好了。”
季海棠眼神迷离,闭着眼睛摸索被子,抱怨着,“去什么游乐场,你都多大了,无聊,让我再睡会,昨晚失眠。”
谭君把她拉过去的被子再一次拉开,冰凉的手指贴上她的脖颈,季海棠“呀”一声,睡意全无。
谭君眯着眼一副无害的表情,抱着胳膊居高临下,“起来吧,今天最后一天,我保证你以后都不失眠了!”她说完打了个响指,扔过来一堆衣服,季海棠反射性得接住,“这什么?”谭君已经走到门口,背对着她挥手,“公司福利。”
季海棠摊开一看,紫色风衣,白色长靴,黑色打底,甚至连丝袜都帮她准备好了。
她一头黑线,这样的公司福利,她还真受不起。
穿了轻便的运动衣,头发高高扎起荡在脑后,谭君已经在吃早餐了,看到她的打扮,皱了个眉头,把她赶进卧室换了衣服才放过她。踩着恨天高逛游乐场,这感觉还真新鲜。
季海棠现在游乐场入口处,等着谭君去买票,百无聊赖间,一群小孩穿着冰鞋跑边 晃晃悠悠地在她身边打转,雪化了些,地还是有些滑,她下意识地后退,不留神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呼吸间呵出的热气吹到她颊边,有几丝发飘起,低沉的男声如冬日的暖阳,“小心。”
她脸一热,忙稳住身子,回身面对着他,“谢谢。”“不客气。”
刘野摸摸鼻子,借以掩饰突然空出怀抱的失落。
季海棠又向售票处望了望,果然,谭君早没了人影,她打了个招呼,“我有朋友在,失陪了。”
微微颔首,刚迈出步子胳膊就被拉住,刘野无奈地苦笑,“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季海棠头也没回,丢下一句“你误会了。”
抬起的步子却如千斤重,她盯着雪白的鞋尖,有些后悔穿了这麻烦的靴子出来,雪地光滑如镜面,她进不得退不得,刚才若不是他拉得那一把,她此刻已经被那些小朋友围观了。
刘野看了眼售票处,“你朋友已经走了。”
她猛地反应过来,“是你!该死!”她低咒一声破罐子破摔,趁他没防备时退开一步,冷冷地笑,“你预备在婚前还跟我纠缠不清吗?”
婚前?刘野捕捉到敏感字眼,嘴角扯开一个弧度,慢吞吞鞭到她身边,轻轻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你在乎?”
“鬼才在乎!”她呼吸急促,却奇异地没有急着离开。
“亲爱的,说脏话不是好习惯哦~”刘野暖昧地说,尾音拉得很长,灼热的气息滑过她光裸的颈子,满意地看到她白皙皮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突起颗粒,他邪魁一笑,惹得路过的小女生红了脸。
季海棠已经历练地可以抵挡他的笑容杀伤力,冷着脸,“跟你有关系吗?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刘野装傻。
“你——”季海棠气结,四年不见,他变无赖了。
她一刻也不想多待,无奈手被他拉着,她一咬牙一狠心,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他吃痛马上放开,季海棠跑了几步,躲进人群里,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刘野还愣在当场,她吹了个口哨,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可是,她很快就愉悦不起来了。
看着酒店门前的银灰色奥迪,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刘野倚着车门,别样风情,季海棠看也不看他,绕过车头要走,刘野抢先一步拦住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她认得那个熟悉的标志,所以,脚步滞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走向他,“你想做什么?”
刘野一挑眉,“陪我聊天。”
于是,又回到刚才的游乐场,季海棠坐在旋转木马上,换了身衣服,底气足了些。
“你怎么这么幼雅?违约的话违约令你这辈子都赔不起。”z曰陆…
刘野一手插在兜里,颇为闲适,“你舍不得我赔钱。”
“呵,你在讲笑话吧,我恨不得你赔光所有身家,这样我就不用辛苦找合作看了。”季海棠嘴硬得很,梗着脖子说谎。
“既然这样。”刘野顿了一下,语气魅惑而缠绵,“那你还陪我出来?小慢,你还忘不掉我吧?”
旋转木马的距离若即若离,她此刻有发觉到暖昧,心上像是小虫慢慢爬过,酸麻、羞窘、不安、恐惧齐齐涌上来,脸色渐渐变白,她咬着唇,蓦地弯唇浅笑,一时日月生辉,连初睛的雪光都黯然失色。
刘野一时看得愣了,喃喃地,耳边只听到她轻柔似水的声音,却冰冷如凌迟。
“刘野,你越长越回去了,盲目自信最要不得,另外,我有男朋友了。你要闹,我奉陪,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可笑?季海棠,你够狠。”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决绝地没有一丝留恋。
季海棠留在原地,心里突然空空的,那种复杂的情绪依然存在着,她慌了神,明明得偿所愿,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连什么时候沙发上坐了人也没发现。
打开灯,弯腰换下鞋子,手摸到鞋柜旁的衣架,外套刚要挂上去,她突然“啊”地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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