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估计又要昏睡个半天。靳优向来吃得很少,不按时吃饭,身体会变得更差。他可不想图这一时之欢,之后几天又得提心吊胆。
有些笨拙但又耐心地帮靳优将衣服拉起,又在她嘴角亲了亲,秦邵起身去了浴室,替自己解决问题。
靳优垂下头,并没有因为逃过这场不情愿的欢爱而露出半点庆幸的表情。因为她知道,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晚上。
秦邵从浴室出来,见靳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眉心动了动,心底有些不痛快,但最后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弯下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先去吃饭!”
秦邵的这座别墅是按他的喜好布置的,大片大片冷硬的黑色,很适合他刚硬的性格。
只是自从靳优被带到这里以后,便又多了一些黑色以外的颜色。窗帘换成了淡淡的米白,沙发上多了几个暖色的靠枕,餐桌上铺了绣着夏日荷花的桌旗。整个房子里四处摆放着色彩或素雅,或浓烈,香味或清雅,或馥郁的,还挂着水珠的插括外面的花园,以前也只是种了几颗松树,如今却是大片绿茵如毯的草地,花团锦簇的四季花卉。
可以说,秦邵这辈子,还从没为谁这样体贴过。直到遇上了靳优。
将靳优在餐桌旁放下,马上有佣人拿着柔软的毛绒拖鞋过来。秦邵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接过来,半蹲下去,双手握住靳优小巧的双足。
秦邵对于手上接触到的冰凉有些不满。双手包着使劲摩挲了两下,直到白得接近透明的一双玉足泛起一丝微微的红润,这才将拖鞋套到她脚上。
端上来的菜色分成了两个极端。一边是适合靳优用的清淡的菜色,一边是秦邵喜欢的以荤菜为主的菜色。
靳优在秦邵逼人的目光中,终于有了动作。拿起勺子,为自己舀了一小碗炖得乳白的鱼汤。她终究还是ròu_tǐ凡胎,敌不过生理上的自然需求。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死过一回的人,现在既然还活着,该吃的要吃,就算吃下去没什么滋味。
靳优将汤碗放到面前,还没开始喝,秦邵目光灼灼地在一旁盯着她。她不自在的抿了抿浅白的薄唇,还是拿起秦邵面前的碗,又替他舀了碗汤。直到秦邵满意地收回那逼人的目光,靳优这才松了口气。
秦邵是个强势,并且很霸道的人。靳优很多时候还是很怕他的。就象现在,如果他想,而她又不愿为他舀这碗汤,那他一定会用各种令她羞愤的手段逼她就范。秦邵可以不顾别人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便与她亲热,但靳优养尊处优了十几年,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有身为女子的矜持与自尊,令她无法忍受这种让她备感羞耻的场面。
所以她只能屈服。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没有真正的死去,除了屈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两人安静的用完午餐,秦邵又不顾靳优的反对,强行将她抱上了楼。他很喜欢将人抱在怀里的感觉,那让他的心不再空空荡荡,是一种真实的满足。
靳优自从两年前家逢巨变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秦邵为了她的身体,也是用心良苦。请了最好的中医为她调理身体,每天的饮食还有专门的营养师为她打理。而且规定每天要午休至少一个小时。
秦邵事情很多,并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为了让她打发大片空闲的时间,知道她喜欢钢琴与绘画,又专门布置了琴室与画室。只是靳优从来没用过。
不管是弹琴还是画画,都需要充沛的感情与极致的用心。而如今,感情早已麻木;心,更是破得千疮百孔。她不想去亵渎自己曾经最爱的艺术。
“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秦邵埋首在靳优脸上浅浅地吻了一下。一向深邃锐利的目光有着靳优没有发觉的温柔。
靳优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上方的秦邵。
秦邵其实长得很帅,绝对是小说里那种让女人尖叫的冷酷总裁范。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五官深刻,气势逼人。走出去,男人嫉妒,女人爱慕。若是以前天真的靳优,一定也会为这个男人赞叹。
或许是察觉到靳优眼中的波动,秦邵打住了要起身的念头,复又低下头,一只手撑在靳优的头边,一只手轻抚着那张令他心动的精致脸庞。
秦邵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靳优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偏头想避开一点。秦邵没有给她机会,轻抚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这次,靳优终于看出了一点不同。这个第一次见到她,便将她禁锢起来的霸道男人,怎么会看着她露出这样的柔软?象在沙漠中行走太久的人,突然看到眼前有一潭清水,激动的同时也会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幻觉。想要靠近,却更怕失望过后的绝望。
靳优曾经过得太幸福,所以连老天也看不过去,才会让她最信任的人将她彻底地毁灭。前一天还对她温情款款、海誓山盟的哥哥,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以最粗暴的方式,撕裂了她的身体。同时破裂的,还有她曾经最纯挚的爱恋。本以为这是她最深的劫难,后来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劫难的开始。
察觉到靳优的眼神开始涣散,秦邵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想起了过往的那些痛苦。他不满地晃了晃靳优的脑袋,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人分神?
“听着!别把我当成那个没用的男人。当了我的女人,我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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