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心骆惊慌的大叫,连忙想去护住自己的脚,哪知她一动,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啊!」心骆倒抽了口气。
「别动……」邢泽鹰皱了皱眉,小心的褪下她的鞋袜,当看到那只白嫩的右脚已经肿得像只猪蹄时,他还是倒抽了口气。
她的脚骨长得不正,所以很容易扭伤!
「忍着点。」邢泽鹰开口嘱咐了声,不等心骆反应过来,他握住她脚踝的双手就一用力,那错位的骨头就被硬生生接上了……
痛!
心骆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真的很怕他,怕他一生气又不理她了。
「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以前的你可不是这种懦弱的可怜样。」接完骨,邢泽鹰站起身来,一边交代一旁的佣人去拿药膏,一边淡漠地对她说道。
「……」心骆死死地抓住垂在两旁的衣角,委屈的想哭又不敢哭,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邢泽鹰注视着沙发上不敢吭声的顾心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失忆后的她,性格变化很大,以往的她,在他面前绝对不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的。
明明是这个女人背叛他的,明明是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伤他伤得这么重,他早已决定不再爱她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到现在还在为她跳动……
邢泽鹰真的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你自己吃完早点休息吧,你的房间就在……」邢泽鹰顿了一下,又转身对身后的佣人说,「刘婶,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这样的她,走进他们的新房!
要她睡客房……
对他来说,她现在只能算是这个家的客人了吗?
心很闷,很痛,顾心骆红着眼睛,嘴唇已经被咬的渗出了血,全身都被一股无力包围了。
瘦小的身子,快要坐不住,直到邢泽鹰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这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和陌生的男人在做……
梦里的她,如同一只轻巧的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她笑着把手伸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对他说:「乔恩,抱我。」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如同中了魔似的,慢慢地走近她,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啊----」梦到这里结束,心骆尖叫着从床上坐起,她慌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在!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她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她居然会去勾引别的男人!
她叫那个男人「乔恩。」
又是这个名字,乔恩到底是谁,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心骆,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弥补自己大脑的空白,她努力按压下自己不稳定的情绪,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悄悄地下了床,打开门,穿过阴冷的走廊,下了楼。
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佣人们早已睡下,那么他回来了吗?
这么大的屋子,没有他,她会感到不安。
心骆没有开灯,从客厅摸索到厨房,再从厨房摸索到储藏室,什么都是那么的陌生,一点都没有印象,她真的在这里生活了14年吗?
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她一喜,连忙打开门,往门口跑去。
他回来了!
沉沉的黑夜,被黑色路虎的车灯所划破,心骆躲在门口大柱后面,看着邢泽鹰泊好车,然后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好像喝酒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喝了酒,怎么还可以开车,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啊!他要摔倒了----
心骆在心底尖叫一声,连忙想要跑过去扶住他,但是刚跑几步,她的脚便迈不动了。
因为她看到一个女人,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赶在她之前,扶住了他……
心骆,瞬间呆住了,他带女人回来……
那颗原本欣喜若狂的心,瞬间冷了,她望着黑暗中那对相互纠缠住的身影,眼睛有些微微的刺痛----
她讨厌他的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顾心骆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她想走,可是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样迈不动……
终于,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有了动静,好像是他率先推开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死心,又缠了上去,他又推开,她又再缠……
这样反反复复来回好几次,直到邢泽鹰的视线,不经意间瞄到了躲在大柱子后面的她,这才不再推开那个纠缠不休的女人,被动变成主动,用拥抱过她的双手,抱住了那个女人,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女人的唇……
顾心骆看不下去了,她抱着脑袋,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夜间的风,很凉,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她,像只无措的小兽,眼泪掉了下来,
拜托,不要在她面前这样子好不好……
凉风,吹过她的身体,同时也带来了暧昧淫靡的声音……
「鹰,我们去房间!」季海蓝,在邢泽鹰的热吻中,快要燃烧,她扯了扯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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