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悠脸上泛起一抹酡红,刚才的些许不快伴着云晨潇的一吻一扫而光,低声笑道:“死小狗,你胆小么?现在倒是不怕师父在了?”
“呵,女随母性,还果真是林清影的女儿,行事作风便有七分相似,哼,处处透着几分随性妄动,叫人看着好不气闷。”水灵偏着头,眯起眼睛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云晨潇。
云晨潇蓦然一呆,奇道:“水门主识得我娘?”
“岂止识得?”水灵嫣然一笑,幽幽道:“你娘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嘿,只怕比你这小丫头知道的多得多了。”
云晨潇听得这话,登时双目亮若明星。她隐隐觉得水灵一定知道什么,她更在心底深处盼着她能为自己解开所有的谜团,亲口告诉自己,水心悠不是云政亭的女儿,更不是自己的姐姐。而这一切的起端,似乎正是自己的母亲林清影。云晨潇的心因激动兴奋扑扑直跳,在她怀中的水心悠都真切的感觉出来。然而水心悠却不愿要什么答案和解释,只是静静的倚靠在云晨潇身上,认真的倾听着她整齐有律的心跳。仿佛这心跳便是一个世界一般,里面有悲有喜,有爱有恨,有儿女情长,有英雄横朔,也是那样的丰富多彩,那般的光怪陆离。水心悠忽然就忍不住扑哧一声开怀一笑,因为她知道,这颗心的主人,喜和爱,情和义,都完完全全的给了自己,而自己,不也把整颗心放在她身上了吗?没有千挑万选,只是偶然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她,便身不由己的将心给了她,不论她是第一个出现的,还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今生注定的为她牵肠挂肚,心醉神迷。
云晨潇却哪知水心悠的小儿女心思,上前一步问道:“水门主,你跟我爹,我娘,还有……还有那个澄儿阿姨,你们究竟是怎么的了?水门主,你告诉我啊!”
水灵瞥了云晨潇一眼,缓缓道:“你果真要知道真相?正好,刚才悠儿也问我。你们一起听,省得我再费口舌。哼,那云政亭说的,只怕是粉饰罪过的片面之词!”
云晨潇此时压根顾不上水灵对父亲的不敬言语,只因那“片面之词”,忽然燃烧起云晨潇的希望来。她拉起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水心悠,侧耳听着水灵讲那久远,又历历在目的故事……
百年前。
大燕国开国皇帝薛文彬刚刚驾崩。然而尸骨未寒之际,朝野上下便是一场轩然大波。不为别的,只因深藏宫中的传国玉玺竟然不翼而飞。这传国玉玺乃是不世出的宝物,当年江湖中人为了争夺此物,闹得浩劫连连,血雨腥风。后来此物被□□皇帝的姑姑,五行门师祖薛芷兰薛女侠得来,辗转献给了□□皇帝。□□皇帝全凭此物名正言顺的号令天下。此时四海初定,人心不稳,这玉玺一丢,若是落在江湖民间反贼手中,自不免天下大乱,若是落在居心叵测的j,i,an臣手中,亦是倒反朝廷,忤逆天子。当时的太子尚且年幼,大权尽数掌握在五个辅臣手中。这五个辅臣正是薛芷兰派在□□皇帝薛文彬身边,把守朝纲的五个徒弟。这五个徒弟各属五行一门,或j-i,ng于治国,或通于战术,或长于武功,或强于机关方术,各有所长,且情如手足,配合默契,共同辅佐薛文彬治理天下,倒也是律政刑清,四海升平。
谁也没有料到,这传国玉玺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无踪。五人商量许久,还是决定秘而不宣,暗中调查此事。五行门中,木门j-i,ng于天文算术,金门j-i,ng于机关设计,土门j-i,ng于风水堪舆。于是五大辅臣便派木、金、土三门中最得力的弟子,明察暗访的追寻传国玉玺的下落。但毕竟玉玺事关重大,单凭五人之力又略显单薄,于是五大辅臣又招来几位亲信的藩王,四海之内共同寻访。
然而天地之大,这样找一个玉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年一年的过去了,传国玉玺还是下落全无,但那五大辅臣却由翩翩少年变成了垂垂老矣的龙钟老人。后来,这五大辅臣相继含恨离去。五大辅臣去世之后,各藩王又相继崛起,分地割土,称霸一方,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皇帝的宝座,大有问鼎中原之势。而这些藩王中,亦有不少知道这传国玉玺的秘密,更是不愿错过天赐的良机,挖地三尺的追查。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在位的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那五大辅臣的弟子也早已没有了前辈先人高官厚禄的灼灼风彩,又远离朝廷庙堂,回归了江湖扁舟。然而,一代又一代的五行门弟子,心中都有一个坚定信念:找到传国玉玺!但找玉玺的初衷,早已是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这事谁也没有提起,但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如此多娇的江山,如此慷慨的天下,哪个热血男儿不愿为之驰骋拼杀?哪怕是马革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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