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不挣不闹,秀靥艳过娇花,玉体赛过春红,□几欲按捺不住,有要冲出来的感觉,忍不住心潮涌动:“我的宝贝心肝肉儿,真是可爱得紧。”再听她唇肉张合之余,撩人呻哦此起彼伏,眼前更有银光在飘,鼻腔一热,头一垂,下头那白花花的胸脯上便染了一抹红。
崔嫣张嘴便讶:“你怎么又鼻衄了?”说着便用手去蹭他脸庞。
他本能拼个九成气力顶住,被她柔荑骤然一挨,炽壮猩红的物事不过刚刚入了鲜□井,竟脱了缰,不晓得是敌不过湿地软热,还是尚被她刚那一番话牵起记忆,惹得波动万分,还不曾完成指令,便是兵败如山倒,慌神之间,没动两下,便一下子早早泻出。
崔嫣见他呆如木鸡地趴在自个儿身上,禁不住取笑:“是哪个才说一晚的!”她虽是并无心肝的调戏,听了他耳里,却如遭大罪,颓丧整夜。
打从这一夜起,崔嫣每日便嗅到一股味道在这屋子内幽来绕去,氤绵不绝,细察之下,颇为熟悉,似是头一回与他去青州祖宅时的那股子药味。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删了点肉~╭(╯3╰)╮
老蜀黍,你这辈子就别指望像别的言情楠竹当个一夜七次君了~~~
☆、鸾凤还巢逢旧识【终章-壹】
复徙几日,新皇颁宣明文书,遣派天子使臣下往甄邸,亲赐云鹤锦玉轴,加了一品国夫人之诰命荣称,另追诰赠崔氏亡母为恭人,位从四品,将洛郡夫人的彭城棺墓遣专使移至青州,入夫家祖祠,堂皇裱缮,至此一门女眷荣耀到头。
那五色玉轴编织以丝绸,塑框以雅竹,通览华贵精美,钤有天子印鉴,该是天下人梦寐之所求,无奈崔嫣捏了在手,却不快活。
她岂不知如今手中攥着的这大把,他是如何换回来的?
他替她挣得几多光耀,便觉予他肩上多压了一层。
待喜庆过了,甄世万见崔嫣尚无悦意,当她别有所求。她晓得现下朝局初稳,齐王摄政正是用人,他是旧属更离不得官场,也不愿多说些言语分他心思,只道:“你对我好,可是全为了你祖辈亏欠我家,才来还债?”
他料不到她知道这陈年旧事,虽诧异,却也是卸了心石,笑侃:“要还债,能有百千种法子,不过叫你当甄家媳妇,确最切实际。”正说此际,陡念先前交予她的一笔私产,顺口问起来。
崔嫣趁此机直问:“你是想讨要回去?”
甄世万当初给她保管,不过是万一有何不测,不会流露外人手,现下只老实道:“你要银子也无甚用处,交了为夫的一回事。毕竟款项沉,你年纪小,为人稀里糊涂,存来放去,天长日久,怕遗失了。”
崔嫣别过脸儿去,并不瞄他一眼:“既是一回事,那放在我这儿也是一样。”他千万想不到她竟会一口拒了,哽了一回,复温和潺潺地指引:“钱放在你那儿,搭不上半点用处,哪一户的妇道人家管银子?又不是账房先生。丫头,你可别愈来愈歪了。”
崔嫣反嘴:“谁说没用处?不就是区区一点银钱么,我拿了去予俊钦哥哥投产医馆了。”
那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岂是区区一点银钱,放在她手上倒无谓,扔在那臭小子手上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甄世万一口陈年老血不曾涌上来:“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罢?你将我的银子,全给了别的男人?”
她自是跟他玩笑,却仍是不欲拿那银子,见他浓眉一耸,立时比他早一步抢先变了脸色:“亏你还说甚么疼我疼得紧,银子还不如我要紧,既都给了我,还有要回去的道理!你若爱权位贪银货,便在京中抱了它们过下半世,我一个人回青州去!”说毕便要扭头,甄世万赶紧将她一箍,制在怀前死都不放:“你这不懂事
的,把我一半身家都败完了,现在莫不是还得拿走我另半条命?罢了,我就晓得你这丫头片子靠不住,当初将产业交了你,算是我瞎了眼,自认倒霉!”
崔嫣这才转头过去,言明心思:“你若是罢了官场,没了俸禄,上下无着落了,我再考虑着还你!”
甄世万至此算是听明白了,七弯八拐,全篇累牍尽是叫自己休官回家。素来哪个妇人不盼着自家郎君步步高升,好蒙夫荫,她这别样的性子倒也是奇特,只目下余事不曾了结,不愿予她多说,免得届时空欢喜一场,只将她放开,笑道:“好,我也不等着用,全由你打理,你使唤着罢。”
崔嫣见他醒觉,再不得中计,不免又是恹闷。
甄世万瞧她脸色,兜了她颊:“过些日子,家中又有一桩喜事,先将这绷脸儿扯平了,才好迎人。”
却说经这一场小风波,虽甄世万明知崔嫣是故意激人,关于梁俊钦的事却是烙在了心上,再听雪杏汇报家中情形,得知那皮厚脸厚的兔崽子一些小动作,如今亦是赖于青州不离,果然是建了座医堂,施医揽仆,花的恐怕都是自己给崔嫣的钱银,也不晓得是妒还是气,终归种了个心结。
崔嫣这边兀念着夫君所说的喜事,却是万万没料到,竟是甄廷晖回了京城。
虽不过长了一个春秋,上门的这人,却是今非昔比,近身左右仆从傍身,货箱行李由车上搬入府上,搬了不下上十来趟,全盘皆由已是管家之相的青哥打理。
崔嫣想自己同甄廷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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