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白,我认真想过了,我们真的再没可能了。我爱你归爱你,但我对你的爱,还没能到突破那一层底线、让我心甘情愿当小三的地步。既然你已经和安宁有了孩子,要订婚了,那我们也就到此为止吧。”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毛巾扔回给他,起身准备下车。
男人瞳孔一缩,五脏六腑好似被人紧紧攥住,攥到快要碎裂,“不,念念,我没有和安宁订婚,孩子也不是我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件事解决好的。”
童言在车门上的手指顿了顿,没有回头,背对着车上的人,缓慢道:“多谢顾总的厚爱,我就不为难顾总了,祝你家庭美满,子孙满堂。”
说完,她利落地打开车门,冒着雨坚决离开。
坐在车内的男人,却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慌张与慌乱,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刹那紧绷,他想去追,但刚刚她那“小三”两个字眼,仿佛一颗钉,死死地将他钉在车上,不得动弹。
第二天,童言醒来头就抽抽地疼,还真是被那人言中了,她发烧了。
反正和那人也闹翻了,也不打算回去上班,生病了正好在家休息。
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走到窗户边,外面的雨势依旧不减,揉揉太阳穴,这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一束车灯照过来,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下花坛旁,有说不出的熟悉,可因为隔得远,车牌看得不是很真切。
那好像是顾今白的车,他昨晚没回去
童言烦躁,“唰”地拉起窗帘,喝了几口热水后,翻身上床,继续睡。
她烧得全身无力,躺在床上休息。
一阵舒缓的铃声从床头传来,她闭着眼接通手机。
“言言。”听到她似乎带着睡意的声音,文蝉有点不确定地问:“你还在睡觉?”
童言整个人身体滚烫,喉咙也燥热地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轻轻应着。
“我今天飞瓯城,明天回,到了我们一起吃饭,我晚上住你那。”
“好。”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面对着好朋友,她突然无比地想她:“吱吱,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了,严不严重,吃药了吗?”电话那头,听到她生病,文蝉一遍遍地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
童言感到晕眩感越来越强,倦意袭来,意识似乎也已经模糊了,随便应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那边,文蝉挂了电话,还是有点担心,童言就一生活智障,家里从来不备什么药,发烧了估计就喝点水躺着睡觉,等她到了,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烧傻,还是先找个人去看看她。
她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顾今白。
“顾今白,你现在方便吗?童言生病了,你帮我去看看她,我在飞机上了,中午前就能到。”
接到电话时,顾今白还在童言楼下没有离开,他果断推开车门:“生病了?我现在马上去。”肯定是昨晚淋雨了。
“好像发烧了,你去的时候带点退烧药,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盆栽底下。”
顾今白迅速到附近买了退烧药,赶到童言的家里。
这是他第一次到她的家里,以白色为主色调,风格清新简约,看起来舒服自然。
他也来不及多欣赏,打开卧室的时候,发现女人已经躺在床上脸色通红,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身上的温度也异常得高。
他赶紧给她喂了退烧药,然后准备带她去医院。
童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一遍遍哄着她吃药,想着应该是文蝉来了。
“念念,先吃药,我们再去医院。”
她不喜欢吃药,奈何实在没力气,只能由着他给她喂药。喂完药,感觉那人似乎要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她很是不悦。
她闭着眼,胡乱挥着手:“吱吱,我不去医院,我睡一下就好了。”
顾今白看着女人实在不想折腾,就随了她的意思,让她睡觉,他准备煮点清淡的东西她醒来吃。
来到厨房,顾今白看到昨晚她外出买回来的泡面被丢在一边,没有动过,蹙眉,她这是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顾今白叹气,打开冰箱,发现几乎没有什么食材,只有冷藏柜还塞着几颗鸡蛋,没办法,只能就地取材,给她简单弄个蛋花粥了。
其实,这么多年在外,顾今白虽然一个人生活惯了,但几乎没有下厨,不过他非常自信煮个粥应该是没问题。
顾今白煮好了粥,关了火,把粥盛起来装在碗里,放在锅里温着。
转去卧室看女人,她还睡得昏沉,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湿毛巾,又将她已经濡湿黏在一起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个小祖宗,以前生一点小病,就夸张得要死,恨不得闹得人人皆知,让他不去上班,腻在他身边,陪着她,哄着她,现在都这么难受了,却只能一个人咬牙忍着,不吭气。
吱吱吱……
手机里,安宁又发来微信催他:“今白,你出门了吗?天气不好,路上有点堵,你早点出门。”
“你快点,晚上的晚宴我们不能迟到。”
顾今白没理会,依旧坐在看着受着病痛折腾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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