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念,他和她都不知道。他曾疲惫不堪的走了几天的路去找过她,他曾经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夜又一夜,他也曾经托子逍带信给她,一遍遍地给她道歉,一遍遍的乞求她出来见他一面。
可始终没有等到她,他生了场重病,高烧不退,他窝在自己家那间四面通风的屋子里,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期望到失望,然后到绝望。他记得,她说过的,如果他们吵架了,她会一遍遍数数,等着他回头。
他回头了,可是她已不想再见他。
有人说,时间可以抹平伤痛,可是他知道那不能,他爱她,在那个青涩年华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爱,于是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他只能是一具躯壳,没有鲜活的生命,麻木的活着。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给了他所有的希望,让他知道这世界还生动,还明亮,还有温暖,然后再无情的浇灭它,彻彻底底,毫不留情。
第8章 深情终究是一场孤独的旅程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重逢的,也许微笑,也许哭泣,也许像那首歌里所唱的说一句“好久不见”。可是他从心里知道,他并不渴望重逢,也并不想见到她,因为每一次相见都是一段不堪的回忆,硬生生撕扯着他,他只能做陌生人观,却又一次又一次被她晃到心神慌乱。
她坐在楼下等他的时候,他转回头,看到她脸上焕然的笑容,如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吻她一般的盛大。
从她的笑容他就知道她笃定他会转回头去,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她的每一句话,不管岁月如何的绵长,不管时光如何的从指缝间流逝,他都不能强迫自己忘记,轻轻一碰便会弹跳出来,如按上了某种机关,他觉得,那是她下给他的符咒。
譬如这样流光溢彩的酒会,有那么多或清新或高贵或美丽或妩媚的名媛佳丽,他偏偏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落在这群人中间,并不美丽,并不出众,但却好似藏已在他心里千年万年,并且一直住在那里,住在他的身体里。
她身边的女伴过来和他搭讪,他不确定她想做什么,是试探还是什么,他兀自和她的女伴调笑着,不时冷眼旁观不远处的她。
她从侍应生那里要酒喝,一杯又一杯,终于吸引了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的注意,他看着那个男人走向她。
子妍是被琪琪拉来做陪衬的,琪琪是她的好姐妹,同在一个中学教书,琪琪教音乐,她很漂亮,有着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容与身材,却出身不好,父母三代都是工人,到了她这一代,就立志脱贫。
她的社交圈很不一般,大部分都是些腰肥肚圆的商人,这些发福的商人几乎都是人到中年,有家有子,但是琪琪立志脱贫的时候,曾经下过誓言,绝对不能做二奶,她要正正当当堂而皇之的找到一个属于她的白马王子,当然这个白马王子的首选是出身豪门。
所以她不断地游走在各种酒会和晚宴上,以此来达到她不嫁入豪门誓不罢休的誓言。
琪琪一眼就看到了酒会上的向南,也难怪,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是引人注目的对象,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越发的魅力十足,是那种历经世事后从容与有度。
她确认向南是看到了她,只是他始终没有走过来,反而对琪琪的盛情来者不拒,温温柔柔,郎情妾意。
她坐在角落里一边应付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中年男子的纠缠,一边注视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向南和琪琪,向南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琪琪就故作害羞状,欲拒还迎,接着两个人就站了起来做暧昧状一起离开了大厅。
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呢,反正不会傻到像他们从前一样牵着手爬上山顶去看星星,更不会傻到一起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然后在黑色的天幕下恋恋不舍的分手。
她喝醉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放纵自己,只是喝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眼前的人影都是重叠着的,一层又一层。
她听到十八岁的向南在说话,无限宠溺尽在其中:“囡囡,嫁给我好吗?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
她一点都不矜持,拼命点头,说:“好。”
向南揶揄着说:“拜托!稍微给点难度行不行?一点都不意外。”
她摇着他的手臂,信心十足地说:“那再来,你再问我。”
于是同样的问题向南再问了一遍,她这次说:“不好。”向南这次是真的意外了,她“扑哧”一声笑了,说:“我不要一辈子,我要很多辈子,生生世世。”
向南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吻着,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她喜欢他野蛮而又霸道的吻,就像他是她一个人的,生生世世都是。
然后在他们租住的小屋里,和一群向南的工友们,为他们举办了一个简陋却温馨的婚礼,房间里拉着彩带,墙壁上贴上了大红的囍字,气球,喷花,被人群推着簇拥着的两张幸福的脸,现场很俗艳,但是心底很甜蜜。
她分明看到了向南,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听到向南喊她的乳名,听到他叹气,听到他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而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哲心,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哲心探究地问她:“看到我很失望吗?”
她一愣,哲心马上笑说:“失望也没有办法补救了,谁让你是我未婚妻,认命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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