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塞被子。来吧!我来帮你。”
眼里的泪光不见,邓莹伊认命地看了她一眼。“得了吧,我老爸老妈掉个车头,停个好位子就上来。既然你都弄好了,就先去教室占个位子。等我弄好肯定很晚,我们还做同桌哦。”
乐怡点点头,郑重其事。“好的。”
做同桌能培养到她们这般默契也不容易,可以包容彼此的优点和缺点并达到正式油盐酱醋过日子的地步。
乐怡,转身看到丁汀还在细致地把帐子给她塞到床被下,感激不尽。
“丁汀,你也差不多了吧。我们一起去教室。”
“好!”丁汀对她一笑,然后跳脚把床拽下,背在肩上。她的样子,人看上去感觉更小了,乖巧地走在乐怡的身边,就像她的妹妹。
走到教室,大半学生都已经到了,这些面孔陌生而熟悉,早到的同学四五成群地坐在位子上交头接耳,整个教室闹哄哄的。
现在这个时候,班级的成员基本都有了各自的团队。
乐怡一眼就看到向维,就坐在进门靠窗的那排。他微笑,笑容明媚得刚刚好。乐怡向他微笑着点点头。
向维以入校新生第一名的成绩,或者说a市中考最好的成绩,在军训时就成了老师和学生议论的焦点。甚至才军训完,他以新生代表在台上演讲的照片就被贴到校园bbs上,成了校内女生热捧的对象。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就像透过玻璃窗看到的精品模特。
现在这个时候,被阳光直射的地方其实是比较热的,所以这一排没有多少人坐。越往里坐的就越密集,只有零碎几个座位空缺着。
乐怡走到向维的身后,坐下。丁汀不声不响地在乐怡后面坐下。现在阳光打在脸上并不灼热,再过会儿,真热了可以拉下窗帘。
隔三差五就有人讯问向维身边是不是可以坐,他都礼貌回答说有人了。
乐怡想到丁汀的身边也是空着的,就转身问她。
“丁汀有和谁提前约好一起坐吗?”
丁汀抓紧自己纤细的胳膊,苦笑着摇摇头。
“还没有呢。在寝室的时候我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坐的,后来你跟邓莹伊约好了,我就没有说。”
乐怡听到她这样回答,既惊讶又感到抱歉。接着教室响起一片呼声,乐怡和丁汀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去。
看到教室门前的少年。
多好看的少年,简直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由于军训,除去一些晒不黑,白的快的人,教室里真没几个白的。
而他的肌肤,白得在阳光下可以透出莹润的光,似世间最上等的白玉,完美没有一丝瑕疵。纯色的短发乌黑发亮,或服顺地贴在耳边,或被风吹起。五官精致柔美,轮廓线条流畅。由于脖子修长,下巴微抬,神情带着倨傲。
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一双眼睛看着教室里哪儿有合适的位子。
视线和乐怡对上,下一秒移开。
径直朝她们这一排走来。目不斜视地走过乐怡的身边,在丁汀的身边坐下。
他坐下的动静不小,桌子前移直接磕碰在乐怡的椅背上。
乐怡缩着头,微不可闻把椅子向前移动一些。这样的动作让她联想到某种动物,即便是这样她也认了。
“你好,我叫江寻。你的新同桌。”江寻向丁汀友好地自我介绍。
丁汀没想到江寻会坐在她身边,有些意外。加上他突然友好地向她介绍自己,更是惶然无措。
“啊……你,你好。我叫丁汀。”
乐怡不由自主地身子微微后倾,听他们说话。听得出丁汀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军训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你……”
“嗯,做了阑尾炎的手术,没办法来。”江寻回答得有些轻描淡写。
乐怡心下了然。他会突然出现在她们班级,就一点不奇怪了。尽管她到目前为止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江寻和丁汀很快熟悉了,乐怡坐在前面,有些扭捏。两个人断断续续聊了很多,乐怡就可耻得竖着耳朵听,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全都听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闷头,好移开注意力。
事实乐里只有几本新的笔记本,几只笔。
意外发现的是一块被压变形了的白糖糕。一定是老爸偷偷塞里,早上从起床就忙得七手八脚的,然后在公交车又睡了过去,来不及吃早点。老爸一定忘记提醒她,到现在白糖糕已经冷透。
乐怡拨开袋子,咬了一口。心想老爸现在坐车到哪儿了?
口中的白糖糕甜甜糯糯地化开,有人从后面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乐怡转身对上丁汀的大笑脸。丁汀看着乐怡手中的白糖糕,很兴奋。
“乐怡,你们那里还有卖白糖糕吗?”她嘴失落地嘟了起来,“我们这里都没有人卖了,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吃过的,好怀念。”
咽下嘴里的白糖糕,乐怡点点头。“是啊,那一家早点店开了十几年了,一直在做,都是最原味正宗的。和很多年前一样,一块钱还是可以买那么大一块白糖糕,味道也没变。”
其实那两老的孩子很争气,又当律师又当老师的,家里有轿车城里买了房子。但两老还是守着那个旧木搭的棚子,很早起来忙碌,做早点。总有一些美好的坚持是亘古不变的。
丁汀的脸上浮现羡慕的神色。“真好……”
乐怡想她应该也想吃吧,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乐怡拨开袋子,撕下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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