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信繁、信玄,倪丰化认出了他们,即刻道:“带路。”
摇晃狭窄的箱子里,韦长欢十分放松地伸了个拦腰,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如稚子一般纯熟,整个人神清气爽。
睁开眼睛,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目光线,周围很暗,身下摇摇晃晃,对了,她怎么给忘了,她跟倪丰秀一起被人关在车里呢。
“不知道倪丰秀醒了没有。”她心想道,转了个身,只见倪丰秀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正瞧着她,如同被他呼出的气息烫到了一般,韦长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弹开,当然——毫无意外地撞到了车壁。
“嘶——”她捂住后脑勺,倒吸了一口气。
倪丰秀被她逗笑:“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韦长欢揉着脑袋,心想道:“明知故问。”揉着揉着,突然意识到:“我能动了?”接着试探地伸了伸胳膊,欣喜道:“我能动了!”
“你快试试,能不能动。”她用脚踢了踢躺着的倪丰秀。
倪丰秀将原本横放着的右手收回,轻轻揉着:“我知道,早就能动了。”
韦长欢闻言将手搭在肩上,防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将我的手拉去作枕头,还四仰八叉的将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倪丰秀揉完了胳膊,撑着头悠悠道。
韦长欢脸一热,心虚道:“你胡说!本郡主才不会睡成那样!”
“郡主难道不清楚自己的睡相?经昨夜这一遭,本王……”倪丰秀看了眼韦长欢,见她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话在舌尖打了个转,道:“本王倒是有些同情郡主未来的夫君。”
“你!”韦长欢气结,接着又冷哼道:“那又如何,我的夫君,定是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哈哈哈,”倪丰秀失笑道:“甘之如饴。”
韦长欢瞪了他一眼,眉心微蹙,道:“我感觉不到任何内力,更没法动用冰焰。”
“我也是。”倪丰秀道,他一醒来,就试过了。
“我定要杀了那三个神棍,”韦长欢很是不忿:“不仅乘人之危伤了我,还不知道用什么巫术封了我的内力!”
倪丰秀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心想:“武功果真是她的逆鳞,碰不得啊。”
“还弄成白面白袍的模样,真是扎眼!”
“你不也是成日里穿着白衣白裙吗,怎么到了别人那,就成了扎眼了?”
“我——”韦长欢欲言又止。
“你什么。”倪丰秀追问道。
“那是因为——我继任神女后,要穿赤衣,我想,这后半生都要穿这么重颜色的衣服,那这前半辈子,还是穿的清浅些才好。”
倪丰秀诧异之中又带着一丝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韦长欢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很喜欢红色。”
倪丰秀看着自己这身又皱又破的猩红锦袍,道:“也不全是。”
马车窦的疾疾一顿,幸亏韦长欢机灵,紧紧地贴着车壁,才不曾撞到哪儿,倪丰秀就没那么幸运了,手撑着的脑袋一滑,咚一声撞在车壁上,依稀伴着一声闷哼。
韦长欢很不厚道地‘扑哧’一笑,看见倪丰秀瞥来的目光又若无其事地咳了声,转过头,把脸贴在车壁上,借着透气用的小孔吃力地想看清外头出了什么事。
“救兵来了?”倪丰秀问道,恰巧一阵兵刃相接之声传来。
“嗯,救兵来了。”韦长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慢慢放大,她在那不足瞳仁大的小孔里,看到了扶风和起云,她的十七罗刹,来了!
过了一会儿,木箱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主子,属下来迟!”
光亮如潮水般涌进来,韦长欢与倪丰秀二人皆下意识地举起手挡在眼前,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起云!”韦长欢迅速从箱子里出来,见脚边横尸数具,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倪丰秀也跳了下来,起云看见他似乎有些吃惊,随即便低头道:“大家都没事,属下查到阳燧镜被埋在高延南边的大漠里时,就马上返回来寻找,得知主子被抓,便循着踪迹一路追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数个七尺壮汉轮着锤子朝他二人挥来。韦长欢小心地闪躲,却并不怎么出手,只偶尔捡要害处,一击毙命,倪丰秀也是一样。
起云自是看出了异样,疑惑道:“主子你……”
“我们如今没有了内力。”韦长欢道,说来也可笑,相隔不过月余,她竟两次尝到了没有内力的滋味。
“这些小兵不足为惧,我们定会带着主子杀出去。”起云惊愕之余一招杀了那大汉,坚定而又恭敬地对韦长欢道。
韦长欢点点头:“嗯。”
她看着那站在远处沙丘上不动,被几名虬髯大汉围着的玉门三巫,心头疑惑渐浓,一个大胆的猜想浮起。
“起云,你与扶风,去将那三个白袍拿下。”韦长欢吩咐道。
“是!”
虬髯大汉武艺高强,攻守得当,如几座大山一般将玉门三巫护的密不透风,以十七罗刹首尊起云与扶风的功力,一时竟也难以撕开他们的防守。
皋铎宰见十七罗刹杀人如切白菜,自己这方颓势已显,跨上马背,掉头便走,他左右副使具是一愣,随即喊道:“撤退!撤退!”
十七罗刹并没有去追皋铎宰等一众逃兵,而是按照韦长欢的吩咐,去对付玉门三巫。
那几个大汉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在奋力支撑,更有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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