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什么睡,你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儿?说出去臊不臊?”说道这,江渠白顿了顿,又缓了缓语气道:“老婆,开个门。”
“门一眠守着的,我就不上去了。”安如师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自家老婆这语气,江渠白就知道其站在哪一边了。他加重的敲了敲门,“江一眠,你小子玩什么花样。”
江一眠也不卖关子,直道:“这都新年了,你是我爸,你不主动给点什么红色的东西?”
“你小子!”江渠白吸了口气,眼珠子转了转,“多少钱?”
“不多不多,我看就六六大吉吧,你闺女我有分寸。”江一眠毫不客气。
江渠白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诱导道:“那你把门打开,隔着门我怎么给你?”
“不用,我看门缝挺大的,老头你先隔着门缝给我,我数数够了就把美人还给你。”
这臭小子!
门开了再给你算账!
江渠白盯了眼关着的漆木门,想了想到底还是无奈的从钱包里摸出了六张毛爷爷,然后塞进了门缝。
江一眠从门缝里接过六张毛爷爷数了数,还没来得及收拾,便听着江渠白在外方不耐的道:“好了没你,开门,麻利点。”
知父莫若女,江一眠继续抵在门口,“门开了老头你反悔怎么说?”
“老子像是会反悔的人吗?!”江渠白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江一眠得了便宜还卖乖,憋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反悔美人儿可在旁边看着呢。”
“……”江渠白闻声扯了扯嘴角。
他怎么把老婆在里面给忘了?
屋外没了动静,屋里有安如师在,江一眠还真不怕江渠白反悔。
再说了,江渠白就算真反悔,也不过是吓吓她罢了,动手什么的,基本是不可能。
江一眠放心的把屋门打了开来。
屋门一经打开,只见江渠白撸了撸袖子,架势看起来有些凶猛,“哎哎哎美人你管管。”
说着说着,江一眠便把自己旁边的安如师推了出去。
江渠白一个没注意自家老婆朝自己扑来,他张开怀抱将其抱住,这边刚欲说些什么,自己手上却是突然多了一个口袋,紧接着,屋门再一次被江一眠“碰”的一声关了上去。
“东西给你的,不准嫌弃,你两好好浪漫去吧,闺女我就不讨嫌了。”
说完这话,江一眠也不管江渠白是什么反应,她直直的躺在床上,翻身从枕头下面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回看了看。
江渠白站在自家闺女屋前,怀里是自己心爱的老婆,手上拿着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口袋,愣了愣。
“愣着干什么?傻了?”
江渠白闻声不解的看了眼自家美人,“这是……”
安如师从其怀里退了出来,好笑道:“不是有的人闹着要礼物?”
“你是说——”江渠白眼底的不解渐渐变成了意外,他的语调稍稍拉长了些,也不待安如师回答,自己便把口袋从外方打了开来。
“嘿,嘿……”看着口袋中的东西,江渠白脸上瞬间冒出了满意的笑。
“开心啦?还生闷气,多大的人了真的是。”
出息。
安如师白了一眼江渠白,笑着朝客厅走去。
江渠白连忙跟了上前,“老婆。这是一眠亲手给我织的?”
安如师乜了眼,“你以为?”
自某人开家长会提了这么一茬事,安如师心底便隐约上了心,回家后又见闺女在织毛巾,可时常躲着人,这么一看,这东西送的对象究竟是谁其实并不难猜。
真是送给江渠白的,用的着这么躲着藏着?自家闺女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过?
江渠白的期待安如师不忍打破,索性找了个时间私下提点了闺女几句,她的话说的很有技巧,也没染江一眠察觉到什么奇怪,反而使其在给公孙策织了围巾后又去买了与之前毛线差不多的颜色重新织了一条。
这第一条毕竟一开始就打算送给公孙策的,虽然织的特别差,可意义不一样,所以江一眠想了想还是送了出去。
话说回来,若非送的对象是江渠白,江一眠还真不打算再费那个心去做这个。但谁让人是自家老头呢,旬日里再是斗嘴,这点东西,她还是愿意花心思准备的。
江渠白第一次收到自家闺女亲手做的东西,开心的就差没四下宣传了。这个春节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过得最顺心的一次。
屋门外已经没了动静,江一眠看着手机里安静的列表,想了想还是给某人发了个戳一戳。
很快,她这边才戳了过去,对方便回了信息。
[赵策]:你在哪里?
[江上无波]:家里啊,还能在哪。
[赵策]:卧室?
[江上无波]:嗯啊。
[江上无波]:怎么了?
对于某人纠结自己在何处,江一眠有些不解,可很快,她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嘟嘟的震动在手心里响起,扣扣界面变成了视频界面,这还是公孙策第一次主动与自己视频,江一眠见此,微微挑眉,把绿色的键滑了上去。
视频被接通,对面的画面似乎光线特别的昏暗,黑漆漆的一片,隐约间能听到漱漱的风声。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是在哪儿?”江一眠有些好奇。
“我在外面,你仔细看,看看能看见什么。”
江一眠把手机往自己眼前凑了凑,“你这是卖啥关子呢,视频里黑黑的。”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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