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朋友不多,但这柳如嫣与自己相交却真心待自己,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都说商人不奸则不商,这话玉芙蓉认可,可到柳如嫣这就不怎么好用,这女子风轻云淡,看轻所有,也不在乎那些,让玉芙蓉都感觉自己瞬间被比下去一截。
玉芙蓉正要开口,傅易愠拉着她,看向柳如嫣“她便交托与你,能不能让所有人为之一动,要看你的能耐了。”
玉芙蓉不解,若想让父皇见到自己,只需简单一支舞便可,何须如此费尽心思做到让所有人动容。
她越是不解,便越难说服自己,拉着傅易愠不让他离开。
他对她温柔一笑,“你且听从安排,今晚我再告知你原因。”
他不说原因,她如何能安心的下去,正要反驳,却见他忽的低头朝自己靠近,吓得她朝后退了退,生怕他当众做出不雅的举动。
而她想多了,他只是在她耳边留下一语“柳如嫣欠你的,若是不还,只怕她寝食难安。”
她咬牙,她这哪里是欠债,传出去,说好听点,是她柳如嫣重情重义,对玉芙蓉不离不弃,一能表明立场,二能攀龙附凤,怎么看都觉得她赚了。
说难听点,她就是钻空子,借她玉芙蓉和傅易愠的风,扬她柳家的帆,这买卖,她一点都不亏。
傅易愠平日里算计别人算计的要死,怎么也会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玉芙蓉想不透,但能猜到,这一定有猫腻。
她还不信了,有人能算的过傅易愠。
正想着,伸手拽住他袖口,低声开口“这不像是个好买卖。”
他明了一笑,拍了拍她的脸蛋“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晚上准备好算盘,我们好生算算。”
一听这话,玉芙蓉的嘴角都笑到耳朵后面去了,“你去忙吧。”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离得又不是很近,想听一言半语,却也听不清。
但从二人一脸笑容上看,他们绝对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
柳如嫣离得近,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心里咬牙,一个傅易愠也就算了,如今连玉芙蓉也是个人精,想要对付这对璧人,确实有些难。
看来她也要找个旗鼓相当的男子依附着,免得总被他们吃大头。
傅易愠一走,玉芙蓉便笑着回头,“今日学什么?”
柳如嫣开口“撑骨!”
这名称玉芙蓉从未听过,但刚刚走进他们的五娘却听过,她小时候便是因为撑骨熬不过去,因此断了练舞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都觉的浑身疼痛难忍。
玉芙蓉不知那撑骨是何意思,但大概能猜到是跟拉筋炼骨有关,倒也未曾担心丝毫,当真学了起来。
庭院里,香寒的叫声不时的响起,让人听了骨头都跟着发麻。
但看向玉芙蓉的时候,发现她轻松的压住自己的双腿,丝毫没有感觉身体拉的发痛。
整个人仿佛被抽了筋骨一般,柔软的不能再柔软。
连一旁的五娘都看愣了,她玉芙蓉从未练过,为何身体这般柔软,正想着,夜七在一旁开口“听闻她年幼时被圣僧抽了筋骨,身体不仅柔软无比,就连韧性也是强于常人。”
五娘点头,怪不得她能忍着常人忍不了的痛学了那么久的武功,原来出处在这里。
自己竟然不知此事,还私下暗自叫着劲儿,以为她天生有这练武的天赋。
看来一切都是他人为她准备的。
玉芙蓉究竟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的。
想到这,五娘也不禁暗自替她伤神,她生在皇家,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想要逃脱,竟是这般的费力。
只怕越挣扎,越难以挣脱那枷锁。
玉芙蓉练得不耐烦,直起身子来,抬眸看着柳如嫣“能否快些教我舞姿?”
柳如嫣见过急的,没见过这般着急的。
抬眸看了眼身后的丫鬟,那丫鬟急忙将手中的托盘端到她面前。
托盘上的长袍白纱是专门为她练舞缝制的,给玉芙蓉和香寒各自一件,自己留了一件。
“这舞姿美在曼妙,你那夫君对你极有信心,让我将最难的一个传授给你。”
玉芙蓉挑眉“夫君?我未成亲,哪来的夫君?”
柳如嫣瞪她一眼,“你都睡人家榻上了,还想撇清关系?”
玉芙蓉笑着,摇头“谬传!”
柳如嫣不愿跟她计较下去,身着长裙,长袖一抛,身子便开始随着乐师的乐曲舞动起来。
动作时而缓慢,时而加快。
惟妙惟肖间,竟是说不尽的风韵,让人深深被吸引住。
玉芙蓉挑眉,柳如嫣有这好舞姿,当真是埋没了,亏她一个弱女子,竟去那生意场上打混。
看的入迷的也就只有她们女子,夜七本就对其他女子不感兴趣,再美的舞步,在美的人儿在他眼里都是陌生的,但若是那跳舞的变成五娘,那便另当别论了。
香寒看的仔细,倒也能学上丝毫,苦的是玉芙蓉,她少有练习舞姿的时候,身子虽软,但对舞姿一窍不通,即便是模范个一式半式的,也终究是个模仿,学不到真正的灵魂。
正愁闷着,柳如嫣停下步子,“你无须担忧其他,学个三分像,其他的交给我便是了。”
玉芙蓉挑眉“百花节舞宴时,你也上场?”
柳如嫣点头“你那男人不放心你,让我看着。”
若是她一人在场上,临时有个改变什么的,还都可以应付,要是身后跟着柳如嫣,她想有什么变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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