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被子一掀,身后贴过来一个火热的身体。她吓了一跳,慌忙去抹眼泪。
他从后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道:“傻丫头。”
她使劲拿脚蹬他的小腿,泄愤。
“我只要你。”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她气呼呼道:“那你怎么还对她笑,还和她跳舞?她刚才来气我,说你们男人都喜欢丰满的女人,说我单薄消瘦,一看就不是仓澜人。” 厦他笑得身子直抖,没想到她醋劲这么大,这说明如今她对他也是用情至深了,他很高兴她为他吃醋。
“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再说,你哪里单薄了?”他的手突然放在她的胸上,她心口猛地狂跳,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和他这样很危险。以前也和他共处一室,同卧一床,可是他都很规矩,背对着她。而今日他这样紧搂着自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连忙想要挣扎出来。他力气极大,紧紧将她环在怀里,气息悉数喷在她的后颈上,酥痒无比。他在她脸颊上一路吻着,直到了她的唇上。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强烈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将她身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挑拨起来。她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似乎是深夜的满天星光要催开一朵花蕾,将开未开,羞涩害怕却又期待。
他热如火,而她柔如水。他苦苦忍耐了许久的渴望,蓬勃如烈日腾出云海,无法抵挡。如火般烫的手指抚在她柔软如水的身上,春风过处,湖光山色,轻烟旖旎。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它继续放肆,慌张羞赧地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她又惊又羞,忙道:“不行。”
“我已经忍了许久,终于等到今天。我们过些日子就回大梁,将你母亲接来。”
“这样不好。”
“有何不好?你不是怨我不来碰你么?”
她羞赧无比,驳道:“我何时这么说过?”
“你没说,心里是这样想的吧,不然为何对我发脾气?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大家都安心好不好?”
她慌忙道:“不好。”她可没那么想过,她只是怀疑他喜欢别样的女人,可是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向来她说“不好”、“休想”、“不行”的时候,她没有一次成功阻止过他,而这一次格外失败。那些无力的抵抗,羞恼的低斥,轻薄的衣衫,不过都是罩在花朵上的薄雾,阳光一出便消散无踪。她轻嗔薄怨根本挡不住他功德圆满。
一夜东风染如花美眷,满帐春色醉似水流年。
良久之后,红烛幽影之中,他才在她耳边细述了许氏的蛊虫之事,又玩笑着说起那几夜和她同榻而眠的倍加折磨,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冷淡”竟是出于如此原因。她幽幽叹息又暗自庆幸,幸好当初及时割舍,终归是短痛一时。若是沉陷其中等待梅开,往后的时日只怕会碰见更多的许氏,纵然自己在裴云旷的心里是最特别的,终也抵不住妒心如毒、暗箭难防。而商雨才是她的良人。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喃喃道:“你别辜负我,不然我永远不理你。”
他笑道:“我只与别的女子跳支舞,你便醋得风云变色,我哪敢负你,又怎舍得负你?”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蜷缩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翌日,商雨一早从帐中离去和朝臣商议登基安民等事。等司恬睡够了起来,她发现侍女看她的神色大不一样,她隐隐体会到了什么,一整天都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红晕一直挂着,似是上了胭脂,越发的娇艳动人。
他一直忙到黄昏也不见人影,司恬闲着无事,亲手做了几道小菜等他回来。
夜色渐起,商雨回到帐内,一进来便屏退众人,帐内只余他俩。
高烛明光之下,她脸色晕红,目光水盈清亮,举手投足似乎都与昨日不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动人心魄。他想到昨夜,不禁心神一荡,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腿上。她半推半就的样子像是慵懒羞涩的芙蓉,春风中醒来,花犹半开。
“新妇。”他故意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然后意趣斐然地看她脸上的红颜更加娇艳明媚,好看得晃眼。
她羞涩地躲闪着他的目光,柔声道:“快吃吧,莱要凉了。”
他气息急促,低声道:“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
她红着脸从他腿上跳下来,站到他的对面,隔着桌子将筷子递到他的手里。
他看着桌上简单而精致的饭菜、对面秀色可餐的她,觉得很满足。这样的日子曾期盼了很久,两两相望,相看不厌,如今触手可及,就在身边。
“表哥已经登基数月,按佣我们需起程去东都朝贺,等回来时顺便将母亲也接过来。”
“好。”她欣喜不已,给他夹了一块鱼,义仔细地将刺挑了出来。帐内温暖如春,灯火通明,她的手指纤细玉白,专注地给他挑鱼刺,一种幸福的感觉令他无酒而醉。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为他吃醋,为他操心,接下来便该是为他生儿育女。
他心里盘算着,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七日之后,王庭修缮一新,正是良辰吉日,商雨正式成为仓澜新君。
朝阳东升,刺目金晖洒向宫殿,汉白玉阶层层如鳞,一步一升,延伸到磅礴巍峨的宫殿之上。商雨一身玄色朝服,上面绣满蛟龙云海,熠熠金色耀比朝阳。
他从台阶上缓缓登上,朝臣跪拜两旁。一级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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