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蓦地让我心悸。
我的思维很混乱,师父在前面粗声粗气道:“还不走,小心魂给跑了,魂一丢,一般招回来后,人也变成了傻子。”
师父三言两语就能唬住我,我走上去跟在师父的身后,偶尔回头看一看身影单薄的棉裙女人,她拿起手机朝我扬了扬,她的面容温柔和美。
师父在前面念叨道,“害人鬼擅长迷惑人,骗到手了,她就会露出真面目。”
“她骗我干啥?”我靠到前面去看师父的老脸,他通身有一种关公爷的浩浩然正气,长得就是一张青天大老爷的好人脸,一看见他的长相,我就安心。
师父先是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透露道:“你的体质罕见特殊,一半纯阴一半纯阳,躯体大有用处,阿素生前接近你也不单纯,他们那派的歪门左道,要的是你的躯体。”
我听不懂师父的术语,他又神神叨叨的说了很多我不懂的事,他说我是煞星命,还容易招鬼,他早就帮我改过了煞星命,要我留在小静山安度一世才是最周全的。
篱笆里的院子有禁制,什么鬼物也进不来,师父叫我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呆着,尽量不要出去。但是纸片人能进来的事,我没有告诉师父。
我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观察白色纸片人,上面的原本字迹竟然消失了,不久,又重新浮现了几个字:明天,步行街,阿素。
我拿手机给阿素打电话,电话里还是打不通,信息发出去,她也不回。
难道手机联系不了,她才用纸片人的?
我把纸片人揣进了香囊里,裹着被子闷头强迫自己睡。
竖日清早我被小苏给闹醒了,她想吃我做的牛肉面,因此掀开被子把我拖了起来,我洗漱过后,才去厨房给她做早饭。
师父一向自己吃自己做,他起的最早,我从来不知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反正早上醒来,他就坐在院子里雕刻木头了。
小苏时时刻刻的腻着我,吃完早饭,她又拉着我去小河边踩水。我虽然陪着小苏,满脑子都是阿素在步行街等我的事,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她说过今天会给我看这个世界的虚假。
好奇害死猫,我摇摇头不去想阿素,可是越不想,她的话越会钻进我的头脑里。
我转移注意跟小苏聊天,她就像一个开心果,她不会去在意以前的事,也从不跟我提起阿素,在她的眼里好像只有我。
看着烂漫无邪的小苏,我越觉得自己混蛋,我理清了思路,对小苏说道:“没有记忆的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交代,我们还是照十九岁以前的来,我是你哥,你是我妹,我会照顾你。”
小苏听了这话,没有像平常一样凶神恶煞的嚷嚷,她坐到我旁边的鹅卵石上,靠在我的肩上,乖巧道:“别慌,我会等你,只要你最后选择的是我,我等多久都没关系。”
小苏这时候的善解人意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压力。
我去树林里解手的时候,忍不住把纸片人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字又变了:不论昼夜,直到你来。
阿素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我眼前,加上纸片上面的话,我鬼使神差的偷偷坐了公交车下山,上车前我观察过里面的人,车上的人有说有笑,司机还不耐烦的叫我快点上车。
吃一蛰长一智,我的小命坐不起阴路公交车。
我撇下小苏时,已经做好了回去被她大骂的准备,她不闹的话,太阳会从西边儿出来。
☆、缺陷?
公交车中途要停很多次,站点比较多,所以坐车比骑电瓶车要慢,要不是为了躲开师父和小苏,我早就回去骑电瓶车了。
到了市里,公交车会经过步行街,我则顺路下车。
一个气质婉约的女人孤零零地站在喧嚣的路口处,她固执的等待着什么,她的站姿笔挺,宛若一棵苍劲的柏树。
看见我后,她明净的双眸登时亮了,眼底的喜色流露于外,她仍然是那么的矜持,她没有向前走一步,而是在原地等待我。
青天白日,街上喧嚣声四起,大家熙熙攘攘,人流涌动的匆匆,电瓶车和汽车的喇叭声像是催眠一般的响起,嘈杂极了。
在热闹的环境里,我对阿素的惧意少了几分,将要走近后,我保持了点距离,开门见山道:“说吧,你要做什么。”
阿素一靠近,我就忍不住地往后退,她止步,眼神灼灼地盯着我,她缓声道:“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我们慢慢来。”
我低嗯一声,她诚恳的叙述:“我出车祸被烧死,是你师父害的。”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郁闷地看向人来人往的大街,“别试图用诬陷来推翻我师父,如果是,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就别说。”
“嗯,我没证据,只靠你信与不信。”阿素的神情很低落,接着,她又道:“你靠过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缺陷。”
我将信将疑的把耳朵贴过去,阿素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她悄悄道:“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影子。”
我转头看向街上的每个人,快速顺着他们的身体往下看,脑中轰然一炸,炸的我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每一个人竟然都没有影子。
除了没有影子,他们都很正常。
我马上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还好,我有影子。
我又看向阿素,她没有。
阿素坦然的提醒道:“不用看我,我本就不算人。”
我活了二十一年,竟才发现周围的人没有影子!!我不可置信的搜寻过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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