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个畜生很瘦,骨架不大,不是非常高,当时比我高出半个头之多。他说他是桂林郡人士,不过因为家里发大水,双亲俱亡,所以一直到处流浪。说话口音没有明显的特征。”
“既然是双亲俱亡的孤儿,他是如何学得认字的?”
“他说是曾经被私塾的老夫子收养过一段时间,所以才识字。”
“你家祖籍在何处?”
欢娘摇头,“爹娘没有说过,我也不知道。”
“难道不曾回去祭过祖吗?”
“没有。听我爹说,他和叔叔自小出来流浪,早就忘了家乡在哪里了。”
“那你爹他们是如何发家的?”
“这,这,”欢娘低下头,“这我也不知。”
六郎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你不愿说就算了,刘叔,咱们回去!”
刘总捕头赶着马车,立即应了一声。
欢娘听到立即慌张起来,“别回头,我说!”她小着声音,“听说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看着众人一脸惊讶,欢娘立即解释,“我爹说,蜀道难行,经常有客商在山道上不幸摔落身亡,我爹和叔叔就拿绳子捆着身体下悬崖底,去搜寻尸体身上的财物。”
“你家饮食喜甜还是喜辣?”
“我爹和叔叔喜欢味重的大鱼大肉,我和我母亲婶婶们,喜欢清淡的饮食。”
“包酬勤饮食习惯如何?”
“还好,他从来不提什么要求。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六郎闭上眼,不在说话。欢娘咬着嘴唇,脸色发白,不知道心里想什么,马车内一阵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出现啦~~最近因为没有人看,所以我就懒得更新了。还有人在看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二)
过了中午,富阳县到了,马车继续行驶,直到申时,才到杭家门口。
马车一停下,欢娘就撞撞跌跌地跑下来,望着长满野草的断壁残垣,悲从中来,她跪在地上大喊,“爹!娘!欢娘回来了!”
当日的一场大火,将昔日的雕梁画栋,化作了如今的烂瓦焦土;曾经的人声鼎沸,如今也变成了荒无人烟,怎能不让人感慨心伤?欢娘的哭声悲悲戚戚,惊起那荒宅里的麻雀鹧鸪无数。七娘几人看见此情此景,忍不住眼红,拿衣袖擦眼睛。
唯独六郎,他一挥手,刘总捕快带着手下四处散开,站在各处要口,六郎抬脚走进杭家,他一边观察,一边询问,“当时你们就是在这里喝酒的吗?密道在哪里?现在这个密道还在吗?库房是什么位置?库房里的东西都被人拿光了吗?库房有多少把钥匙?里面大约有什么东西?你给我细细说来。”
全然不顾欢娘正处于哀切悲痛之中。
欢娘一边抹泪一边回答,六郎一边思考一边发问,得到满意答案后,便率先走出杭家。
他低声跟刘总捕头交代了些什么,总捕头便独自离去。
太阳快要下山,一行人也懒得再另外找客栈投宿,看见杭家废宅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便给了户主一点银子,临时借住下来。
户主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长得虎头虎脑,十分的活泼调皮。六郎趁着户主在忙,给了他俩几,便开口询问,“那个废宅子你们有没有进去过?”、“你们有没有在里面见过奇怪的东西?”、“有没有大人进去过那里?”之类的话。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黏住了嘴巴的两个小屁孩,自然是什么话都往外倒,就连自己的弟弟曾经被杭家废宅传出的鬼哭声吓得尿床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得到答案的六郎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一抿,立即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吃过晚饭,里正被总捕头请过来,六郎问了他一些话便让他把近年来村子的人口薄留了下来。
入夜,万籁俱寂,人们都睡着了。一个黑影悄悄地出现,还没走出村口,就被总捕快带人捉住了。六郎和路仁甲从暗处中走出来,“包酬勤,你总算是出现了。”
其他人被惊醒,纷纷从屋里走出来,灯火一照过去,却是一个高大健硕的农妇!
户主揉着眼睛,不太清醒地说,“这不是江大嫂子吗?”
那妇人被几人压制住,不言不语。
欢娘看着被火把照印得光暗不均、看不清表情的脸庞,既熟悉有陌生,包酬勤,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她曾经爱过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欢娘一步步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人的脸,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印进心里一般,“错不了,这就是包酬勤!这双眼睛,是不会错的。”十五年前,他就是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她才会沉迷其中,至今难忘。
可又有谁会想到,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居然会是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欢娘一时情绪万千,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下不了手。
被衙差控制住的包酬勤终于开口说话了,“没错,我就是包酬勤,也是江如兰。”声音嘶哑,雌雄莫辨。
六郎看着众人的神情,个个都满肚子的疑问,便知今晚无人有心睡眠,只能连夜审问了。于是吩咐户主去把里正、户长等人叫来。
就在大院里,刘总捕头把火把通通点燃,如同白昼,闻讯赶来的乡人,把篱笆院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里正,你可认识此人?”
里正把包酬勤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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