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黑下去,夕阳的余晖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巴基侧脸,把他半个人都映成暖橘色。
“你喜欢枪吗?”巴基坐在沙发上,吃着刚出炉的小杯糕问。
黑发的女孩儿盘腿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面前放着勃朗宁m1911的零件,正试图把它装起来。她头也不抬:“我长大后想像娜特阿姨一样成为间谍,但是我又好想成为你们这样的超级战士。”
“这愿望听上去可不怎么妙。”巴基笑着摇头,“训练很辛苦,而且危险。你会失去很多。”
“不会失去更多了,除了性命其他都不重要。”她组装好了□□,站起来,用一种标准的持枪姿势瞄准墙壁,“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糟,所以我不想让其他人也这么想。”
巴基还想说什么,就被乔吓了一跳。
“你这懒蛋,就不能过来帮个忙吗?”乔气呼呼的打开客厅通向后院的门,烤r_ou_的焦香混着果木碳特有的烟气随着晚风猛冲进来。
“我在等山姆呢,不然谁给他开门?”巴基伸手要去拿桌上的冰啤酒,一支闪着寒光的金属签就直直飞过去扎进铝罐。
巴基撇着嘴,把手缩回来。
门铃响了,打破两位超级战士对峙的僵局。
这种在后院和朋友们喝啤酒吃烤r_ou_的活动除了山姆都经历的不多,巴基和史蒂夫最多也是在服役时用小锅煮罐头和干粮。
他们的饭量都不小,就连唯一的成年女性娜塔莎也比正常女生大些。乔和朗姆洛开车买了一堆r_ou_和蔬菜回来,史蒂夫清理后院,娜塔莎准备调料和烧烤器具,巴基负责···负责看孩子。
烧烤架不只一个,r_ou_的种类也多,牛排、羊排、牛舌、j-i翅、j-i腿···还有两只腌好的完整羊腿。
切好的r_ou_食摆在大瓷盘里放在矮桌上,配着切半柠檬,洋葱丝和新鲜生菜。有水珠挂在啤酒杯的杯壁外。牛小排没有被腌过,只是在烤时撒了些黑胡椒和海盐,在烤架上散发出浓郁的牛油香。牛舌很厚,配上黄油和烤r_ou_酱,一口下去汁水四溢,巴基鼓着腮帮子嚼个不停。
史蒂夫知道巴基喜欢吃甜,在j-i腿表面焦脆时划开口子,均匀的刷上蜂蜜。烤到后面溢出调料的蒜香,外层的j-i皮酥脆香甜,内里鲜嫩。
娜塔莎嫌j-i翅吃起来太麻烦,干脆剃了骨头,把r_ou_和洋葱一起串在签子上烤,麦克丝坐在她旁边替她翻面,把烤好的r_ou_串放在碟子里。
在烧烤这件事上,山姆和朗姆洛显然更有经验。羊排汁水多,被烤的滋滋作响,羊r_ou_那股独有的味道慢慢散开。
等他们吃到兴头上,场面可以说是一片混乱,说不清是谁抢了谁的r_ou_,谁打翻了谁的啤酒。
夜深了,后院嘈杂的人声也安静下来,麦克丝早回去睡了,食材被吃的差不多,啤酒也没剩几罐。只有炭火慢慢燃烧时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今晚的星空很漂亮,月亮被云遮了一半,周围有奇妙的月晕。星星密密麻麻的闪烁着。
“真好。”巴基嘟囔着说。他靠在史蒂夫怀里,嘴角还沾着调料。半闭着眼,看样子快睡着了。
乔打了个嗝,先把喝断片儿的朗姆洛抱进屋子里,又开始拖山姆。吃到后面他俩开始拼酒,冰箱里所有烈酒已经被喝空了。
史蒂夫把巴基抱到楼上他们的卧室,还清醒着的娜塔莎熄了炭火,帮乔把盘子和剩下的r_ou_收拾起来。
“今天的聚会很木奉。”娜塔莎脸颊有些红,半倚在厨房的门框上。“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普通人的生活。”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乔把盘子放进洗碗机里,“如果真的让我去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工作,才会逼疯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娜塔莎换了个姿势,用肩膀抵着墙,“我说的是孩子。”
乔说:“麦克丝?”
“嗯哼。”娜塔莎回答,“让你们这些男人训练她未免太不方便了,不过搏击术倒是可以考虑你们教,我已经想象到她以后会有多么迷人了。”
“如果她同意的话,我没意见。”乔低下头,把手上的血水洗干净。
“你不开心?”娜塔莎走近了些,“我以为你会高兴。”
“她很好,还是孩子,只是从前必须想办法生存下去。”乔转过身,坐在洗手台上,“我只是不想她像我一样,从小到大都和子弹,和命令做伴。”
“但她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好人。”巴基忽然走进来,只穿了短裤,上半身还留着牙印,“我好渴,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他打开冰箱,拿出来一瓶纯净水,拧开喝了一口才说:“她不会被别人随意命令的,她有自己的底线——娜特你能别盯着我胸口看吗?”
两周后,客人们将要离开。麦克丝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亲吻乔的脸颊。
“别难过,我每个月都会回来,而且娜特阿姨又不是不让你来找我。”她笑着说,“真期待能和你并肩作战的那天。”
“她也曾是我的教官。”乔摸了摸麦克丝的黑发,“你会比我更强。”
女孩儿上了娜塔莎的车。
————
-当日稍晚。
“布洛克,你不是说要搬回纽约吗。”
“是啊,怎么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提前收拾东西和他们一起走?我好想麦克丝,我要和我的小公主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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