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两个人,李婆和她的儿子。她丈夫早年入山被老虎伤到,没熬多久便死了。李婆今年才四十六岁,当年是被人贩子卖进来的,听她的口气,她原来家里也许不是大富人家,但也还有些殷实,只是被卖到这里来了之后,逃了很多次,逃不出去。后来她觉得丈夫实在对她好,她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又有了儿子,便再也没想过要出山去。她的儿子已有二十五,可是还没有媳妇,李婆的愿望便是希望快些给儿子买一个媳妇,然后抱上孙子。
子舒听李婆叨叨絮絮的讲一些话,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好好的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秋季尽了,冬天就要来,即使这是南方,山里也要下雪了,然后大雪会封山。
村里的大多数男人都出山进承霖城去卖兽皮药材,然后买回过冬所需的物品,当然运气好的,还会带回来买的媳妇,传续香火。
由于村中剩下的差不多都是老弱妇孺小孩儿,害怕猛兽进屋,村中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高度警惕闭门不出的。
子舒的经脉脆弱,心脉又有损,经不起真气在体内回转游动。齐子卿看子舒身上酸痛得厉害,也没办法给他输真气减轻痛楚。
晚上,齐子卿给子舒烧了一大桶热水,让子舒好好泡了,又给子舒洗了头。
齐子卿抱着子舒坐在并不软的床上,床上除了最上面一层的被单,下面都是山上割来晒干的软草。
这间房是李婆儿子的房间,床上带着那男人的气味。
齐子卿和子舒都不舒服。
齐子卿让子舒靠在自己身上,子舒闻着齐子卿身上的味道,感觉好得多。
齐子卿用真气将子舒的头发催干,又给子舒做按摩让子舒酸痛的身体能好些。按摩这种事情,以前景清常给子舒做,这时换了一个人,子舒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子舒排斥外人的气息,对外人的触碰更是厌恶,此时却如此适应齐子卿,甚至到了让他接触全身的地步。子舒这种不设防,真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单纯不谙男人的情欲之事。
只是这可苦了齐子卿,摸着子舒柔软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心里不由得便会乱想,心里发痒身上发烫yù_wàng蠢蠢欲动,看着子舒懒洋洋的神情,红润的嘴唇,感受着子舒的身体,脑中便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能让子舒成为自己的。
每天把子舒背在背上,搂在怀里睡觉,便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这样抱着子舒抚摸,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此时却变成了最难熬的折磨。
“子舒!”
子舒听到齐子卿叫自己,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看向他,“怎么了?你病了吗?”齐子卿的声音有些暗哑,子舒被他搂着,也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发烫,子舒还以为齐子卿累了这么多天病了,便伸出手去探齐子卿的额头。
齐子卿却捉住了子舒的手,把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在子舒的疑惑眼神里,固定住子舒的头,吻了上去。吻里带着温柔的温存,轻轻的舔舐和吸允,齐子卿的动作虽然温柔却很坚定,子舒用另一只手推拒着齐子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也反抗着扭动。
子舒的拒绝,让齐子卿想到了子舒和穆承思的温存,心里不好受起来,动作变得有些强硬,吻变得像是噬咬,反剪着子舒手的手也在子舒的腰线上不断揉搓。子舒反抗得更加厉害起来,不断捶打着齐子卿。
敲门声响起来,齐子卿放开子舒,才发现子舒已经哭了,那双幽黑的眸子像深秋里的深潭,盈着水光却幽暗而冰冷。
齐子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将子舒揉进怀里,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子舒推开齐子卿,侧坐到一边。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子舒……”齐子卿想拉过子舒的手,子舒避开了,声音平静的说,“有人敲门,去开门!”
齐子卿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看到子舒静静坐着的样子,他的心里抽痛得厉害,想到穆承思便想一定要把他杀了,然后又想起是自己将子舒气走,子舒才有机会和穆承思在一起,又开始痛恨自己来。齐子卿少年老成,心志坚定,有权利又有能力,原来何曾感受过这样的忐忑慌乱,此时却看着子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敲了好一会儿,齐子卿过去开门。李婆站在门外面。
李婆家是四间并排的屋子,每间屋子的门都向着院里。门外已经昏黑了,只看得见几米内的物事。李婆抱着被子,说道,“怕你们冷,给你们借了一床棉被来。”她进到屋里来,把被子放到床上,叨叨絮絮的说,“恁久不来开门,还以为你们睡了,屋里的灯又没灭,点着灯睡多费油!”她坐到床上,看子舒半边脸在灯下晕出一层光晕,美得不似真人。子舒原来全身脏兮兮,脸上也被弄花了,此时,洗干净了坐在那里,把李婆也看愣住了。最后,她才慢慢转过来,对齐子卿说,“你媳妇儿还恁是标致了。进山来是私奔?唉,你们这种年轻人俺这老婆子算见得多了,还是要早些出去,这山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她叨叨絮絮个不停,门开着,晚间的风呼呼得刮进来,灯被吹得明明灭灭晃动不已。子舒只穿了里衣,冷得有些发抖。齐子卿把门关严了,坐到子舒边上去,由于李婆在,子舒也没多少挣扎,就让他搂到了怀里。
李婆看两个人很是‘恩爱’,不好再打扰,最后看着子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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