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头脸上有惊恐,迅速往后退去。“姐姐,我得走了。”
林梵胳膊被抓住,秦峰怒道,“你干什么?”
林梵被抓疼了,回头对上秦峰的脸。
再看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她皱眉,往回拽自己的手没拽出来,泪就滚了出去。秦峰松开手,看不得她哭,擦了一把她的脸,“哭什么?怎么了?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的手皮粗,擦的林梵脸疼,林梵挣脱出脸。
“你怎么来了?”
“你又看到那小鬼了?”
林梵脸上火辣辣的疼,秦峰这手实在不温柔,点头,“嗯,她说来找她姐姐。”
“那你哭什么?”
“不知道,看到她就难过。”
秦峰蹙眉,抓过林梵的胳膊大步往村里走,“明天我查查那个女孩的死因。”
林梵小跑才能跟上秦峰,“你那边怎么样?”
“一无所获。”
已经十点半了,晚上他们住在村长家。
房子原本安排好,秦峰刘法医和小王三个人住一个房间,林梵住在另一头的小房间。洗完脸林梵刚钻进被子里,外面有人敲门。
林梵打开灯开门看到秦峰抱着被子过来,林梵惊的下巴都掉了,秦峰示意,“睡觉去。”
林梵脑筋转的飞快,回去钻进被子里,秦峰把被子放在对面的床上,插上门。
“你晚上住这里?”林梵从被子里探出头。
秦峰点头。
林梵想了想,“为什么?”
秦峰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抬腿上床,“睡觉,哪那么多话。”
关灯,房间陷入黑暗,月光从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
林梵翻了个身,面向秦峰的方向,“鬼好像很怕你。”
秦峰不说话,林梵只能隐约看到对面床上一个轮廓。躺平,闭上眼想欧阳的话,他说自己只剩一年的命,是真的么?
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夜无梦。
农村的早晨醒的比较早,公鸡打鸣的声音,外面人走路说话的声音。林梵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本能的转头看对面床,被子已经叠好。
林梵起床,闻了闻身上都有味了。
打开门出去,他们在吃早餐,老村长给她准备洗脸水。
“谢谢。”
林梵匆匆洗脸,过去拿起馒头刚吃了两口,秦峰站起来拎起林梵的衣领,“有人早上从河里捞出个小孩,估计是那个小鬼。”
“啊?”
从村长家到河边二十分钟路程,林梵把一个馒头吃完,噎的快厥过去。
河边围了很多人,国人看热闹的本性似乎与生俱来,不分阶级职业所处环境。
刘法医和小王已经在现场了,说是尸体,其实只剩下骸骨。尸骨是挂在渔网上,被拉了上来,骸骨上身套着破烂的棉袄,到处都是大窟窿。布料已经*,碰一下就碎,骨头很细小,年纪不大。
林梵心脏隐隐作痛,她往前走去,脚步沉重。
“这是王建奎家的二丫吧。”有人低声讨论着,林梵回头看了一眼。刘法医检查骸骨,因为有衣服包裹,尸骨还完整。
“颈骨断裂。”刘法医站起来扯掉手套,说道,“尸体身份确定了?”
“王建奎家的老二女儿,两岁,据说是两年前过完春节,掉进河里淹死再没找到尸骨。”小王说。
秦峰捡起棉袄翻过去看了看,里面有好几个大洞,“尸体找不到,恐怕是有原因。先把孩子带回去,去王建奎家。”
小小的骸骨被装进袋子,她终于被捞出来了。
院子里聚了不少警察,尸骨放在院子中央,拍照尸检。
林梵站了一会儿走出去,昨天女孩说她是被奶奶掐死,然后扔进了水么?泡在冰冷的水里,不能转世投胎。
林梵总不相信真有那么恶的人,可一次次的案件刷新着她的三观。她走到村口把脸埋在手心里,深吸气,抬头看向远处的水库。太阳升起,阳光铺撒下来,映亮了整个水库。
高个子女孩牵着女童的手走了过来,她们看初生的太阳。
“我奶奶不喜欢女孩,生了我妹妹就不能再生弟弟,我们这里只能生两个。爸妈走了,她把妹妹掐死,衣服里塞上石头扔进水里。我看到妹妹在哭,我不敢出去,我怕她杀了我。”
林梵鼻子泛酸,她抬起头看天空。
“除了我,没人知道她杀了妹妹,妹妹每天都在河里哭,只有我能听到。水那么深,那么凉,她多害怕?没人帮她。”
林梵攥紧了手。
“她又打我,因为弟弟哭了,她就用木棍往死里打我,我早晚要死在她手里。她能杀了我妹妹,也能杀我,不如我先动手。”
“女孩也是人,也有心,妹妹并不比弟弟差。”
“帮我和妹妹埋在一起,我们走了。”
白色的水泥路,她们手牵手越走越远。她回头冲林梵笑,十分美,挥挥手。
太阳跳出了丛山,冲上了天空。
她们消失不见。
电话响了起来,林梵接通,秦峰的声音落入耳朵。
“在哪里?”
“村口。”
“不要往河边去。”
“嗯。”林梵听到他要挂电话,说道,“秦大哥。”
“怎么?”
“王婧下药杀了全家,她走了。”
死无对证,一切都靠猜测。
鼠毒强的包装在王里找到,出事的时候,只有她和衣而睡,似乎早有预料。二丫是被老太太掐死,她把孩子扔进水里。
儿媳回来闹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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