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絮摇了摇头,“不重。”
林晖点了点头,“上面包间你去一趟吧,有客人来了。”
宁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好的我就去。”他卸下腰上的围巾,推着装茶水的小车上了楼。
林晖站在楼下看着这个清瘦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宁絮站在门口的时候握住把手的时候,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的心突然飘了起来,毫无着落,像是从悬崖上往下跳,像是五脏六腑燃烧的感觉。很久以后,宁才明白这是一种宿命的感觉。
但现实是没有那么多给他反应的时间的,门轻轻地开了,他避无可避地看到那个坐在里面的人,宁絮停住了,一股凉意从脚下窜起来,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的干净。
李怀云坐在原地没有动,她打量着推门进来的宁絮,心脏像是快要蹦出胸口,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可是宁絮见到她时的反应像是一把刀洞穿了胸口,一时间,李怀云竟不知道她该说什么,两相沉默,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最后,还是宁絮先动了,他冰凉着双手,将茶水推了进来,“女士您好,这是您点的茶水。”然后他将茶水一件件摆在桌子上。
李怀云贪婪而克制地盯着他的脸,几不可闻地出声喃喃道,“我以为你会拔腿就跑。”
宁絮抬眼看了她一眼,压制住他几欲狂奔的渴望,顿了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跑什么?”
“我们之间,就这么无话可说了吗?”
“为你服务是我的职责。”
李怀云被宁絮的冷漠刺的双眼通红,“阿絮!”她脱口而出。
宁絮的伪装终于摇摇欲坠,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端不住手里的水杯,他吓坏了李怀云,李怀云记得他发病地样子,她猛地起身想要扶一下宁絮,结果猝不及防迎面脸上便是剧痛,她被打蒙了,满眼通红地立在了原地,宁絮痛苦地眯起眼睛,他们两个,没有一个好受。
宁絮形容狼狈地站起身来,发梢从额头垂了下来,满眼苍凉,他盯着李怀云,“你别侮辱她叫我的名字。”
一句没有任何提示信息的句子,像一把长刀当胸穿过,李怀云不敢低头,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碎成一片,她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的上前扣住了宁絮的肩膀,宁絮躲闪不及被压在了墙上。
“你爱上她了。”她眼里有不知名的风暴肆虐。
宁絮肩胛骨被撞疼了,半晌说不出来话,他倒抽两口气,缓了缓,毫不畏惧地看向李怀云,“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要,交付一生的人。”他的肩膀被扣的生疼。
“你怎么敢?”李怀云感到那阵尖锐的痛苦过后,愤怒与悲凉要将她的世界付之一炬。
“我怎么不敢?”宁絮突然笑了,“李怀云,你需要我提醒你,我因为你失去了什么吗?你贵人多忘事,可我记得清楚。”
宁絮的眼睛终于让她的心寸草不生,不是因为他的冷言冷语毫不在乎,而是因为他眼里的绝望,李怀玉清清楚楚,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还是说,你还要像当初一样,把我锁住吗?”
“我不会了”李怀云慢慢地松开他,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敢了,你别喜欢别人,行么?”
宁絮挣脱她,默然无语。
“阿絮,周末同学聚会,你来么?”
宁絮没说话,转身走出包间,“你那张烧了一半的画,是给谁的。”李怀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抬头,看向面前雪白的墙壁,“随便画的,不用放在心上。”他走出包间,关上了门,头晕目眩,血液倒流,这感觉太熟悉了,这就是旧伤。
宁絮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林晖这么照顾他,他只觉得一切可笑的紧,他脱下工作服,拿了东西逃也似的跑上了马路。
他茫然地站在阳光下,只觉得冷的浑身发抖,报应吗?他把过去最平平无奇的东西给沈长风摊开了,唯独剩下心上一道狰狞的旧疤,满身的腥风血雨,他不想告诉沈长风,可是他背不动了,他一场噩梦做的太久了。
宁絮哆嗦着掏出手机,“你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对面的声音像平时一样温柔,“好,阿絮,你哭了吗?”
宁絮一抹脸,这才茫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哽咽了,他说不出话,对着电话痛苦出声,“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求你你快来。”
多么相似的场景,人一辈子,果真世事难料。
☆、第三十章
沈长风赶到的时候,宁絮坐在小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低头抱着双臂,肩膀微微颤抖,沈长风心里焦急,她不知道宁絮出了什么事情,快步跑了过去,她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当听到宁絮在电话里的哽咽时,心都揪了起来,她放下手头的工作出门就往茶馆跑,他这个时候,不会离工作的地方太远。果然在她看到走过小区的第二个路口,就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阿絮!”沈长风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抱住宁絮,“阿絮,没事,我来了。”她伸手在宁絮颤抖地背上去轻轻地拍,试图缓解宁絮此时的状况,但似乎没有作用,他的肩膀抖地越来越厉害。
沈长风觉得不对劲,伸手强行把缩成一团的宁絮打开,她伸手卡在宁絮的下巴处,强硬地让宁絮对上她的眼睛,沈长风愣住了,宁絮此时像是陷在噩梦里,他的手臂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满眼都是猩红的血丝,他战栗着,紧咬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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