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珠看向那個走進的男性身影,剛想開口請安,就被他抬手阻止了,再一個眼神示意,她連忙乖巧地退了下去。
龍庭澹輕輕地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支額,欣賞地望著那又再度陷入沉思中的女子。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就算不說話,她的一切看起來還是那麼地賞心悅目?她到底是哪一點讓他覺得這般喜歡,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怎麼瞧怎麼覺得入目?
顧遙夜放下慢慢變涼的杯子,一抬眸,就凝入一雙純男性的慵懶黑眸之中,嚇了她一跳,她驚訝地想要站起身。
「還是坐著比較舒服。」他伸手按下她的肩膀。
「拿開你的髒手。」她嫌惡地皺著眉,沒有白費力氣去掙扎 ,很明顯地知道自己的氣力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你坐下來的話。」沒有介意她不敬的話語,真是個倔人兒,都這麼久了,還是對他這般冷漠。不過在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後,現在多了大把的時間,可以專心來處理她的事,陪她慢慢耗。
一收回手,她就挑了一處離他最遠的石凳坐下來,眼睛定定地望著遠處盛開的美人櫻,當他透明般不存在。
「對於我那天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了?」她的冷漠, 他不放在心上,直接問自己想問的事,當初一說完,就被她怒極地舉瓶砸來,可見她是真的不滿極了。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尋常人家的女兒,聽見他的提議,別說是有了心上人,就算已經嫁作人婦,都會迫不及待地撲上前來;只有她,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好像聽到全天下最可氣的話語一般,直接發狂。
原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愛名利與權貴的,顧遙夜就是其中之一。
她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對於不想理的人,她一向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這是在顧家時就已經練就的功夫。
「不說話,是默許了,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面對她,他都很容易忘記自己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王爺,總是對她好言相待,甚至連稀少的幽默感都被她激發出來。
這人!她瞪他一眼,「龍庭澹,你聽到了,我再說一遍,我管你是什麼王爺、皇子,我不嫁、不嫁,這輩子就是死,我也不嫁你龍庭澹為妻!」
性子果然夠烈,他喜歡。
笑了笑,習慣性地撫著指上的翠綠,看起來悠然自得,「哦?話有時候可不能說得太滿。」
「我今天就把話說滿了,如果你能讓我嫁給你,我就什麼都聽你的。」就算被下令處死,她也絕不嫁這禽獸為妻。
「這個提議聽起來不錯。」懶懶地靠向身後那顆泛著清香的大樹,「你說得出,就要做得到。」
「當然。」
「你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嫁給我,對吧?」撫著下額,再確認一次。
她連看他一眼都嫌費事,連死都不怕,她還怕什麼?要她嫁給他,這輩子,不,永生永世,都無可能!
「那麼我想知道……」
一改之前慵懶的神色,他正經地望向她,「你爺爺的性命和楚隨瑜的前途,可不可以讓你改變主意,嗯?」
第五章
他是什麼意思?聽到他嘴裡吐出來的字句,讓她一下子愣住了。
「可不可以,遙夜?」低低的詢問,如同深夜裡誘人心魂的惡魔般讓人心醉。
可惜,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殘酷。
「你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不明白,她嫁與不嫁,跟爺爺、楚隨瑜又有什麼關係?
「不懂嗎?」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介意把話說清楚,「袁大通,你認識的是吧?」
她當然知道這個人,就算以前只是聽過名字並不熟悉,但如今也是想不熟也難,就是那個男人,主使著下藥將她迷昏,再將她毫無尊嚴地送到龍庭澹面前,任他恣意輕薄。
這件事,她也是從龍庭澹的手下關千里嘴裡聽到了,關千里的原意,是不想她誤會龍庭澹是一個無恥之徒,才向她將事情解釋清楚,可是聽完之後也不能消除她對他的恨意。
就算最初的起意,不是他龍庭澹,除了佔有她,他還可以有別的選擇,春藥再厲害,也不是無法可解的,他很明顯的,就是要奪了她的清白,這點罪無可恕。
「前日,他已經被我處斬了。」身犯貪污瀆職的大罪,已經是死罪難逃,再加上這麼多年為了謀取暴利,他還背負了許多條人命,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他,直接處斬,還算便宜了他。
想到法場上袁大通的怒吼,龍庭澹冷冷一笑,他做事一向都不拘禮數,又怎麼可能被一塊死沉沉的金牌給嚇阻?再說袁大通可能連死都沒有想到,當初他找顧遙夜當作取悅他龍庭澹的禮物,可是卻不知道,自己找的不是一個保命符,而是催命符,就是顧遙夜,讓他毫不猶豫地將袁大通直接處死,連秋後都懶得等。
死得好,顧遙夜也在心裡冷哼,對於那個加害她的罪魁禍首,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能消她心頭之恨。
「而與他相關的人,也根據罪行的大小,或殺或流放。」看了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一眼,「包括,史成望。」史成望只是利字當頭,做的惡不算太大,流放就足夠了。
「他的事與我無關。」那個被稱為爹的人,除了給她一滴精血之外,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別的聯繫,何況這次的事情,讓她對他僅有的一絲絲親情都徹底斬斷,他的下場,她連問都懶得問。
夠冷,龍庭澹在心裡歎氣,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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