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最大的尊重就是接受他的爱。”李思碧有很多说出来掷地有声的理论,“你以为你一句没感觉就打发了人家算是尊重吗?他也不会领你的情,只会想居然宁可荒着没男友也不愿要他,多大的侮辱。”
罗音大汗:“他不会真这么想吧,也太能发挥了。”
“是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
罗音只好认输,可是毕竟不甘心:“如果他这么幼稚,那我怎么做都会是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其实男人本来就都是幼稚的生物。”李思碧打个呵欠,下了结论。
其他参与讨论的人基本上只见识过男生,还来不及见识男人,当然也没法反驳。
邵伊敏照例不主动发表看法。在这个问题上,江小琳比邵伊敏更沉默,但她确实觉得自己是能理解罗音的。
罗音倒没有为这事长久烦恼的心思,她想就算分手是错,那也是犯都犯了,无须追悔。可是看赵启智的文章,还是不能不起感慨,为什么人家将一点恋情结束得这么惆怅美好。
晚上回宿舍后,她半靠在床上,忍不住又把社刊拿出来看一遍,老实讲,启智兄的文在她这享受重看的待遇还是第一次。她想,是赵启智比韩伟国来得成熟吗?好象也不见得,韩伟国其实是个非常内秀的男生。如果一定要为这个分手找个理由,也只能批评自己太任性了。她一向并不矫情,也不指望韩伟国分手后默默牵挂她,远远注视她。但她从文学的角度出发,承认赵启智在文章里流露的情绪很有美感。
正好伊敏拎着她那个重走进来,她将书理几本出来放好,手,带点倦意地看向窗外。罗音知道从那个角度看出去,不过就是对面一幢宿舍罢了,可是一瞬间邵伊敏的面孔显得含义万千,仿佛看到的是某个神秘不可测的风景。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转眼邵伊敏恢复了行动放回原位,拎了开水瓶、塑料盆、口杯牙刷什么的去了水房。
罗音丢开社刊,头一次认真琢磨起自己的室友来。她这才意识到,邵伊敏没有因为拒绝赵启智而弄得彼此就此反目,还让赵启智平空添了点因为得不到的爱带来的沧桑气质,弄得宋黎看他的眼神越发痴了,可绝对不是因为“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这样的废话。
从大一开始,数学系追邵伊敏的人虽然不多,但其实一直也没断,可是她总能礼貌又坚决地拒绝,没给别人一点想象空间,也没让任何人下不了台,似乎不大象李思碧说的“冷感”就能达到这效果,这一点自己大概是怎么学也学不到了,得算一种天生的才能吧。
要说调动男生的情绪,李思碧应该算是当然的高手了。同寝室快三年了,罗音不止一次亲眼见过她以退为进欲去还留,把一干追求者弄得牵肠挂肚不能自拨。看到那个过程,的确会对某些雄性生物的智商起一点优越感。
不过,罗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还是有点不以为然的。她一向宽容,喜欢李思碧那股子自私得坦荡的劲头,也不介意看好戏在眼前上演,但从来没想过去用这一套对付某个男生。相比起来,如果可能做到的话,她当然更愿意象邵伊敏那样处理分手。
邵伊敏并不知道室友会起琢磨自己的念头。本来通常情况下,她都是洗漱完毕,然后换上睡衣,躺到床上再戴上耳机听一下英语听力练习,静待熄灯后的卧谈会结束再睡觉。可是今天她有点心神不宁,立在床边脱了外套,调到震动的手机在口袋里弹动起来,她马上重新穿好衣服鞋子,快步走出宿舍,才拿出手机接听。
“我回来了,现在在东门这边等你。”
她疾步走向东门,脑袋里还是闪过一个念头:这样的一晌贪欢,如果一定有代价要付,那么好吧,我认了。
第 24 章
平时再怎么行事小心,邵伊敏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先是某次苏哲在学校门口接她,有相识的同学正好路过,索性驻足一直看她上车。
再然后苏哲带她去了一次酒吧。旧时废弃的教堂改建而成,在闹市区一个相对偏僻的街道上,门面很不显眼,面积也并不大,但里面内空高大幽深,拱形的屋顶虽然遮掩了旧时和宗教有关的内容,还是悬着小天使雕像,四壁尽是彩绘玻璃,灯光照例地暧昧不明,一边小舞台上是个乐队在唱英文摇滚歌曲。
苏哲和伊敏坐在角落一个沙发上听歌喝酒,但伊敏并不喜欢这里的喧闹,同时觉得自己一身学生装束和气氛格格不入。偶一抬头,她小吃了一惊,不远处和一个男人正在喝酒并窃窃私语的美女,尽管化了妆又被灯光照得面色变幻不定,可还是认得出是她的室友李思碧。她当然不喜欢在这里碰到熟人的感觉,喝了点酒就推说耳朵觉得难受要求走,苏哲也不勉强,两人刚站起身,李思碧恰好回头,把他们看个正着。
各式各样的猜测凑合到一块,爱八卦的同学很快得出了比较接近于事实的推理:邵伊敏交了男朋友——有偶尔的夜不归宿为证;帅——对男人的外形有鉴别发言权的李思碧可以保证;是学生的亲戚——看到邵伊敏上车的同学恰好也去过理工大的那次郊游。
学中文的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起了联想:“哈哈,家庭女教师,学生的亲戚,这么琼瑶,这么简爱的故事。”
“要是对方是男主人就更象了,可是男主人一般有老婆的。”
陈媛媛一向口无遮拦:“什么年头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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