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回头,看到傅易愠那墨绿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担忧。
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抱住她朝后退了退。
官兵一拥而入,瞬间包围了整个大厅。
那戏子见事情败露,猛的刺出银针,芙蓉慌忙的挡在傅易愠面前,那银针活生生的刺进胸口,芙蓉一口血吐了出来,傅易愠急忙按住她的穴位,瞬间封住了虎口,这才没让她昏厥过去。
傅易愠眉眼收紧,将芙蓉放到在一旁,看着对面那戏子,心中慢慢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眼里残留着方才射向芙蓉身体里的银针,这银针只有傅家人会用,此刻他顾及芙蓉性命,不敢延误太长时间,但同时也震惊的看着那戏子,不确定的开口“易君?”
那戏子看了一眼傅易愠,忽的转身朝外跑。
傅易愠急忙俯身在芙蓉身上扎下三只银针,封了她的命脉,这才起身追出去,临走前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但片刻便被大厅的凌乱声音掩盖住。
芙蓉胸口剧痛无比,浑身颤抖着,却依旧清醒的听到傅易愠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匆忙追出去的背影。
此刻痛苦挣扎着的芙蓉躺在地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紧紧闭上双眼,在利益面前,他也会这般舍她而去吧。
芙蓉耳边全是尖叫声,柳如嫣慌张的跑下楼扶起地上的芙蓉,一脸紧张的开口“哪里受伤了?”
芙蓉发紫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睛缓缓闭上,然后便不省人事。
偌大的公主府中,鸳鸯阁里格外的冷清,芙蓉昏睡了十几日,在不醒来,只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初夏和秋雪一脸愁容的看着床榻上没了生机的芙蓉,公主府眼看着衰败下去,驸马失踪,公主重伤不起,这般下去,败落只怕是早晚的事。
二人心情不好,坐在椅榻边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香寒匆忙的从外面跑回来,将怀里的药草放进药壶中蒸煮,不过十日,这小脸便被风吹日晒折磨的不成样子。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剧毒,她一个小丫头竟不死心,每日早出晚归,日日为芙蓉熬制汤药。
中毒当日朝廷上下为之大惊,皇上亲自上府看了芙蓉,见她一副要死的模样,心中虽有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派来了所有御医为她诊治,却无一人能医好芙蓉。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芙蓉气息越发的虚弱。
皇上不再日日来府查看芙蓉,就连芙蓉的消息,他都不愿再听上一二,许是觉得芙蓉中毒之事有些晦气,不管她是不是国之命脉,他都不在意了,眼看芙蓉要死了,但北朝没有丝毫要败落的迹象,可见那老和尚的话语全是骗人的,这芙蓉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自是不会影响到北国兴衰。
思及于此,他便放下整颗心,安心的做好自己的龙椅,不再被芙蓉之事所困。
府邸的下人们听外面传言芙蓉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遭报应,为了不让自己跟着倒霉,下人们纷纷逃离了公主府,此时的公主府彷如一个空城,荒废不已。
唯独剩下初夏秋雪和那小香寒陪着,虽凄凉,起码走时也不再凄惨。
芙蓉浑身无力,凹进去的脸颊看起来异常吓人,根本看不出此等面容就是当初那个机灵古怪长得格外美艳的芙蓉。
所谓的人走茶凉便是这个道理,公主快不行了,以前巴结她的人纷纷避而远之,仿佛巴不得她赶快如土。
到了第十一天,初夏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芙蓉,心中难受,却不得不开始准备芙蓉的后事。
香寒忽的跑进来,撕烂了初夏和秋雪手中的丧服,一脸怒气的看着二人“公主还没死,你们准备这些作甚?”
初夏冷着脸,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让公主好生的走完这几日。”
秋雪脸上亦是这表情,仿佛芙蓉真的要死了一般。
香寒忽的扑到芙蓉面前,回头瞪着那二人“你们若是谁敢动公主,我便与她拼命!”
她自小没人疼,若不是进了公主府,指不定在哪里受苦,公主对她的情,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二人无奈,看着香寒,说出心中的想法“公主的毒并不是没有希望。”
香寒一愣,急忙起身“北朝还有人能解?”
初夏点头“只是这人不一定会帮忙。”
香寒抱起芙蓉,准备要给她穿上衣服“不试怎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这小丫头也有麻利的时候,不过片刻便将芙蓉的衣物穿好,三人从后门找了辆马车,偷偷将芙蓉运上了山。
寺庙门口,香寒跪在地上苦苦的求大师出来救芙蓉。
可那大门已经紧紧的关了三日,自从芙蓉中毒以来,即便是皇上来了,盛元大师也是闭门不见,这等脾气,怕是无人能及。
秋雪守在马车里,眼看着天气慢慢变热,芙蓉身上开始腐烂,再等下去,只怕大师开门了,也未必能将芙蓉救活。
初夏独自进了别院,那里是许清文的院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而初夏不是别人,是他许清文的妹妹,自是能偷偷进来。
许清文在房中等了她许久,见她进来,这才微微松眉“她怎么样了?”
初夏摇头“还没醒来。”
许清文眉宇微皱“我配的那副药不起作用?”
初夏点头,凝眉望着他“这毒有些奇怪,我试了许多药草,就是不见她醒来。”
许清文起身,初夏一惊,急忙拉住他“你还不能见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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