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也很喜欢这里,央了樊茹泓让她进入此地的奥塔哥大学继续读大学课程。
这半年来,晓玲逐渐融入了这边的大学生活,也交了不少当地的朋友,对去年的那场意外已经逐渐淡忘释怀了。
上个月,j告诉她们申凯和安虹这月中要举行婚礼了,邀请她们姐妹参加。樊茹泓知道晓玲很喜欢安虹,只是两人顾忌她,才没有太多联系。
樊茹泓看晓玲一副想去又不敢说的样子,笑笑说,“想去就去吧,你好久没回去了,正好见见老朋友。”
晓玲“耶”地跳起来,捧着她的脸就啃了两口,“谢谢妈妈!”
今早送走晓玲后,她嫌家里太安静,就一个人来到了海边。
这近一年的时间,虽然她没有回过悉尼,但j来过两三次,每次母女三人都开车在南岛北岛玩上几天。樊茹泓很享受和两个女儿相处的时光,以前忙生意,忽略了很多她们的成长瞬间,现在看着两个孩子和她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她真的很感恩。
偶尔,她还是会想起王健青,那个让她迷恋了十几年的男人。可仅仅是想起,再没有和他联系过。这辈子,从jeff掉崖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注定分道扬镳,缘分已尽了。
今天的海滩上,人比往常少些。起风了,海风把她的长纱裙吹得裹在了腿上。她赤脚踩在沙子上,并不着急前行。看看海面,远处的天际线和蓝蓝的海水融在了一起,这个方向看不见澳洲,更看不见美国。
突然一阵风,把她的宽沿草帽掀起,一下吹出了老远。帽子滚落处,一个高个子男人弯腰捡了起来。
他拿着她的帽子,走近几步,礼貌地递给她,用英语说,“起风了,小心你漂亮的帽子。”
樊茹泓笑笑致谢。
男人身穿白衬衫,牛仔裤,脸上的细纹显示他不再年轻,但棱角分明的脸上,挺鼻大眼深眼窝,看上去是位相貌出众的中年男人。
樊茹泓刚要扭头继续前行,一阵风又把她的帽子吹起来,她“哎呀”一声,却看见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已经又抓在了手里。
这次他递过帽子,直接说了中文,“你是中国人?”
樊茹泓有些惊讶,虽然他看上去并不完全是西方人的样貌,但也决看不出是华裔。
她点点头,说是啊,又问他怎么会说中文。
男人笑笑,“我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澳大利亚人。”
“那你是从澳洲过来的?”樊茹泓倒是有些意外。
“是的,我住在墨尔本,到这边来疗养度假。”
“挺巧,我也住新南威尔士州,在悉尼。”
没想到在这个新西兰的小城还能碰到会说中文的澳洲老乡,两人都很高兴。
风小些了,他们在海滩上一边散步一边交谈,聊得很投机。
樊茹泓得知他去年刚刚在悉尼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上个月做了术后一年的检查后,结果很理想,所以医生允许他外出旅行。
他得知樊茹泓是陪女儿在这边读书,很羡慕,说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很悠闲但有些冷清。
“你澳洲的家人没有过来陪你吗?”他这个年纪,不可能没有妻儿。
“我太太几年前去世了,儿子去美国读书了,我现在是一个人。”
男人说完,笑笑问樊茹泓,“你先生没一起过来吗?”
“我先生......去年过世了。”
男人忙说对不起,神色比刚才更温和。
两人聊了一会儿,樊茹泓说要回家跟女儿联系一下,先走了。
男人笑笑说好。可她才走出几步,他突然在身后叫住她,说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时间一起去喝个咖啡。
樊茹泓想了想,说好。于是,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男人看着樊茹泓远去的背影,姿态婀娜,长裙飘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其实,他刚刚在海滩上看到她时,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地跟在她身后想和她搭话。那种感觉在和她说话交谈后更加强烈,让他有种无法控制地想和她更加亲近的感觉。这是在他妻子去世后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家底殷实,事业家庭一直顺风顺水。可是妻子去世后,他思念成疾,加上以前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后来不得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后,虽然恢复良好,但这种手术后,存活时间短则三五年,长也不过十几年。对于今后的生活,他不敢做规划,更不敢奢求再有伴侣。
可刚刚见到的女人,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好像前生认识一般,让他突然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这突然冒出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冥冥中她就是他未知余生的那个灯塔,那盏明灯?
虽然觉得很惊讶,很荒唐,也很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对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一见钟情了!仿佛是这颗心给了他指引,面对她时,他的心跳犹如鹿撞,片刻不能平复。
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拨了她刚给的号码。
电话拨通,男人微笑着紧贴听筒说道,“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我想知道,如果你今晚没有别的安排,是否愿意和我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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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农历大年初一,申凯和安虹大婚的日子。
自从年前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申凯就像怕安虹反悔了般,马上张罗买新房和办婚礼的事宜。安虹本来怕他身体还没复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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