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听我问他“阿冰”的事,笑得很是魅惑。
他用那微微挑着的眼角睨着我:“对,阿冰,是我叫的,我喜欢这样叫他,怎么了?”
我心口莫名中了一箭……
燕少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吹气:“并且,阿冰这两个字,只能我叫。你,不行!”
末了两个字,语气陡然加重,又在我心口上撒了两把调味盐。
不过,燕少不会给我发脾气的机会,在我想要愤而反抗的时候,他只把我压在墙上,死死抓着我的手腕。
燕少用一种调笑的语气问我:“林小莹,很生气吗?”
我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燕少又用一种很让人抓狂的语气对我说:“汪涟冰确实很不错,可惜了,是个男人。不过,你在生什么气?”
“来,林小莹,说来听听,”他舔了一下我的耳垂,“让我高兴高兴。”
我白他一眼,一句话都不说。
燕少轻轻摩挲着我,用某个无坚不摧的地方。
他的语气,无疑是极度轻佻地:“林小莹,生气的话,就化愤怒为力量。我给你一个机会,来报复我。”
燕少让我报复他?
这建议听起来挺不错的。
我的心中略微动了动,不过鉴于燕少鬼品不佳,我还是稍微保留了一点,只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燕少凑近了我,他的身子抵得我有些吃疼,我疼得皱眉的时候,却听到他重重喘了一下,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马上,你就可以随便夹我。我保证,会大声叫给你听……”
……
我要骂脏话。
燕少,再次申明,我听不懂你这种带颜色的笑话!
……接下来,在省略了三千个字之后,我和燕少半躺在杂物间的地面上。
地面冰凉,燕少就让我坐他腿上。
我默然无声,躺他胸膛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舒适。
燕少的手很安然地放在我腰上,只有手指像是弹琴似的,时不时轮换地敲着我的皮肤。
我休息够了,就问他有没有听到刚刚汪总和我的谈话。
燕少很漠然地:“怎么了?”
他的语气表明他什么都听到了。
我就问,究竟是汪总要开新项目是正确的,还是秦总不开新项目是正确的。
燕少略微想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给我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最后他说道:“这种事情,不能单纯用正确或者错误来判定,而应该明白,正确的标准是什么,错误的标准又是什么。”
我就让他具体一点。
燕少就告诉我,这件事情,如果是以他的命令为正确与否的标准的话,秦总是正确的。
因为当初,停掉所有的项目,并且不开新项目,是燕少的意思。
秦总坚决不肯妥协,只是在执行燕少的命令而已。在这个事情上,他是表现得绝对忠诚的。
但是,如果这件事,是以建筑公司的存亡来判定的话,汪总是正确的。
因为要维持公司的运转,并且开拓新的项目,增加财政收入,是汪总的本分。
汪总非要去开新项目,要解冻已经冻结的项目,正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所谓在其位,谋其职,汪总一方面大概确实是要为公司谋利,另一方面,建筑公司是他在集团的立足之本,他也必须为了自己的利益搏命。
我听燕少这样分析之后,就觉得这事情更加复杂了。
我问燕少,那到底是开新项目好,还是不开好呢?
燕少的回答再次印证了他冷血的本质,燕少说:“开不开都无所谓了。反正集团又不是靠着一个建筑公司才活着的。我当初停所有项目,就已经把建筑公司当成弃子了,阿冰的话,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了,他如果要被逼到背叛我的地步,我也不怪他。”
他冷冷的眸子里折射着无情的微光,直视着我:“我的敌人,没有汪涟冰也可以算计我。所以多一个汪涟冰,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我觉得脊梁发冷。
每一次燕少对我谈到他暗中的敌人时,我就要浑身发凉。
他的目光,他的神态,他的气质,那时候,都令人想到一块千年寒冰。
我约莫着在杂物间呆得够久了,想着今天第一天到档案室上班,应该积极一点,所以想要和燕少告别了。
燕少抓着我的手腕,仰头看着我。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然而两秒钟,他放开了我的手:“去吧。”
他放得很干脆,打消了我以为他舍不得我离开的猜测。
于是我对他说了一声再见,打开门就往办公区域跑去。
我回去得很及时,因为我刚到办公室,黑镜框的胖妹又过来找我了。
她过来以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张名片,然后转身就走。
我拿起名片一看,是汪总的。
上面用一个红笔圈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离开南川之后,八点水的手机号码就停用了,现在这个号码,才是汪总的。
我把名片塞包里,然后开始了我在建筑公司总部的第一天工作。
之前参观集团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建筑公司并不大,但它也有整整三层楼。档案室在九楼,离八楼算是近的了。
我的顶头上司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姓张,我叫他张经理。长得很普通,不丑也不帅,对我很是客气。
而我的平级同事也是个男生,姓常,他很热情的自我介绍,说他大学毕业三年,集团是他的第三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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