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叶子不肯见我……电话也不接。”骆仲晏一双深遂的眼望向窗外。外面没有风景,只有零星的灯。
“切!”燕磊不屑,“干嘛不接你电话?难道她老公要回来了?”
骆仲晏猛地回头瞪他,眼里有嗜血的狠烈。
“哟,忘了,这事儿不能提啊!”燕磊讪笑投降。
燕磊这个人,特别善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捅出去,捅着谁是谁。
他也确实看不上,骆仲晏跟个有夫之妇搞姘居行为艺术。男小三儿这梗,一点儿也不适合骆仲晏。
脸上的鄙薄之色还没褪去,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白瓷般的小妞儿,抱着孩子来找骆仲晏。
新鲜真新鲜!升级了啊,这是哪一出,连孩子都玩出来了?
一楼大厅里一片氤氲旖旎、□□朦胧,有几个差不多什么都没穿的美女走来走去。李舒心身上直打寒战,心头却热腾腾的,美女们这副光景,别说男人,连女人看了都受不了。小渊渊在李舒心怀中扑腾,一眼看到那么多粮仓,小家伙眼花缭乱,直到一个声音问:
“你找谁?”
“我找骆仲晏。”李舒心本来不卑不亢,可寻到骆仲晏的身影后,立刻心虚起来。
燕磊拿胳膊怼了骆仲晏,“找你的。换口味了啊,可喜可贺。”
“你谁啊!”骆仲晏回过头看见李舒心,一张脸冰冷似刀。
“你家大门忘关了,我,我来说一声……”李舒心低下头去。
“关你什么事儿?你谁啊,特么哪儿来哪儿去!”骆仲晏阴郁暴躁地。
好,哪儿来哪儿去。
李舒心不是烈女,也不是闺秀,她不是那个脸皮儿薄透的高三女生了,白眼、冷遇,不知受过多少。她自带一百零八种自我安慰技巧,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没有人珍视她的感受,可她自己却宝贵得紧。
哼了一声便往门外走。看看骆仲晏那副冰冻三尺的样子,好心当驴肝肺,以为他被女的甩了要死要活,结果人家正fēng_liú快活。
想起高三那时和陈可盈嘻嘻哈哈,说要花钱参加这种趴,笑话一样的。呵,学生时代,现在想来,简直恍若隔世。
一点也不丧气,一点也没觉得跌份。骆仲晏这么一个混子,还没重要到能左右她的情绪。打心眼儿里看轻了他,半夜三更的,她找他干什么?整天浪荡的一个男人,活该被女人甩。他愿意死到哪儿去,又关她什么事?
关键是,人家挺快活的,根本不用她操心。
一步步走回6号楼去。
回屋里就抱着孩子睡下,竟一夜无梦。
……
其实昨夜,赵墨听说李舒心来了,放下酒杯就追了出来。只是他追出来的时候,李舒心已经走远。
晨曦浸透,再见赵墨,李舒心突然就想到夜里的声色犬马。
满屋淫靡、活色生香,赵墨这类男人,有需求、有资本,十个富哥儿九个嫖,她听老妈说过。
昨天几乎是被他们轰出来的,可李舒心没有心情责怪,那种场合,她抱个孩子去找人,确实很让男人下不来台。
她跟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刚在人家里做了两天,就失了立场。李舒心于是不多话,一言一行都渭泾分明。
“舒心,猜猜什么?我给你找到了帮手。”
李舒心闻言抬头,却在见到赵墨身后跟着的女人时,心头一喜。无数复杂的情绪涌来,这位徐姐,不正是她期待的那位四十多岁的女主人么?
李舒心被命运啪啪打脸,她看到帮佣阿姨进进出出置办年货,心瞎眼瘸,竟误当成女主人。
“啧,这小作孽的,胎毛儿都这么长了……”徐姐皱眉。
什么叫小作孽的?李舒心恼兮兮,眼圆如炬。
见李舒心不知所谓,徐姐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吧?孩子是捡的。不是作孽欠债么?生了就扔的,谁摊上谁倒霉……你去,买个推子,晚上我给她把头发理了。顺便在超市买点菜。要有机净菜,带泥的不要!”
差点忘了,徐姐是赵墨找来做饭侍候李舒心和孩子的。
快更年期了,还得伺候一个十□□的保姆丫头,徐姐心里不快是应该的。对李舒心,得着机会可劲儿使唤。使唤不说,还得好好训叨训叨。
“像你这种小丫头,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弃了糟糠,飞上枝头当凤凰。”徐姐教训道,“这小区里的小保姆,不少干这作天作地的事儿,结果都没好儿。有钱人的修养,那是一时兴起,别误以为是天长地久,等厌了弃了,比狼还狠。哪怕是赵先生,也一样。”
赵先生是说赵墨么?哎嗨哟,李舒心对这种公子哥儿未存一念,只能让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了。
最高兴的是今天得了机会逛超市。李舒心还没脱了二十郎当岁儿女孩的心性,这是她打从怀孕以后第一次出门放风儿。撇了孩子,记着徐姐的吩咐,去超市买费钱省力的净菜去了。
啧啧,以前从没买过超市包装好的有机疏菜,没曾想贵成这样。
几根胡萝卜,洗洗干净,装个盒子,就要二十五?在她们旁边的菜市场,这几根胡萝卜最多几块钱,在姥姥家小镇上更不用说了,一块钱得买一堆。
这不是摆明了抢钱么?
“舒心?”
“哎!”腹诽着胡萝卜,下意识回答,一惊回头,竟动弹不得。
“真的是你,舒心?”男生拨开中间隔着的几个人急走过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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