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樱桃,樱桃不是早都下市了?”
“所以才要冻着啊!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今年园子里樱桃正好的时候,我和刘嫂专门挑了给你冻的,个顶个的又大又甜。冰箱底层抽屉里有好几袋,你回来了这么些日子,我倒把这个忘了,今天一翻冰箱看见了才想起来。”
说着,把碗交给蝶儿,蝶儿接过来,捏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牙齿不由得咬紧了,眼里的泪也挤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雄得要来给她擦泪,她抢先抬手去抹,可那泪越抹越多,她索性哭起来,边哭边说:“坏,非要把我眼泪招出来。”
“怎么吃个樱桃还伤感起来了?快别哭了,一会樱桃都让你哭化了。”笑着逗她,抬手要去把樱桃拿回去。
“我的,不许抢!”蝶儿挥手一闪,那碗在手里没站稳,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樱桃骨碌碌洒了一地,顺着楼梯往下兵。一只上好的瓷碗已经四分五裂,碎片和樱桃混在一起,红的红白的白,竟有几分好看。只是,那碎片的断裂面锋利尖锐,好像化作了一杆杆钢,直扎到蝶儿的心上,狠狠地疼。
“哎哟,快闪一爆别扎着脚。”一边叫着一边把蝶儿往一边拉,她却挣脱的手,蹲下去一颗颗捡起樱桃来。
“还捡什么,快别要了,想吃冰箱里还有的是哪!”又来拉她,她吸吸鼻子没有抬头:“不要怎么行?这是冻的,得好好吃。”
拗不过她,转身下楼去拿笤帚,等她的脚步拐过去,蝶儿把脸在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的针织家居服竟把脸蹭疼了,不过,泪真的干了。等再走上来,她已经捡了一大把樱桃,托在手里给看:“瞧,都干净着呢!”
拿眼瞪她,弯腰扫地,她把的手拉过来,把手里的樱桃一股脑倒进去,然后拿笤帚扫起地来。边扫边威胁:“这些樱桃刚才我一颗颗数了的,不许偷吃!”
看着她一张跋扈的小脸,又气又笑,小心地下了楼去洗樱桃。这一番折腾,那樱桃都软了,装在碗里,很快出了一汪水。蝶儿下来,一口气把它们吃了个精光,末了,连碗里的水也喝了,看得直瞪眼睛:“这什么吃法,怎么又不吐核?”
蝶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心中暗想:这一点,她和雨筝倒是一样的吗?吃个樱桃都有这样的玄机,那平时呢,她是漏了多少马脚让怀疑?可又有什么错,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孙女,这是天大的事,怎么就不准人去查了?
现在查是查了,假的成了真的,她该怎么办?是走是留?赚怎么走得?留,又如何留啊?
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她需要一个出口,把无处排放的委屈怨怼输导出去。当“出口”这个词蹦进混乱的脑子,她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在几天前曾经说她是他的出口,那现在,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趁午睡,她拿了手机到湖爆拨通了一串号码。“嘟——嘟——”的声音传来,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蝶儿?”庄毅的声音带着意外,让蝶儿意外的是,他这么快就习惯了叫她蝶儿。
“嗯,在做事吗?”
“是。不急,你有事吗?”
“雨筝的事你告诉齐叔了吗?”
“没有,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我也没想清楚,很乱。”
“有什么乱的?我明明就不是雨筝,你干吗不直接告诉他,这样骗人有意思吗?”
“你别急,给我点时间,我还要证实一些事情?”
“证实什么?证实我不是雨筝?不用了,他已经证实过了。”
“什么意思,蝶儿,你知道了什么?”
“今天我在他房里看到了张报告单,dna检测,上面写着“肯定父系关系百分之九十九”,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哈,真得感谢你教会我上网,我查过了,这是说我是她闺女,比真的还真!庄毅,这是不太黄了?不黄吗?”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声声如利箭,连树上的鸟儿都被惊飞了。
那面的庄毅更是惊讶,他好一会儿没作声,只听着话筒那面的人喘息和抽泣的声音。
“蝶儿,也就是说,齐叔和已经认定你是雨筝。”
“你知道我不是,他们认定有什么用?去做鉴定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认定?你马上打电话跟齐叔说明情况,然后,我要赚我必须住”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或宅直接告丝”
“我……”蝶儿没想到庄毅有这一问,一口气提上来,噎不下去,半天没了下文。
“承认了吧,蝶儿。你不忍心,不忍心看为失去雨筝难过,不忍心让她再受到刺激发病,不忍心让她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面对这个残忍的真相。蝶儿,你太善良,你想让我做恶人,可你做不到,我又如何能做到?”
蝶儿从不知道庄毅的口才这样好,她愣愣地听着,听着他字字句句直接剖开她的心,把她真实的想法清晰地抖出来,堵得她无话可说。可她必须得说点什么,静默了一分钟,她弱弱地反驳:“你做不到怎么成?你不是早答应了我,等找到真的雨筝就放我卓”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蝶儿,现在雨筝走了,老天把你送了来,你的到来和她的离开在同一时间,你的基因组合和她一模一样,你已经得到了和齐叔的一致认可,在他们心里,你已经成了齐雨筝,你让我再以什么理由再把你送卓”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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