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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前世的记忆报复过去的人,你是对自己多没有自信?”
白蕗莞一愣,随即如释重负地笑。
“你知道多少?”
“告诉我你的目的。以及,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她仰起头,像骄傲的孔雀,他的咄咄逼人她一概收下,“自始至终,我的目的只有他。当年我如此,现在我仍旧如此。至于我背后有谁,过去你一个下人无权干涉,现在你是个外人,仍然无权干涉。”
叶璟琛气急去抓白蕗莞的手腕,眼底是压抑的暴戾,力气大得能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不说狠话。你要干什么随便你,我不想管,但你要是继续伤害璎珞,我不会放过你。”
“呵。”白蕗莞冷笑,“对她你了解多少?你怎么知道她受的伤害与委屈就一定比我多?叶璟琛,别忘了,你自己也被她害得伤痕累累!”
阆幽仙境里,胤渊已经闭关近一个月了。过去他也曾有这样的时刻,但至多一个星期就出关。这一次他一反常态将自己封闭了很久,拒绝任何人的拜访,连近身的仙娥们都见不到他,个个无精打采。
祁烨拎着一壶酒在晨佑宫前只坐了片刻,胤渊便阴沉着一张脸推开了门,走到他身旁抢过了酒,拔了塞饮起来。
他睨他一眼,等胤渊喝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这是萆荔酿,每年我生辰的时候璎珞都会送。”
胤渊的动作一滞,唇边还留有溢出未干的酒,一双眼睛像镶了尖刀,狠狠地剜在祁烨身上。
“你想说什么?”
“你看过三生石上,璎珞的姻缘。”他笃定地说,仔细观察着胤渊的反应。
“是又如何?她既生为是我的妻子,身为夫君,看上一眼过分么?”
“自然是不过分。只是,你背着她做了某些事,不怕她生气?”
胤渊沉默。
祁烨也沉默。
彼此心照不宣,便没必要点破了。
晚饭之后,杉桀陪着璎珞到医院楼下走了几圈,在小卖部里买了两盒雪糕,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就着路灯和夜景,一勺勺嘴里冰凉,心情也冰冰凉。
“木木,我的广告,是不是报废了?”
杉桀一下将勺子捣在雪糕盒里,打着哈哈,“没有的事。只是暂停了进度,等你出院之后——”
“你以为我不看新闻的么,傻瓜?”璎珞低着头,将自己隐在阴影里,“其实这样也好,伤害最小化。只是有点可惜方爷,他没事么?”
杉桀大手一挥,挥去了璎珞灰暗的情绪,“没事。方爷告诉我,幸好救出了你们,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她话里也藏不住要藏的蜜糖般的甜,似着了浆,凝结成熔化不掉的琥珀。
接到白蕗莞的电话时,杉桀刚好送璎珞回病房。
“有急事?”璎珞做了口型问,还加上了乱七八糟的手势,“你忙的话先走吧。”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璎珞倚着门目送杉桀离开。她一直很疼惜她这个妹妹,无论是馥元还是杉桀。璎珞明白,很多事情,即使历经轮回,也不会改变。但更多的,早在喝下孟槿的那碗汤时,就消失殆尽了。
璎珞始终睡不着。她乖乖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似乎总是有一团棉花堵着,渗了水,黏腻得不像话,透不过气。
上一次她睡不好,是因为记挂着吴珣易。
珣易。
她担忧他的病情有变,偷偷摸摸地溜出病房到七楼,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昏暗床头灯下,他的苍白面庞。
印象里,他很少受这样严重的伤。
九百年前他有一次征战回来,左臂中箭,伤及心肺危在旦夕,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在床前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他的掌心始终牵着她的手。
璎珞大着胆子推开门,一进去便接触到了满室的氤氲雾气,便不自然地打了冷颤。她走过去坐下,踌躇了很久,都没敢去握他的左手。
他拒绝了她的。
第二天天刚亮,璎珞便离开了吴珣易的病房。沿着走廊经过准备去搭乘电梯时,她透过落地窗往下看,准确攫住了白蕗莞的车。她踉跄着走下来,整个人脸色看着很不好。
等七楼的电梯应声开启,白蕗莞踩着高跟鞋出来,看到璎珞时明显吓了一跳。她的脸色苍白,连口红也是糊的。
“这么怕我,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不关你的事。”
白蕗莞与她擦身而过的那刻,璎珞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她伸手抓过她的手腕,发现她的掌心擦伤渗了血,t恤的衣摆处也留有干掉的血迹。在白蕗莞看不到的大腿后方,还留有一道模糊的手掌血印。
联系昨晚,璎珞已经猜出了大概。她睡不着的原因,并非是还在昏睡着的吴珣易,而是杉桀,馥元,她心疼心爱的妹妹。
“你把她怎么了?你对木木做了什么?”
被戳破之后,白蕗莞反倒无所顾忌。她推开璎珞,摆出一副女王的姿态,盛气凌人。
“我对她所做的,都是对你的报复。为什么我从来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但是我凭自己的能力抢来的,你为什么又要来搅和?现在两败俱伤,究其缘由,都是因为你,姐姐。”
“你——”
“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如何?”她往上一挑眉毛,似抓住她的弱点,乘胜追击,“大约十几年前,当我还没认识珣易,那时候有个人,给了我返生果,我吃了,便有了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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