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说到做到,他这次果然一改以往的强悍作用,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可即便这样也让水若云耗尽了气力,她最后已有些晕晕然的半睡过去,对怎么结束的,怎么被抱上了楼完全没有了印象。
也是从这日开始,两个人都能笑对此次的劫难。水若云也越来越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可以指着那些她有印象的疤痕告诉凌越山这是被蚕咬的第一口,这是两只蚕一起抢位置造成的,她说一下,他便新一下,最后让她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也咬一口。
每天,凌越山都会一日三次替她擦药,这可比她原来自己躲着匆匆擦一擦要好的多。药浴的时候,他在旁边蹲着,陪着她说话,时不时伸手进来闹她一下,让枯燥难捱的时光也过得飞快了。
凌越山也果真如他所说,管得更多了,每天她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在打理,因为凌越山自己的事务也很忙,所以他亲自挑了银儿和另一丫环,训练出来只伺候水若云,而事无巨细的每一样都要跟他报备,他亲自安排打点布置。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巍云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巍云楼里他办公的屋子,专辟出了一角给她休息玩乐打发时间,因为她家大爷在巍云楼呆着的时候,她也要相陪。他处理铺子和分堂的事,她便在一边想睡就睡,想吃就吃,闲了也听听银儿报报府里的大小事,装装当家主母的样子。
凌越山心里其实还是很着急水若云的毒伤,薛神医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服药和医治,也只是把毒给控制了,这鬼涎香甚是毒辣,它不是那种一下子便致死的巨毒,却是顽固盘踞在身体里,一点一点的耗掉人的精神气,折磨着身体,中毒者哪怕是生了小感冒,也能被折腾到濒死。而要去除这些毒,却跟抽丝一样的困难和漫长。这让凌越山每日都小心翼翼的守着水若云,生怕她有一点点的差错。
薛松在冰窖里还养着那些鬼蚕,用动物的血在喂着。他已经去信云雾山,请求其师父的相助。关于这点,他跟凌越山说了,他的师父脾气古怪,是不见外人的,而且求他治病,规矩还多,非病入膏肓不治,非千两诊金不治,非顺眼之人不治,而且求医者还需答应三件事。如果他师父同意了,他们便等水若云身子养好了些,便去百桥城求上云雾山。凌越山当然不会把这些诊金和要求放在眼里,只要若若能健健康康的,让他答应什么都行。
另一方面,凌越山也想起了那日偶遇的韩姑娘,虽然不知她与薛松相比医术哪个更好,但当时她给若若调养的那些,的确是立竿见影的,而且薛松也说了,也多亏得之前水若云的身体体质甚佳,也才能渡过此劫。所以凌越山抱着一线希望,也派人去百桥城,打探这个韩姑娘的踪迹。
他特意与薛松打听了这个韩姑娘,薛松也承认与她相识,却也没有多谈,只说这韩姑娘也是个高人,百桥城里人人皆知,她偶而会在百桥城给远道而来的求医者义诊,但她每年出现的时候甚少,也很神秘。
可薛松与凌越山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都没有好消息,薛松的师门回信,说师父闭关许久,不知何时出关。而百桥城里众多医馆,每个医馆都认识韩姑娘,却无人知她的来历和去向,而她也许久没有在百桥城里出现了。
凌越山一边派人在百桥城继续等待和打探,另一方面,一直监视鬼域的探子也来报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鬼域整个人间蒸发了。探子报他们几个一直在鬼域外围扮小贩或村民,时不时的探问监视,可有几日鬼域里出来几个人,在山脚那闹事,到处找人麻烦,他们恐怕暴露行迹便退了稍远处,按兵不动几日。结果等风平浪静了,再回去,却看整个鬼域已是空城,连鬼蚕洞里那些鬼蚕也被搬走了大半。此事甚是诡异,鬼域之后的行踪他们也一直没有找到,不过探子这段的观察所得,也验证了童天策确实与鬼域有关。
凌越山这段诸事不顺,哪件事都没有好进展,心头甚是压抑,但对着水若云,他却还得装得轻轻松松,无忧无恼的。但他自己没有察觉,水若云却是敏感的发现,她的相公眉宇之间,越来越是威严。
这日,几个意外的访客终于让凌越山喜笑颜开。门房来报,一个自称叫韩姑娘的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公子,带着几位家仆来访。
上路求医
这位客人着实是让凌越山喜出望外,他遍寻不到的贵人,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嘱咐了门房有礼相待,请进来好生伺候着,一定要把客人留好了。又唤了家仆去请薛神医,打点安排前厅里的招待,另外还安排了收拾客房小院。然后他赶紧也替水若云穿戴好了厚衣,加了披风,带着她往前院客厅里去,他想着让那韩姑娘第一时间能瞧瞧这水若云的病情。
还未走进前厅,就听得里面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咱们可说好了,你问到了东西咱们就回去,这次离家实在太久了。”
韩姑娘带笑的声音答道:“好的,我的主子,全听你的。”
“哼,听我的?听我的我们就不会在这了,绕了这么远的路。”那轮椅公子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不满。
凌越山心中一急,生怕他们说着说着就要走,赶紧走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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