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么不要脸,傅钰有种他被魔鬼附身了的感觉,“是不是我不来,你就真进去坐了?”
赵峥眨眨眼,月儿已经渐圆,如银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一阵风吹过,衣摆蹁跹,傅钰看他,就有种随时要乘风归去的感觉,偏偏他的嘴很欠,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了,“傅钰,我疼她,不比你少!”
说完,他甩袖而去,渐渐远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传来,“大冷的天,能够从老婆怀里出来,傅钰,我佩服你!”
傅钰气得跺脚,回去之后,一个劲地骂赵峥,“枉我以前把他当正人君子看。”
豫章搂住他冻得冰冷的身体,笑着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傅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见她烛火下,笑颜如花,突然觉得,赵峥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便一个翻身上去,“爷冷了,要多动一动。”
这一动,就动出汗来了。
末了,心情大好,把赵峥的话说给豫章听,豫章听了大笑,“没想到我三哥还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话很少,正儿八经的话都懒得说,他什么时候这么笑话过人?他只会把人冷死。”
赵峥沐浴之后,就站在窗边,暗里,随风和另外一人走了出来,只听到赵峥说,“死了吗?”
“回爷的话,死了!”说话的这人,不是随风,声音很缓,却极冷,声音入耳,就好像从九幽之地伸出来的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人的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就从尾巴骨一直往上爬,能覆盖人的全身。
随风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移了半步。这人微微偏了头,屋子里没有灯,但随风能够感觉得到,他在鄙夷自己。
鄙夷就鄙夷吧,谁让是孪生兄弟呢?
他是随风弟弟,赵峥唤他“随云”。
只听见赵峥叹了口气,“说起来可惜了,如此神射手,三箭齐发,全中本王,几乎要了本王的命,这么个死法,实在是可惜。”
随云呵呵一笑,那声音简直是能要了人的命,“王爷瞧得起他的性命,是他祖坟冒青烟了。”
“这事,先这么地了。”赵峥看随风,“那消息,说出去了?她信吗?”
随风行礼,“回王爷的话,那消息,属下还没有说,可沈良娣就已经知道了。臣后来问了苏姑姑,说是王爷在安州的时候,乡君和沈良娣见过一面,沈良娣在乡君面前诬陷王爷,乡君辩了几句,谁知道,沈良娣就开窍了,如今是相信,她腹中胎儿是皇太子下的手。”
赵峥明显就高兴了,屋子里的气氛也随之跟着松动了些,他点头,又问,“本王的大哥,这两天还在忙?”
随风又回,“正如王爷所料,那孟家公子先是不肯,架不住皇太子殿下用了药,他醒来后,还要死要活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尝了其中乐趣,又不肯死了,如今在东宫里走动,挂了东宫的一个七品官官职。”
“如意,该死了!”赵峥叹了口气,吩咐道。
随风愣了一下,忙低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东宫里,皇太子说是要给赵峥接风,虽说晚了些时候,但兄弟之间,又何必讲究这个。
吃了些酒,赵峥在一丛窝竹前站着,冬日里,风有些寒,旁边的竹林一阵龙吟之声,从竹林后面走过来一人,看到赵峥之后,就拱手行礼,“三哥被赐婚,臣弟还没有恭喜三哥!”
是赵佑。
赵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前两日,宫里许婕妤生的十三皇子在两仪殿吃了糕点,回来之后就上吐下泻,把宫里的医官吓了个半死。皇帝一怒之下,就斥责了惠妃,还是许婕妤求了情。
不到半日时间,皇帝突然命人搜两仪殿,从殿里搜出了诸多太监用的阳/具,如今惠妃虽没有被降位,但已经不住两仪殿了。
宫里一下子死了数十人,赵峥这两日都没有进宫了。
“五弟客气了,我也同样没有贺喜你!”赵峥看赵佑眉宇间一股子戾气,就越发不把这人看在眼里了。
赵佑呵呵笑,神色很是古怪,“臣弟哪里有三哥这般好运气,说的是靖北侯嫡长女,臣弟的王妃可是赶兰亭乡君一半儿都赶不上呢。”
赵佑未来的王妃是御史大夫韦介臣的嫡女,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无奈的是,韦介臣曾是前朝户部尚书,又曾与隐太子交好,说起来是太上皇用过的重臣,虽位高,但并非权重。
韦介臣这人一向小心翼翼,灵活多变得很,经三朝,尤能自保,也是能耐。
惠妃得知,皇帝把韦介臣的女儿赐给儿子,很是不满,让人递话给皇帝,说韦介臣是贰臣,谁知皇帝回了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傅尧俞都能够光明正大地为儿子娶了隐太子的女儿,难道你母子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话,听了让人不敢活着。
赵峥听赵佑的话,越说越是离谱,抬脚要走,赵佑却扯住了赵峥的衣袖,“三哥,臣弟听说你之前受伤,并非是马贼所为,臣弟并不知道,三哥为了维护大哥,能够犯下欺君之罪,只是,大哥却未必容得下三哥不是?”
“父皇百年之后,三哥欲如何立身?”
赵峥猛地一抖衣袖,赵佑只觉得一股暗劲袭来,半边身子都麻了,他用一双惊得圆瞪的双眼看赵峥,他不明白,赵峥什么时候身手竟是如此好了?
“何为欺君?”赵峥冷笑,“我分明看偷袭我的人就是马贼,如果不是,就是他们we,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长安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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